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放开唐柔的手臂,快步走出房间,直冲院长办公室而去。唐柔有内力这件事,她必须第一时间向慕容伊报告,不管她之前是不是知道。
看着秋水急匆匆的冲出病房,唐柔一时有些愕然,再看看病床上此刻神态安详的萧雪燕,唐柔轻叹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铁院长,内功呢,是武功的一种,你不是武者,我也就不解释太多,总之现在的情况是我把内力输送到她体内,可以让她内脏停止出血并缓慢愈合,嗯,就是这样。”
唐柔的解释太过简单,对铁山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内力是什么狗屁玩意,还能让内脏停止出血然后愈合,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西方玄幻小说中的急救魔法,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铁山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唐柔颇感无奈,跟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去讲解内功的原理,他还没有那个耐心。露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唐柔再次问道:“铁院长,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如果是因为受伤引起的类似休克的昏迷早就应该醒了,”铁山皱了皱眉,之前只注意她体内的伤势,忘了这一点,上前扯开萧雪燕的眼皮,用手中的小手电照了照她的瞳孔,摇头说道:“情况不太妙。她以前是不是受过很大的刺激?”
萧雪燕明亮双眸后的深幽浮现在唐柔眼前,他点了点头,“以前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内心中藏着让她很痛苦的秘密,这跟她什么时候醒来过有关系吗?”
铁山直起身子,面朝唐柔,很严肃的说道:“关系非常大!她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因为在现实中受到过重的刺激而不自觉产生的一种逃避行为,换句话说就是因为不想面对现实中的一些事情,潜意识不愿意醒过来……”
“植物人?”唐柔颤声道。
“比真正的植物人要好一些,植物人通常是由于脑部受到创伤引起的,苏醒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而像她这种情况,虽然是一种逃避性的晕迷,可多多少少还保留着几分对外界的知觉,如果你能找到她逃避的原因,并化解掉,说不定下一刻她就能醒过来。虽然我并不理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看到你这么关心你的小女友,我也不认为你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我先出去了,需要的话,可以到院长办公室找我。”说罢,拍了拍唐柔的肩膀,走出病房。
……
慕容伊面色不愉的看着秋水,刚刚睡着就被吵醒让她很是不爽,“秋水姐,你这偶尔毛躁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不就是会内功么,我早就知道啊,难不成他的内力比我还强?”
近两年很少挨慕容伊训,秋水有点不习惯,低头呐呐道:“啊?小伊你知道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啊,而且你以前不是说过,除了你之外别人不可能有内力,这突然冒出来一个,我才赶紧过来告诉你……”
秋水哀怨的表情让慕容伊忍俊不禁,摇摇头开口说道:“好啦,秋水姐,我又不是真的在怪你,唐柔会内功只是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并不是确定的事情,你这次只是帮我证实了而已。你感觉他的内力如何?”
“我就知道,小伊你最好了。”秋水扑到沙发上,紧紧抱住慕容伊。她平时大部分时间都表现的很稳重,可在慕容伊面前,偶尔还是会露出调皮幼稚的一面,“我只是抓住他的手臂,根据他体**力的自动抵抗程度来看,内力还不如我体内的内力深厚呢。小伊,唐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也有内力?”
慕容伊从秋水怀中挣脱出来,做了一个深呼吸,自己胸部太大,抱得太紧导致呼吸有些困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们体内的内力都是我输送进去的,如同无源之水,用完就没了,他的内力可是自己修炼出来的,除非你的内力比他多出一倍以上,不然战斗出现僵持局面,到最后必然还是他会胜利。他会内功的原因非常明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慕容伊的话中没有要说自己来自什么地方的意思,秋水当然也知趣的没有问这种明显是秘密的问题。
“小伊,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记得你当初说过可以对唐柔报仇了,那你救下他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伊站到一旁,仰头思索半天,说道:“还不到时候,他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要弱,再等等看,希望萧雪燕的死可以让他更加努力修炼……”
听到慕容伊的话,秋水脸上一红,再次呐呐道:“那,那个,小伊,唐柔好像有把握救萧雪燕呢……”
慕容伊霍然回头,“你说什么!”
秋水从沙发上站起来,低着头,小声说道:“刚才在病房中,唐柔亲口说他可以用内力帮助萧雪燕的伤势恢复……”
“你怎么不早说!”慕容伊打断她的话,带着怒气质问道。
“我忘了……”看得出慕容伊是真的生气了,秋水不敢再开玩笑,小心的回答道,“试探到他有内力后光顾着来告诉你了,这事就忘了说……”
秋水自是不知道慕容伊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用内功疗伤这种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慕容伊偷偷修炼家传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内功,在曾经的江湖上已属一流,可修炼后也不过只能用内力治疗自身的伤势,只有那些顶级的内功心法修炼出的内力,才具备给他人疗伤的能力。
也就是说,现在的唐柔修炼的,竟然是顶级的内功!
这怎么可能?
可如果是真的,那么对唐柔的态度就得早早做出决定了,或者杀或者收,不然的话给他两年成长时间,怕是内力就能超过自己,再加上唐门的暗器和用毒,自己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慕容伊双手背在后面,在办公桌前来回踱着步,犯错的秋水低头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