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均连忙回道“皇长孙女说的确是事实,如今连宫里都还没正式释服呢!”
“介直是翻了天了,他们居然敢如此怠慢朕的太子,刘均,传旨下去,直接撤了司礼监总管之位,拉到司刑处斩了”巨烈的咳嗽声中,传出了浓浓怒意,本就苍白的皇上此刻更加显得苍老了起来,
刘均连忙端过一盘的茶盏递给皓宣,皓宣双手接下,朗声说道“皇爷爷先别生气,喝口茶吧!”
皇上从皓宣手中接过茶盏,喝了两口,方才停止了咳嗽,刘均从他手中取回茶盏,小声回道“殿下是战败而殒,司礼监不知该以何种规格发丧释服,所以才拖在了现在,”
“你又在给他们找借口,战败怎么了,战败他也是朕的太子,依罗尚且知道进宫请旨,这些主事之人昵!该撤的撤,该换的换,该杀的杀”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领旨去办,可殿下的冶丧规格,还请皇上示下”刘均低声请示道。
宣儿摇了摇皇上胳膊,朗声道“宣儿好恨自己,不能快点长大,要是长大了,就能亲自给皇父冶丧了,皇爷爷,你就将这事交给姐姐吧!只有姐姐才能让宣儿放心,皇父安心”
看着自己怀中泪眼糢糊的皇长孙,他不是自己第一个孙子,却因是太子嫡出自己赐了一个长字,就因为自己待他特别,他便是所有皇子皇孙中与自己最为亲厚的一个,
太子妃身子病弱,宣儿又年纪太小,东宫唯一能撑起事的便只有十四岁的长孙女依罗,望着地上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眼中的坚韧与倔强让皇上心思一动,
“依罗,你过来”对依罗招了招手,语依罗缓缓地站了起来,听话地走了上去,刚准备跪下,就听见皇上说道“别跪了,朕问你,如果冶丧交给你,你准备用什么规格来办”
“二等国丧,晨钟暮鼓,全京释服,七日为哀,黄肠题凑,七月而葬”语依罗斩钉截铁地说道,
皇上点点头“以太子之尊,该享此等规格,可你皇父战败而殒,只怕会引起天下百姓非议”
语依罗连忙跪下“那是皇爷爷对皇父的一丝怜爱,是宣儿青儿依罗对皇父的一缕孝心,关天下百姓何事,纵有恶名,依罗愿一力承担”
“好,朕允了你便是,刘均,传朕旨意,太子丧仪,均由皇长孙女全权负责,着礼部,司礼监从旁协助,若有混水摸鱼不听调令者,均杀无赦”
“诺”刘均恭敬地应道,“谢皇爷爷”语依罗连忙叩头拜谢,
皇上站了起来,将她扶起,又拉过宣儿的手,放在了她手中“朕有十四个皇子,至今皇孙己多达三十几个,朕最喜宣儿,可有些事,有些东西,不是朕喜欢谁就能给谁,要靠你们自己去努力,去争取,如同今日,你们若不来求朕,你们皇父的丧礼就只能依一品大臣的规格来办,”
语依罗当然知道,前世,皇父在太庙只停了四十九日便匆匆下葬,连丧钟丧鼓都不曾为他敲响,世人只记住了他的战败,却忘记了他二十几年为金明立下的汗马功劳,
宣儿万般不舍地看着皇上,稚气十足地说道“皇爷爷,你不要太难过了,你还有宣儿,以前皇父能做的,宣儿长大后也一定能做好,”这句话虽是别人来说,一定会惹怒皇上,可从太子唯一的才七岁嫡子口中吐出,皇上却只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