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贵人说的胆战心惊,无人敢插口。只见她又道,“臣妾吓坏了,当下只与表姐双双跪倒在地,连忙求饶。庆熙夫人弯腰格格娇笑。她只说,本宫又没打算害你们~~”她拭泪道,“既然这瓶药水功效甚好,原不该白白糟蹋的。本宫就烦请两位妹妹送给夏芳仪好了。”
佑宁闻言一拍金漆龙椅扶手而起,“竟有此事!”他怒目看一眼庆熙夫人,又问韵贵人,“那后来呢?”
歆贵人呜咽道,“臣妾等受庆熙夫人所迫,不敢有违,当下只将那瓶药水倒进一碗鸡汤里给夏芳仪送去。”她说着歇了一歇,又道,“好在当时为夏芳仪端汤的宫女不幸染上鼠疫,夏芳仪这才为幸免于难。”
韵贵人又补充道,“臣妾所知的就是这些了,只是不知为何夏芳仪又无故滑胎了~~”顿了一顿,她又道,“那年的事臣妾等历历在目,夏芳仪痛失龙胎,此事虽不是臣妾等所为,可是臣妾等时常夜夜睡不安宁,难以心安。”
韵贵人姐妹两你一句,我一句,犹如唱双簧,说得声泪俱下我见犹怜。
心中冷笑,她们真会巧辩,我只神色黯然朝佑宁道,“韵妹妹与歆妹妹耿耿于怀夜夜自责,可见是受不了良心谴责。再者,看情形,夏芳仪滑胎与两位妹妹无关,还请皇上饶恕她们的隐瞒之罪。”说着我盈盈拜倒在地。
佑宁凝神想了一想,“嗯”他说着对韵贵人姐妹两道,“你们先起来吧。”他又柔声对我道,“难为你还想着别人,你也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
庆熙夫人铁青着脸,难看以及。
只见夏芳仪怒气冲冲走向她,突然挥手朝她脸上掴去。“啪”地一声脆响,庆熙夫人萤白的面颊上赫然留下五道红痕。
这一下猝不及防,所有的人呆若木鸡,怔在当场。
庆熙夫人不怒反笑,只伸手轻轻抚摸着已经高高肿起的面颊,嘴角绽开冷笑。
皇后见状大喝一声,“皇上面前,不得放肆!”说着,语气比方才平和些许道,“一切自有皇上与本宫做主,庆熙夫人纵然有错,废黜的旨意一日未下,你都不可如此无礼。”
夏芳仪闻言泫然欲泣,这才满腹委屈行礼道,“臣妾气急败坏,失了礼数,还请皇上皇后赎罪。”
佑宁叹息一声,“夏芳仪的失子之痛,旁人自是难以体会~~”说着他温和对夏芳仪道,“朕今日在众人面前指出庆熙夫人的错处,正是为了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且先入座吧。”
佑宁整理好思绪,又问小梁子,“那你说,夏芳仪滑胎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梁子为难道,“奴才只是个粗使奴才,不是很清楚,若要问,便要问娘娘的心腹金荷了。”
金荷吓得抖索一下跪在地上。
佑宁只问她,“知道什么就说吧。”
金荷不敢看佑宁只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庆熙夫人叹一口气,无奈一笑,“皇上别为难一个丫头了,还是臣妾自己说吧。她说着缓缓起身,坦白道,“是臣妾,是臣妾命人在内务府送给夏芳仪的绣线上偷偷染了许多的麝香,然后将这些丝线与王良媛的丝线偷龙转凤,夏芳仪受麝香侵害,这才滑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