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替张一凡收拾好了行李,一个小型的皮箱。
“少爷,老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老管家把皮箱锁好,准备拿到外面的车上,却犹豫了一下,转回身说道。
“张叔想说什么就尽管说,一凡听着呢。”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张一凡,他也许不愿去理会,可老管家在他的心里始终都是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者,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张一凡都不愿对他有任何不尊敬。
“少爷放心,这次老奴不会再惹您不高兴了,老奴是想说,如果您对那位米姑娘是认真的,那就请让她了解您的一切,包括咱们的家族使命。”
“我明白,张叔。可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去说,等我这次回来的吧。”
“好,老奴相信少爷一定能处理好的。”
“那我走的这些天,还请张叔帮我照顾一下米花。”
“放心,老奴定然会照顾好米姑娘的。”
老管家说完就拿着皮箱出去了。
张一凡换了套衣服,是深蓝色的休闲套装,和一双黑色的软底手工制休闲皮鞋。临出门时,又拿了件灰黑色的风衣。
外面黑色奥迪车前,米花眼光游离的看着车子。
这女人又在想什么呢?张扬心里琢磨着。
当张一凡走到米花身后时,她仍旧在想的出神。
等张一凡轻声叫了她两声,她才有所反应。
“米花,我走的这几天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回来的。”张一凡看着米花说道,眼中满含着无尽的爱意。
米花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那种状态怎么有点像梦游。
张一凡忽然觉得米花可能是这次的伤还没好利索,才会这样的。
“米花,你这几天都别去学校了,就呆在这里,让管家和张扬照顾你,缺什么就跟他们提。”
“啊?不,不用,我还是回学校吧。”
“不行,我看你的伤还是没彻底好,就留在这,等我回来。”
“不,不是,我已经好了……”
“就这么定了。”
没等米花说完,张一凡就已经下达了最后的“指令”,然后就上了车。
摩尔走到车旁,在准备拉车门的时候回头冲着米花莞尔一笑,笑得像个大姑娘,弄得米花很是不好意思,顿时脸就红的像个苹果。
这一笑却没能逃过张一凡的眼睛,他摇下车窗,盯着摩尔看,此刻的摩尔已经又恢复了紧绷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他自以为能逃得过去。
“再给我笑一个。”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摩尔装糊涂。
“告诉你美国佬,如果以后再在我面前装面摊,耍帅装酷,我就打到你满地找牙。”
此刻摩尔真是后悔万分,那个活这么大也没露过的几次笑容,本以为就是逗逗那个傻姑娘,怎么就忘了这个千里眼、顺风耳、八面玲珑的家伙了呢,这次被他看见可真是惨喽!
一旁的张扬已经乐弯了腰。
最后还是老管家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快走吧,不然要误机了。”
在老管家的提醒下,几个人才离开了,张扬负责把他们两个送到飞机场。
米花看着离去的车子,仍然感觉如做梦般,可她早就已经掐过自己无数遍了呀,每次都是很疼的,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的不现实呢!
美国.芝加哥
沿着美国66号公路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芝加哥。
张一凡没有去摩尔的家,而是住进了市中心的水塔索菲特酒店,一家四星级酒店,因为它是离亨利的家最近的一家酒店。
张一凡选了一间相对安静的房间住了进去,摩尔把他的行李放好,两个人就离开酒店直奔亨利的家去了。
摩尔给警局打了通电话,不知说了什么,张一凡也懒得听他说什么,总之,他知道摩尔一定能想到办法让他进到亨利的死亡现场的,也就是亨利的家。果然,只一分钟的时间,摩尔就搞定了。
一进入亨利的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好像进入了下水道一般。
摩尔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张一凡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头。摩尔心里想道,不愧是经常与死人、妖魔打交道的人,这么臭他居然也受得了,怕是这气味他早已习以为常了呢,或者是他更喜欢这种味道?
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幸好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是顺嘴说了出来,那可就要遭殃了。
走过凌乱的客厅,直奔亨利的死亡现场——洗手间。
此时洗手间的门是开着的,但据第一个发现亨利死亡的那个邻居说,当时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而且是在里面反锁的。
站在门外就能看见亨利死时躺在地上的形状,因为虽然亨利已经被运走,但地上已经画出了他死亡时的姿势。
张一凡走了进去,仔细的看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地上的血渍已经干涸,浴室柜上面的洗漱用品东倒西歪的摆放着,镜子上有一个血手印,已经证实了,是亨利自己的。
浴缸里倒是很干净,但干净的有些不自然,倒像是被人刻意洗刷过一样。
忽然,张一凡的眼睛盯住了浴缸与墙的缝隙处一根很细很细的毛发。
张一凡带上手套。摩尔一直盯着张一凡看,他惊讶的看着张一凡的手如镊子般伸进缝隙,取出一根很微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婴儿的头发吗?”摩尔凑近了看去。
“不是,它不属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