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医院的急诊室内,张一凡紧闭着眼睛,医生在做全面的检查,护士忙着给输液。
“知道是什么蛇咬的吗?”医生回头看了看摩尔问道。
“不清楚。”摩尔只能这样说。
“你确定他被咬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确,确定。”
“医生,他到底怎么样?”
“情况不好,应该是已经过了最佳救治时间。”医生看着摩尔说道。
“什么?那,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朋友,他不能有事的!”摩尔真的慌了,他不知道张一凡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毕竟一凡不是普通人。
“我们会尽力,他这种情况,得准备手术,你如果同意,就代他签个字吧。”
手术?天啊,他这样半人半魔的听灵人、驱魔师也需要手术?可现在他昏迷不醒,也只能听医生的了。
“好,我签!”
手术室外摩尔一直看着亮着的灯,两个半小时过去了,灯终于灭了。这两个半小时对于摩尔来讲真的好像两个半世纪那么久。
见到医生推着张一凡出了手术室,摩尔赶紧跑上前。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没事了吧?”
医生看着摩尔,表情有些哀伤,他拍了拍摩尔的肩。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再最后看看你的朋友吧!”
医生的话像一声巨雷般震住了摩尔,他呆在那。
“先生,先生,我们知道这很让人悲伤,可生命消逝任谁也没有办法的,你还是抓紧再看最后一眼你的朋友吧!”说完医生走了,留下两个护士等着摩尔看亡者。
医生的话虚幻缥缈,如此的不真实。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摩尔扑向张一凡,用力的摇晃着,“一凡,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快醒醒,别这样,我服你了,我真的服你了,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这样逗我,我受不了!”
护士虽然听不懂摩尔说的汉语,但他这样摇晃死者,她们也不能不管,她们上去拉住摩尔,“先生,先生快停手,我们要送死者去停尸房了。”说完,她们两个将白布盖住张一凡的脸,硬行的推走了平板车。
摩尔摊倒在地上,他使劲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咸咸的血渍从嘴角流出,他继续咬着,直到手臂麻木,他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被咬的疼痛感使他知道这都是真实的。
摩尔浑浑噩噩的回了家,他的心很痛,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现在他疯狂的后悔让一凡帮自己的忙,如果说亨利的死让他悲伤,那失去一凡这个挚友简直让他像丢掉了半条命一样失魂落魄,心里像掏出了五脏六腑般空虚。
到此时他仍然不相信一凡已经死去了,他摇摇头,“他是张一凡,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不,绝不可能!”摩尔自言自语道。可医生宣布的死亡,护士盖起来的白布,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摩尔的头像要炸开般的疼。
不行,他要再去医院看一看一凡。
摩尔站起身,麻木了的腿使他身子一歪,在他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他。
摩尔看着那只手,楞住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抬起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在对他微笑,那微笑是如此的好看,像一副油画一样。
“一凡!”摩尔一把抓住眼前的人,他是在做梦吗,那到底哪个是真实的,摩尔的眼前一阵眩晕,那张笑脸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了。
刺眼的阳光照在摩尔的脸上,摩尔深呼吸了一口,猛的坐起来,“一凡!”他大声的喊道。
“你醒了?”
是张一凡的声音,紧接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摩尔的眼前,摩尔一把拉住他的手。
“一凡,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张一凡微笑着说道。
“可,在医院,医生说你已经……,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到医院只是让他们帮我控制住毒性嘛,你居然就这样把我留在了医院的停尸房!”张一凡假装责备道。
“你个死虫子,把你留在停尸房还算便宜了你,应该把你直接送去火葬!”摩尔气得呼呼的喘着粗气。
张一凡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现在说说吧,怎么医生就说你已经死了,怎么你就连一口气都不喘了?”摩尔还在气头上。
张一凡坐在沙发上,“我那只是在闭气逼毒,并没有死。”
“那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那畜生的毒性太大,我当时也是抓紧时间驱毒,不然等毒素进入脏腑就更难办了。”
摩尔听张一凡这么说,气消了大半。他也坐起来,发现手臂被自己咬的地方已经缠上了绷带。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自残倾向呢?”张一凡调侃着说道。
“下次你再死,我就咬你,咬到你活过来为止!”
“嗯?我怎么记得有人跟我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呀?”张一凡想起在医院摩尔趴在他身上哭诉的话,他嘴上虽然是在调侃摩尔,但内心里却是非常的温暖。
摩尔瞪了他一眼,“死虫子,原来你什么都听得见!”
忽然,摩尔发现张一凡穿的衣服有些奇怪,似乎小了很多,很不合身,而且这种风格的衣服以前也从来没见他穿过。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张一凡也想起衣服的事了,脸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把我的衣服收走了,我就只好偷了身别人的衣服穿了,总不能光着回来见你吧!”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摩尔乐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