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待到白胡子老头飘走,云之渺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把来看她的司马箐晏给郁闷的啊,“呵,这没良心的小丫头。”说着,给云之渺掖了掖被角。
“你若是再和碧竹山庄的小丫头来往,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想起了父亲说的话,司马箐晏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些烦恼甩出体外,看着正打着呼噜的云之渺,眼神复杂。
这时,云之渺翻了个身,梦呓般说道,“大司马,爹爹,娘亲,你们,你们别走......”
月光下,司马箐晏的眼神温柔如水,轻语道,“丫头,我不会放下你的......”
这是一个11岁的男孩,在如水的月光下,对一个5岁女孩的承诺。
话说,自从得到了血羽剑法后啊,就过上了白天逗司马箐晏,晚上练剑的小日子。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
秋天,万物凋零,九月初九,重阳节,正好,是天启皇帝的六儿子萧楚耀的诞生日。
马车上,云之渺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百无聊赖,一个人扯着头发玩。“渺渺,别扯了,再扯把头发都扯光了。”软卧上,沈涟沁看着云之渺,一脸慈爱。
“好了!”
听到云临风威严的声音,云之渺立马坐到软卧上,变成了乖宝宝。
云临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抚摸着云之渺毛茸茸的小脑袋,“之渺,记住,一会到了皇宫,什么话都不许说,什么是都不许做,就跟在你娘亲后面,听到了没有。”
云之渺像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风哥,别太严厉了。”沈涟沁眼角含泪,仿佛那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一般,
“唉,”云临风哀叹了一口气,握了握沈涟沁的手。
云之渺则不以为意,不就是皇宫吗?每一次进宫时,沈涟沁都如临大敌,一脸焦急的等着云临风回来。还会默默拭泪,一直到云临风一脸晦气的回来,然后在旁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华灯初上,云之渺一家的马车也随着马蹄的噪乱进了宫。
皇宫内,金碧辉煌,每一盏宫灯上都刻画着龙的纹路。云之渺低头跟在沈涟沁后面,偶尔抬抬头张望着。
皇宫还真不愧是皇宫,实在是奢华至极。云之渺暗暗乍舌,自己家山庄恐怕还不及这皇宫的十分之一富丽吧?
引路的宫人都穿着青灰的宫衣,打着明黄的灯笼,行色匆匆。
御花园里,百花盛放,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笼上了一层清亮的光辉。龙椅上还空无一人,但御花园里已经有很多人落座。秋日,夜露深重,御花园里搭了一个大棚子,棚内,花香缭绕,一个个暖炉散着热气。可是,棚子的门却没有遮住,而是敞开着,让靠门坐的人们叫苦不迭。而云之渺一家就坐在了门旁。
这下云之渺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那么害怕进宫了,就这待遇啊?
待到臣子们全部落座,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雨妃娘娘、六皇子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