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在外面衣冠楚楚，一回家看到小朵，整个人就立刻从淑人君子变成了一匹豺狼。
尽管万小朵已经习惯，但是每天这么狂热的亲吻，还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菖凰哥哥，你，你轻点……唔……”
小脸晕红，那种冰凉又带着迷人清香的感觉，醉得叫人忍不住想要迎合。
“是李大白好还是我好？”
暮菖凰纠缠了她好一会，两分钟后才终于放开了她。
但言语之间，分明透着一丝酸溜溜的醋意。
“菖凰哥哥这是吃醋了么？”想到在飞机上他逗自己的话，万小朵也忍不住回了一句。
一说完就后悔了，她怎么能问他这种问题。十二年前他的退出是为了洛琳姐姐的，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丫头竟然敢反驳他了？
“你说呢？”
暮菖凰挑了挑眉，他一把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将小朵压在身下，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额上，脸上，脖子上。
然后抬起凤眸，邪魅地盯着她的眸眼：
“嗯？你说，是他好，还是我好？”
如果她说是李大白好，那么他就继续亲她，亲到她点头说他好为止！
如果她说是他好，那么他就饶过她一马，亲她的时候，肯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做到不给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但是，这个丫头显然选择了前者。
“当然是……”在他威胁般的目光下，一瞬间她脑子里莫名又想到海洛琳那受伤的脸，想到那通电话她听到了还装作若无其事，心疼了一下，话头转了个弯，“当然是大白哥哥好。”
她想，她不能跟洛琳姐姐抢菖凰哥哥，菖凰哥哥是洛琳姐姐的。
所以，她第一次，违了心，说出了一个让自己都不认同的答案。
“嗯？你说李大白好？”听见她居然说别人好，暮菖凰脸色顿时一沉，冷峻的薄唇在她唇上大力席卷了一番，抬起头，栗色的瞳孔里散发着命令的光，“到底是我好，还是他好！”
万小朵头一偏：“……当然是他好。”
“你确定？”暮菖凰不悦地蹙紧了眉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他好还是我好？”
“我要是再说他好，后果会怎样？”万小朵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他，心里有点虚。
“马上就让你成为女人。”他的唇角危险地勾了勾，看那邪肆的眼眸，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万小朵的脸心头一惊，怕他真的会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连忙毫不迟疑地点头，“当，当然是你好，我，我刚刚开玩笑的。”
“这还差不多。”
终于听到满意的答案，暮菖凰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唇，辗转轻柔地亲着她。
从唇瓣开始，到鼻尖，到左右脸颊，再到脖子，在锁骨处停下。
每一次亲吻，温柔中都带着惩罚性的轻咬。
万小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知道自己逃不过，只能闭着眼，接受着。
他不知道，越是这样亲她，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对海洛琳也越是感到愧疚。
像往常一样，两个人一起下了楼，吃过饭，暮菖凰将小朵送到卧室门口，走时忍不住又亲了亲，才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去忙自己的事情。
因为想到之前他把门锁拆了的事情，万小朵已经懒得去锁门了，合上房门就躺床上去了。
“明天就要考试了。”
她一个人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脑子里时常闪过海洛琳受伤的眼神，时常又回想着过去在白家时，她每回交白卷得零分后受人讽刺被人议论。
她合上眼。
已经被骂了十多年的学渣了，这一次，她想要翻身。
就像意外被菖凰哥哥发现，来到这个家里一样。
对，她要翻身！
绝不姑息白心雅！
……
去学校前，餐厅里，万小朵踌躇了好一会，突然对坐在对面的暮菖凰问道：“菖凰哥哥，我们今天要考试了。”
“考试？”暮菖凰当时笑了笑，“考的怎么样无所谓，不要有压力。”
她的这些年的成绩，他也已经知道了，所以对于考试这种东西，他对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希望她能好好在他身边就好。
“……哦。”
万小朵当时心情闷闷的，知道自己过去都是拿零分的，如果这次翻了身，兴许连菖凰哥哥都不会信她那是她的真实成绩吧。
“小朵，你慢慢吃，我去公司了。”暮菖凰站起身，离开前，突然想到某件事情，他的大手扣住正在吃早餐的小朵的下巴，递唇亲了亲，眯着眸子说道，“是李大白，不是大白哥哥，知道了么？”
“……嗯。”
万小朵怔了一下。
“我先走了，晚上见。”
暮菖凰看了看时间，正要转身，这时，小朵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菖凰哥哥。”她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灵动的大眼圆溜溜的，“如果我考满分，你会觉得很奇怪吗？”
“傻瓜。”暮菖凰白皙的手指来到她的唇上，轻轻抚了抚，宠溺地笑道，“不是说了么，考多少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的身边。”
他已经这么厉害了，不会对她做多要求，一百分也好，零分也好，她还是她，是他的宝贝疙瘩。
“……”
万小朵垂下手，心底更沉闷了。
他是因为不信她，才会这么委婉地说吧？
“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去了。”
暮菖凰并没有多想，叮嘱了最后一句，便大步离开了。
……
零分，一百分，到底是继续零分，还是该拿出自己的真材实料？
这个问题，一路纠缠着万小朵。在去学校的路上，李大白跟她说了什么，不管听没听到，她都丢了魂似的，最多只“哦”了一声。
到了学校，依然像昨天那样，许多人围绕在她周围，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对她嗤之以鼻。
考场已经设好。
在进考场前，她的脑子里不下五次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如果她真的凭实力，考出自己的真实成绩，那些围绕着她的人，会怎么看她？
在监考老师过来之前，白心雅“无意”经过她的考场门口，用一种警告的目光瞪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