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趴在原地,脑子一转,向着不敢动弹的韩晨孝指了指车门,丁孝蟹也很快明白,只要匍匐前进,就能上车,也就安全了……
香港,林威集团,蒲羽儿办公室。
“你是想大家抱着早点死吗!”林辰逸将电话丢在蒲羽儿的桌上,进办公室前他接到了美国的电话,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擅自做主派人在美国杀掉韩晨孝,可是却被他逃了。
“他命太大了!”蒲羽儿就像失去猎物般失望的说,可眼中依然寒光隐现,“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林太太,如果下次你在自做主张,那请你回美国。”他用最直接的称呼去表示自己的不满。
她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好啊,不过回美国前,先兑现你的承诺。”
林辰逸办公室,他退开门,即刻就嘱咐身后的手下,“打电话去美国确认下韩晨孝的情况,我要知道他和小北现在在哪,特别是小北,她有没有受到伤害,快去!”
“是,BOSS。”
翌日,澳门,清晨。
“给我老大放黑枪,我就在你门口放炸弹!”韩晨风桀骜不驯的斜卧在他的豪华轿车中,静静的等待着,车离着林威集团的新赌场很远,但足够看清楚一会即将发生的一切……
十分钟后,果然一声巨响响彻清净的街道,一阵阵黑烟向马路中袭来,十余面豪华的落地大窗瞬时碎成了一堆颗粒……
此时美国,私人停机场。
他紧拉着女儿的手登上了飞机,却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刮伤,血已凝固,刚一坐下,小北就带着哭声,说:“爸爸,你受伤了。”她同样让人心疼。
“没事。”他将受惊的女儿拥抱进怀中,“没事,别怕,我们安全了。”
“现在你终于知道爸爸说伤害是相互的,这句话了吧,他们也曾经这样伤害过你母亲和我,所以我才会那么疯狂的报复。”
“对不起。”她终于哭着说出了这句话,“我想见妈妈,我想对她说对不起。”
“她在等你。”他轻轻的擦拭掉女儿的泪水,想着方婷……
殡仪馆,小龙得体的帮助沈诺言打理大厅中的事,包括接待宾客等等,她则留在内室一直陪在何嘉节身边。
手里拿着为他织了一半的毛衣,眼角隐约的带着泪光,手在腿上微微的颤抖,“嘉杰,这四年我很开心,因为有你。”
她鼻子酸涩,又低下头,任泪水落在毛衣上,“可是不值啊。”
“我不值得你等20年!”
她猛的抬起头,望向了一旁,愧疚让她不敢看棺材中的他,下一句却始终无法开口,她不想说就算和他结婚也只是为了抓住一棵稻草,只为在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面前挽回那点点尊严。
他们在入夜后回到了香港,随后韩晨孝就一刻不停的将小北送到了方婷面前,而他选择了离开。
灵堂后室。
“你怎么这么坏!”她一下又一下将拳头打在她的背上,小北跪在她面前,面对过何嘉杰的遗体后,她无法抑制住眼泪。
“妈妈,对不起。”
“韩小北,你真的好坏!”沈诺言拉扯着她的身体,将她紧握自己双腿的手扯离开,重重的推开她,“你怎么可以不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女儿内疚的哭泣,低埋的头在任何人眼里都让人心疼,她又向方婷靠拢,抱住了她的腿,“妈妈,对不起!原谅我。”
“小北,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何叔叔对你真的很好,他那么在乎你的一切,甚至你在美国,他生病时都有给你打电话,可是你,却因为跟我赌气,而疏远他。”她在抽泣,语气中带着愤怒,心口起伏不定,眼睛就在瞬间一番,无声无息的晕倒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酒店,豪华套房外。
伍淇薇被韩晨风堵在了门外,一脸邪笑,说:“怎么?想跑路?”
她一脸惧怕的退后了两步,想退回到屋里,关上门,却被韩晨风一脚踢开,她也被冲力直接撞进了屋内,整个身体摔在了地上。
屋内阳台外。
他们每内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她请到了阳台外,连韩晨风都是一脸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些许寒冷。
“听说你很喜欢出国旅行,买东西什么的。”他手中拿着一条伍琪薇没来得及收拾的长裙,轻凑到鼻间,一嗅,说:“我喜欢这香水味。”
“我要和你们老大通电话。”她眼中抱着一丝希望,“韩晨风你不能对我做什么,我是你老大的女人。”
“你把我老大去美国的事,还有地址卖给蒲羽儿,你拿支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老大的女人呢?”韩晨风拉起了她的手,邪邪的笑容挂在嘴角,将她拉近阳台,站在台沿上,凛冽寒风将她吹得摇摇欲坠,不自觉的拉紧了他的手,一只高跟鞋也滑落,只是一两秒时间就不见了踪影,“你想干什么?”她终于开始害怕了。
“一代红星,酒醉后堕楼,多劲爆!”韩晨风拉紧了她的手,将她朝自己身后一拉,两名手下就钳制住了她,任她如何挣扎求饶,“灌酒!”
“放心,那些名牌我会让人烧给你的。”
一声令下,大半瓶烈酒已被强灌进伍琪薇口中……。
清晨中环,某餐厅中。
一份看起来不错的早餐都无法让蒲羽儿拿起刀餐,一旁的林辰逸看向他,自己已把半盘食物吃下肚,“你没事吧?”他显露出珍贵的片刻关心。
“没事。”她回答后还是无法拿起刀餐,心神不凝的揉捏着额头。
“澳门赌场的事,我想找韩晨孝出来谈谈,你回美国吧。”他说,放下了刀餐,认真的抬头望她,“在美国,你会安全的。”
这时,侍应走向他们,将托盘中的一份报纸放下,说是那边那位先生给她的,转头一看原来是阿成正坐在不远的地方向她挥手。
蒲羽儿只是瞄了一眼,就说,眼中说不上是什么东西,有绝望,害怕,还有一丝痛苦,“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