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墨的境地被容倾弄的实在是有些略微的窘迫,现在他更是一动都不敢动,深怕稍一动弹,容倾又会再有什么挑战他残存理智的事情。
“主子,到了。”
潇潇的声音让君逸墨有种得到特赦的感觉,伸手就要将容倾抱出窗外,便随着窗帘缓缓撩起的同时,略带凉意的晚风也趁机袭来,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容倾猛地睁开了眼睛,这风倒是让她顿时清醒了一些,一看自己正蜷曲在君逸墨的怀里,容倾赶忙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然后迅疾的下了车,向着丞相府的深处走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看的潇潇一阵的赞叹,心里直道,醉了酒还能做到这个地步,容家主果然就是和旁人不一样啊。
潇潇哪里知道容倾这根本就是心里的某些小情绪在作祟,容倾一进君府,刚才那清醒还没维持多久,脚下的步子就开始不稳起来,左手本能的想要去找些什么东西去支撑,左手在空中一阵的乱扑腾,然后一直温热的大手便紧紧的抓住了她滚烫的小手。
“喝醉了,还一个人这样子乱走,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嗯?”容倾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了君逸墨蛊惑人心的责备,这声音低低沉沉的,听得容倾的心里一阵的无措,心里想着这君逸墨的声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该死的魅惑人心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声音是这个样子的?
君逸墨将容倾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揽着她的肩往卿雪园里走,容倾耸了耸肩用以表现自己的不满,君逸墨这样的靠近让她很排斥捏,若是换了其他的情况下,容倾或许有这个本事,奈何她根本就是醉了,所有的行动想法现在都不受大脑的支配,她现在根本就没力气去跟君逸墨较真,可是君逸墨越是不放,容倾越是挣扎的厉害。
感觉到容倾孩子气似的举动,君逸墨竟是轻笑出声,她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君逸墨轻声笑道:“听话,送你进了屋,我就走了。”
“鬼才要听你的话!”不知为何,容倾听到君逸墨的这句话,立马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君逸墨,怒瞪着君逸墨,君逸墨再次成功的愣在了原地,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鬼才听……”容倾寻着记忆踉跄着往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口里还喃喃自语,“听你的话。”
容倾一直走到房门口,伸手就要去推门,但这门就好像是跟她作对似的,怎么都推不开,“讨厌。”容倾嘤咛出声,小手一伸,君逸墨一看容倾这架势,立刻跑了过来。
待君逸墨看清形势之后,真是哭笑不得,看着容倾红扑扑的小脸,君逸墨再次无奈的摇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到底是喝了多少,怎么就是醉到了这个份上,连窗户跟门都分不清了。
为了防止容倾真的摔倒,君逸墨只好将容倾扶回了房间,将容倾安置好后,赶忙去倒了杯水递了过来。容倾接过君逸墨的水,拿着杯子在手里晃荡,却也不见她喝水,容倾两眼直直地盯着君逸墨,直看得君逸墨的心里发毛,良久,容倾竟是痴痴的笑了,调侃出声:“帅哥,你很眼熟嘛。”
说着还拍了拍君逸墨的肩膀,君逸墨愣愣的看着容倾,她口中的帅哥是?怎么好像没听说过这个词。
“咦?”容倾忽地倾身上前,睨着眼睛看着君逸墨的俊颜,“这厮好生眼熟。”
容倾说完又忽地退后几步,小手直指君逸墨破口而出:“小子,你不会是那混蛋的双胞胎弟弟吧。”
“呵呵。”君逸墨被容倾的话弄得笑了起来,双胞胎弟弟,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倾儿,什么时候你的想象力这般的丰富了,本相怎么不知道?”君逸墨忍不住打趣,可容倾此刻头晕沉沉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见了本相两个字,本能的皱眉,然后寻着门外的凉意就要往外走。
君逸墨怎么可能会放着容倾这个样子往外走,上前一把将她牵到了自己的怀里,君逸墨的怀抱很温暖,但一想到这个人是君逸墨,容倾心里就很不爽,两只手在君逸墨的怀里拼命地挣扎。
“倾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君逸墨执着容倾的手,双眸紧紧的锁住身前的这个女人,语气里竟是说不出的担忧。
“唔,君逸墨,我恨你。”谁知容倾会突然的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这让君逸墨着实有些无措,“要不是你,我就不用那个样子离开天牢了,就……”想起今天白天的那个男人以及他们之间那样亲密的举止,君逸墨心中的怒意在他自己都不在意的时候已经偷偷的溜出来了,她哭是因为恨他,原来她恨他啊。听他的意思,还是他坏了她的事了?
君逸墨本来将酒劲控制的很好,可容倾的这句话,偏生的就让他失了理智,他的手死死的握着容倾的手腕,容倾被他捏的轻声喊痛,可是这似乎无济于事,事实证明她的那些句话成功的把君逸墨给激怒了,君逸墨的眼中很明显充斥着怒意,他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顿道:“这么说,倾儿是在责怪本相坏了你的好事了,本相是不是应该恭喜你跟白天那个男人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君逸墨,你有病啊。”容倾一个劲的挣扎,但听到君逸墨的那些话,心里很不舒服,他凭什么说她跟自己的主上有那什么关系,她可是不会找个跟自己前世的那什么一样长相的人好不好,她可不恋旧。
“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君逸墨也是丝毫不肯松口,现在的他们,完全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吵架,哪里还看的出半点平日里的风范,要是让他们的下属看到了,怕也是不敢相信的。
“说中你个毛线!”容倾也是被君逸墨的激怒了,还口道:“要不是你这个该死的,要不是你这该死的说什么要皇位什么的,我怎么可能会心情那么差,怎么会那么狼狈的从天牢你出来,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要不是你,本小姐的心情会这么烦这么乱吗,早知道就不应该跟你发生任何的交集,就不应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