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舞受此挑衅,再又幻形而散,芊芊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丝凉意,便机灵的向前大迈一步,哪知那只是对手的佯招,待芊芊朝前一迈,焰舞竟在她身前显形,手中铁扇一舞,直切芊芊咽喉而去,她下手疾狠,只一招便就利落的割断了芊芊的颈脉。
以为芊芊就此受难,花邀风头一个惨叫道:“不!”哪知“芊芊”的身体却在众人眼前倏作烟雾散去,焰舞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计,立马怒骂一声:“是分身术!臭丫头真是诡计多端!”便就在此际,一道人影忽从焰舞身后幻出,从她后背重重的施去一掌,正是离众人最远的花无常。
芊芊的真身蓦然出现在花无忆的身后,看见对手中招,立马得意洋洋的笑道:“嘿嘿,打不着我吧?小心着点,本姑娘可是属泥鳅的,滑着呢!”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芊芊和花无常是趁着焰舞分心时,利用分身术与隐身术,联手杀了她一记措手不及。
虽然花无常的那一掌终究还是被焰舞避开,却扭转了大家一直被对手牵制的局面,藏在风中的血千筱冷冷笑道:“以虚制虚,又懂得攻人心术,小丫头不可小觑也。”
花邀风则是一脸得意的说道:“芊芊好样的,果然配得上我!”
须臾一记冷冷的声音在空中荡开:“臭丫头,存心找死!”她的声音飘乎不定,好似一会儿从东边传出,一会儿又从西边传出,让人很难分辨出她的方位。气氛再度凝重紧张,失去踪迹的焰舞,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芊芊拍了拍花无忆的手臂,对他轻声说道:“如今我成了她的眼中钉,你可得好好的保护我呀。”花无忆目光稍凛,虽未答应,但手中握刀的力道却明显加重了三层。
双方又僵持了一会儿,倏然,花无忆霸刀狠劈,竟朝东北方位砍去一记,下手的毫无预警。半空中突然传来一记高声惨叫,霎眼之间,焰舞已然负伤现形。她狠狠的恨了一眼花无忆,紧紧捂着胸脯,腹间一搐,立时呕出一滩鲜血,花无忆的末路刀法力主腥狂,讲究狠,霸,冲,所以劲力自是无匹,焰舞受此一招,自然伤得不轻。
花邀风没看明白,立马询问:“二师兄,你可真是眼尖,你怎么知道这妖妇行动的轨迹,还是你只是胡乱发招,正巧打中了她?”
花无忆收了式,没有答他,却是边上的血千筱解答起来:“是气味!其实方才大师姐打了她一拳,并不是为了伤她,而是趁机将有毒的花粉施到了她身上,这种花粉气味特别,花无忆与大师姐是同修,自然比我们大家都要熟悉敏感!……好一招连环记啊!”
花无常话不再多,翩翩一飞,落脚到焰舞跟前,打算趁胜追击,斩草除根。焰舞恨她一眼,满脸讥笑的说道:“这便是所谓正道人士的作派吗?你们几个打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汗?”
花无常却只觉得这话好笑,脸上不禁流转过三分轻蔑,且道:“一者,我非正道,亦不懂什么是正道。二者,我也是弱女子,杀你正好‘门当户对’。三来,英雄好汗是我夫君,而了结你这等妖妇则是我的职责!”语声才落,她蓄力在手,便欲送对方一程黄泉,偏在此时,天外突然传一阵莫名其妙的百雀啼叫声,众人忙抬头望去。倏忽之间,一只通身雪白的雀鸟从云天俯冲而来,双爪箕张如刃,直直扑向花无常。
花无常一时受惊,吓得连忙提剑砍去,生将那只雀儿砍作两半,那雀儿“哇”的惨啼一声,撞落在地,血肉飞溅了一地,样状好不可怖。
身受重创的焰舞却趁机烟化遁逃,稍过片时,又于高瓦之上现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而后妖猖笑开:“哈!(弘天苑)少主真是考虑周全!”
一声雀儿长叫划破天迹,三道瑰丽倩影竟同时出现在焰舞身侧,红泥生看了她们一眼,心中顿时失望。
花无常恨瞪着这三位突然降临的美貌女子,心中不由嗔气,狠狠骂来:“臭婆娘,原来你还有帮手!”
红泥生则道:“这是弘天苑四使,是(弘天苑)少主身边最得力的手下,虽然她们个个都是女流之辈,却都身怀绝迹。大家小心哪!”
芊芊看了看四使,顿时呆住。
须臾,四女子中身体最为瘦弱的一个冲红泥生说道:“朱炉,你判主在先,抗捕在后,若我据实回报少主,你这条命只怕是保不住了。你我相识一场,我不妨指你最后的活路,只要你完成少主的交代,将血虹剑带回弘天院,我便向少主求情……咳咳……让他……咳咳……饶你一命!”
在她右手边的某位女子见她咳得厉害,立马为她顺气拍背,并且满脸担忧的问道:“赤心姐姐,你不打紧吧?”
那瘦弱的女子摇摇头,继续冲朱炉说道:“朱炉,你这些朋友愿为你出生入死,定非浅交,望你能顾及他们的性命,早些回头才好……咳咳咳咳!”
芊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这四位女子,一时又看得呆呆痴痴,还轻声嘟囔道:“这些姐姐个个都像是从仙界飘下来的人物一般,那位(弘天苑)少主也不知是在哪儿修得如此艳福!”
赤炼摇了摇头,无奈至极的说道:“吃婆,你已经够脓包了,莫要如此眼瞎!幸好你不是个男人啊!”
芊芊却不睬她,依旧一脸艳羡的看着那四位水当当的大美人。
猝然身受重创的焰舞将金指一横,直戳芊芊而来,并毫无客气的对赤心说道:“赤心,就是她害我受的伤,你可一定要帮我报仇。”那名叫赤心的病弱女子却是说道:“焰舞,我记得(弘天苑)少主此回只是命你带回罪使朱炉与血虹剑,并未允许你私下结仇啊!”
焰舞脸色一白,登时无言就对:“这……”
赤心又说道:“你一定又贪功了!你总是这样,无法心无旁骛,否则就不会受此重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