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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星期六,小佳没有休息与另外一位同事箫晓去一家福利院做志愿者。近日警方侦破了一起特大拐卖儿童案,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出了一大批被拐儿童。这批儿童暂时安置在福利院,这两天正在开展认领工作福利院里人手不够,所以需要志愿者帮忙。小佳和其他志愿者相约八点在福利院门口汇合。刚下公交小佳一眼就看见宋旭等候在福利院门口。心中不禁窃喜。

你也是志愿者,过来帮忙?”小佳走过去先开口问道。

“是啊,你也是志愿者啊?”宋旭微微一笑道。

小佳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宋旭的脸。“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爱心。”小佳躲避着宋旭的眼神向后捋了捋头发没话找话似的嗫喏道。

“怎么,就许你有爱心不许我有爱心啊?”宋旭开玩笑地反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宋旭误会了小佳急忙解释道。

看到小佳慌乱的样子宋旭“噗嗤”一声笑了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急的那样。”

“你们认识啊?”不知何时箫晓来了惊讶地道。

小佳和宋旭默认的冲箫晓点点头。既然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箫晓道。原来箫晓和宋旭是高中同学也是大学校友,这次箫晓也把他叫过来帮忙。

他们走进福利院的时候有好几个孩子在那里哭闹,老师抱起那个,这个又哭了,哄好这个那个又哭了。尽管老师忙的满头大汗可是还是乱成一锅粥。还有几个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无助的四处张望,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他们不约而同的用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陌生人,还有几个孩子蹲在角落里摆弄着地上的花草不理会任何人。小佳他们赶紧过去帮忙,没想到见到有陌生人靠近孩子们闹得更加厉害了,原本不哭的孩子也大哭起来。小佳和箫晓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焦急地看着哭闹的孩子却束手无策,正当她们不知所措之际宋旭不知上哪儿弄来一套熊二的衣服扮成熊二的样子模仿熊二的样子憨态可掬的走到孩子们中间。

“嗨,小朋友们大家好看看我是谁。”宋旭模仿着熊二的样子走到孩子们的中间道。

孩子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个“熊二”吸引了,哭闹好了很多。宋旭见这招很有效又忙道:

“小朋友们,今天森林里过节日我的小伙伴们派我给你们送礼物来了。”

“什么礼物啊?”有一些胆大的孩子冲宋旭跑过去好奇的道。

宋旭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机器人,孩子们马上兴奋起来争先恐后地跑过去围着宋旭要礼物。

“别急别急,每个人都有哦!”宋旭不慌不忙接二连三的拿出许多各式各样的礼物,很快每个孩子都有了礼物,灿烂的笑容浮现在孩子们的脸上。在宋旭的带领下孩子们做起了游戏,欢乐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孩子们放下了警惕,小佳和箫晓也加入到游戏当中。这一刻,每一个孩子的脸上和眼神里都没有了忧伤与不安,有的只有原本就属于他们的快乐与天真。

午饭时间到了,小朋友们在生活老师的引导下乖乖坐下来吃饭,可是有一个小朋友却只顾着玩玩具不肯吃饭。

“小朋友,你怎么不吃饭?”小佳见别的小朋友都快吃完了,那个小朋友还在玩游戏不吃饭就走过去蹲下去温和地问道。那个小朋友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依然沉浸在自己玩具的世界当中。

“来,姐姐喂你好不好?”小佳说着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送到那个小朋友嘴边道。可是那个小朋友却把头一偏继续玩玩具。

“等你吃完了,姐姐陪你一起玩好不好?”小佳使出浑身解数,可是那个小朋友还是不肯吃饭。看到无可奈何的小佳宋旭走过来接过碗道:

“我来吧。”

小佳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碗交给宋旭。

“小朋友你看,哥哥手里拿的是什么?像不像直升飞机?”宋旭舀起一勺子粥拿着勺子故意在那个小朋友面前绕来绕去道。一只普通的勺子被宋旭这么一弄还真有点像直升机呢。那个小朋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只勺子吸引住了。“你看这个飞机要往哪里飞呢,飞到那里去了呢?”宋旭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勺子在那个小朋友面前绕,然后趁小朋友不注意忙把饭送到他嘴里。

