皇后递给了樱兰公主一个安抚的眼神。樱兰公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既然这皇后都求情了,那朕也不追究了,但是,子不教父之过,不管怎么说,这错误已经犯了,为了以儆效尤,云爱卿,你必须留下一只手!”天启帝眼底一片阴鸷,恨不得把云临风吞噬殆尽。
对于剑士来说,手,相当于生命。皇上要了云临风的手,无异于要了云临风的命!
听到皇上的话,云之渺立马红了眼睛,“不可!”,使劲跪下,“皇帝陛下,东西是臣女偷得!不关爹爹的事!”然后向皇帝磕了一个响头。
咚!
“是臣女鬼迷心窍!”
咚!
“是臣女不知廉耻!擅自拿了皇后的东西,请皇上责罚!”
咚!
血水与泪水混合着,将地染红。
看着云之渺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皇帝脚下,樱兰公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脸上勾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皇后轻轻抚着自己抹着鲜红丹蔻的手,不由得冷笑,这小偷小摸皇上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谋反,可是真正的拔了老虎的胡须。再加上在父亲的煽动下,那些大臣意见如一,更是在皇上的眼里种下一根刺。不管怎么说,这云氏一家,不可能全部完整的走出去!
看着云之渺的头一点一点的磕破,司马箐晏心急如焚,刚想要站起来,就被父亲拉住。
司马非慕冷着脸,对着司马箐晏开口道:“你要是再为了那个丫头出头,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司马箐晏握紧了拳头,但是看着父亲,心中虽怒火直烧,但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泪水,轻轻的滑落。
对不起,丫头。
天启帝不开口,静静地看着云之渺叩头,似乎在等着云临风的决断。而刚刚那些出头的大臣们,也都畏畏缩缩的不敢言语。
整个殿里都回绕着咚咚的声音。
看着女儿马上要坚持不住了,沈涟沁心如刀割。默然的走上前去,跪在云之渺旁边,“皇上,一直以来都是臣女再教育之渺,此次之渺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皇上赐死!”
天启帝看着底下叩头的母女,冷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来人!上毒酒!”
毒酒很快便上来了,沈涟沁不禁苦笑,呵,这就是命!
沈涟沁刚接下毒酒,就在要一饮而尽时,
“啪!”
云临风以掌为刃,决断的切下了自己的右手。
血,喷涌而出。
在场的人们都惊呆了,而云临风并没有包扎伤口,而是直接走到沈涟沁前,对着皇帝猛磕三个响头。
“皇上,请饶过臣之妻女!”
天启帝假惺惺的说:“来人,快,传太医!”
“请皇上饶过臣之妻女!”
“爹!”
“风哥!”
沈涟沁和云之渺都扑到云临风旁边。
云临风本想摸摸妻女的头,可无奈,自己已经少了一只手。
太医很快就上来了,帮云临风包扎。
宴席,不欢而散。
暗处--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由轻声道:“这就是命,谁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