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姬文烟三人便按照异灵所说的准备去找程译文商量对策。
临近出门前,姬文烟将拓拔奕青拦住,并威胁他说,“喂,什么什么太子的,我警告你,不准在外人面前提及我们的关系,否则,我的拳头和腿可是不长眼睛的。”
拓拔奕青故作无辜,“我们什么关系?”
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姬文烟慢慢靠近他,右手握拳,在拓拔奕青的俊脸上晃了一圈,然后带着警告意味的话从她口中吐出,“你不要明知故问。反正我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我想你应该看的出来,我脾气不太好,手脚也没个轻重的,要是一不小心伤到某只僵尸那可就不太好了。”
拓拔奕青按下姬文烟在他面前挥舞的拳头,说道,“要我不说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她就知道那家伙没那么好打发。
“我可以不在外面见人就扯着他说我们已经成亲了,但是你也不能叫我喂或者什么什么太子的,不是让你记住我的名字吗?”
姬文烟无谓的耸肩,“不好意思哦,我给忘了。”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其实心里半点愧疚都没有,身为灵女,从小就记忆力超群,怎么可能连那么简单的四个字都记不住,所以,她就是故意的。
谁让他总是气她,长这么大,只有她气别人的份,谁还能让她动容半分,遇上拓拔奕青,她的理智全没了,他是第一个还没开口她就想一拳揍上去的人,不,是僵尸。
姬文烟心里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逃得过拓拔奕青的眼睛,他也不挑明,反而故意低头靠近姬文烟耳畔,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哦……看来爱妃记忆力不太好,需不需要我替你回忆下前天晚上我们……”
“够了。”不等拓拔奕青把话说完,姬文烟连忙把他推开,然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拓拔奕青,你够了。”
姬文烟脸颊绯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拓拔奕青给气的。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没看到希然也在旁边吗,竟然时刻把那种没羞没躁的事挂在嘴边,身为一个古人,居然半点不懂矜持为何物。
“看来我的提醒果然有用,这不,你准确无误的说出了我的名字。”
姬文烟退后两步,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郑重其事的说,“从现在起,没事的时候离我十米远,还有,不要和我说话,我恶心。”
“我还没那么厉害吧,才一个春宵就让你作呕了?”
言外之意也就是,才一晚上,姬文烟就怀孕了。
“你……”姬文烟被他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男人就是有本事把她的话曲解的面目全非,她发誓,以后见着他一定绕道走。
“麻烦你们打情骂俏回房间好吗,你们这把狗粮撒的,让我这只单身狗觉得好心塞,难道老师没有教过你们要爱护小动物吗?”
白希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大早被姬文烟从床上拉起来,整个人还没回过神呢,就在这里欣赏小两口看似互掐,实则是调情的模样,他幼小的心灵早已满目疮痍,要知道,单身狗也是狗。
“白希然,你早上洗脸没擦眼睛是不是,你哪颗眼珠子看到我们是在打情骂俏了?”
白希然双手拉住下眼皮,对着姬文烟做鬼脸,“两颗都看到了。”
“你们不是要去找小白他师兄吗?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拓拔奕青好心提醒道。
“不知道是谁在浪费时间。”姬文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真是半刻钟也不想和拓拔奕青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姥姥命令她一定要带着这只讨厌的僵尸,她一定会把他关小黑屋。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大概就是她和他。
三人出了大门,就一起去地下车库取车,白希然开车,姬文烟不想和拓拔奕青坐在一起,就让他坐在副驾驶,自己则坐在后面。
对于车这个东西,拓拔奕青没有概念,但多少也能看懂,知道它和他们那时候的马车如出一辙,都是代步工具,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按照姬文烟所说的,坐进了副驾驶。
开车前,白希然偏头对拓拔奕青说,“姐夫,可以不要叫小白吗?听着好像小狗的名字。”
拓拔奕青也是耿直的不行,他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单身狗吗?”
“我只是打个比喻ok?算了,我们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还是和我表姐你是风儿我是沙吧。”
他深深觉得,在古人面前说话需谨慎,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绕给进去。
姬文烟此刻正在和程译文发微信,告知她们即将过去的事,让他别出门,在家里等着,听到白希然的话,她头也不抬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旁边那位先生其实并不熟,所以,麻烦你不要经常把姐夫两个字挂在嘴边。还有,我平时叫你少看琼瑶剧你不听,嘴里整天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所以我说,活该你单身。”
白希然瞬间觉得身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左手捂住胸口,回头哀怨的看了姬文烟一眼,“表姐,你好毒。欺压了我这么多年,你良心上过意的去吗?”
姬文烟笑,“哪里,小意思而已。”
……
程译文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旧小区,那栋楼很破败了,听说再过不久就要拆迁,白希然一再劝他搬到他家去住,可他不听,说是一个人住习惯了,白希然也就不好再勉强了。
白希然开着车子七拐八饶,终于到了程译文小区楼下,因为他住在一楼,所以免去了爬楼梯的麻烦。
白希然刚想拍门,门却自动打开了,一张清秀斯文的脸露了出来,是程译文无疑,他让开一条道,然后说,“进来吧。”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
“在窗子里看到的。”
“这间屋子不干净。”见程译文看着他,拓拔奕青又说,“我的意思是房子里有脏东西。”
还没进门,拓拔奕青就感觉这间房子里阴气很重,本不想多事,却因程译文是白希然的师兄,所以好心提醒,谁知他却反问,“如果我屋子里的是脏东西,那你这只千年僵尸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