“送到那里去了?”见小朋友吃得津津有味宋旭笑着问道。小朋友也“咯咯”地笑起来了。就这样,那个小朋友很快就把饭吃晚了。

终于等到孩子们睡午觉了,小佳他们也可以休息一下。小佳筋疲力尽地摊坐在凳子上用左手不停地捶着双腿。

“累死我了。”箫晓也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小佳对面的凳子上道。

“来来来吃饭了,你们都饿了吧。”宋旭提着便当盒走过来道。小佳和箫晓正饿得饥肠辘辘只是累的实在没有力气跑出去吃饭,听见宋旭拿来了饭差点要对宋旭感激涕零了。不等小佳和箫晓说什么宋旭就已经把便当盒打开摆在了桌子上。小佳看着丰盛的饭菜直流口水。

“快吃吧!”宋旭递给小佳和箫晓一人一双筷子道。

箫晓一把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你不吃吗?”吃了半天的小佳看见宋旭还没有动筷子问道。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看见小佳嘴上粘了一粒饭粒宋旭一笑道。可是小佳一点也没有察觉只顾吃着。

“我去打点水。”宋旭站起来拿起杯子走了,

“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暖男啊。”见宋旭走了,箫晓挤眉弄眼地冲小佳道。“哎,有没有考虑一下,让他做你男朋友啊?软件设计师,IT人才,是多少女孩心中的男神。”见小佳不说话箫晓冲小佳暗笑的动了动眼睛道。

“吃你的饭吧,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小佳脸上火辣辣的故作生气地道。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宋旭把满满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好奇地道。

“我们在聊你呢。”箫晓故意看着小佳道。小佳的脸更加红了,只顾着低头吃饭。

“噢,我这么荣幸,让两个美女聊我。”宋旭一笑坐在小佳和箫晓旁边道。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小佳站起来冲箫晓道,他说完就逃也似的走开了。

下午,公安局特警队员在操场上教小朋友一些遇到坏人时的简单防御技巧。小朋友们学的第一个技巧就是用书包用力砸对他们实施侵害的犯罪嫌疑人。这个技巧对于小朋友来说就像他们玩的警察抓坏人的游戏一样,所以他们都积极参与,操场边不时传来热烈地掌声和欢呼声。没过多久有一位年轻的妈妈来认领自己的孩子。她一走过来就用急切盼望的眼神在孩子中间搜寻着。突然,她的眼神一放光一个箭步冲一个小孩冲过去一把紧紧地将孩子搂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孩子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怔怔的的看着前方。因为与妈妈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他已经想不起妈妈的样子了。

“我是妈妈呀,彤彤你不认识妈妈了吗?”哭了好一会儿年轻妈妈才缓过劲儿来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看着孩子道。那个孩子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仿佛熟悉又陌生的一直说是自己妈妈的人。看见孩子这样,那位年轻妈妈愈加伤心,搂住孩子语无伦次地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看好你没有照顾好你。”年轻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呜咽着,这呜咽声里饱含着多少找到孩子的欣慰,更饱含着多少丢失孩子的痛苦与心酸。

随着又有几个小朋友被认领走了,焦躁不安的情绪迅速在剩下的小朋友当中蔓延开来。有的小朋友又开始哭闹起来,有的小朋友则独自走到操场边,攀爬操场边的护栏,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安。看到这些小佳他们感到特别痛心。他们可以用玩具哄孩子们开心,让他们暂时忘记烦恼,可是没有办法走进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彻底地打开心结。在这些被拐儿童以后的人生中他们该如何摆脱被拐卖的阴影?在他们以后的成长过程中更需要对他们内心的关注,可是这些,小佳他们似乎没有一点能力可以帮助到他们。

天已经擦黑了小佳他们才忙完福利院的工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小佳顾不得饥肠辘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刚坐下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呀?”小佳两腿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动也没有动只是冲着门用力喊道。可是没有人回答,门又“咚咚”的响了三下。“哎呀。”小佳抱怨了一声只得爬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死丫头,又忘带钥匙了,真是的。”小佳以为是林薇薇忘带钥匙了,可是门一开却发现余泽涛站在外面便皱起眉毛没好气地道:“怎么是你?”

余泽涛见小佳挡在门上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样子便用教育的口吻道:“你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怎么能把上门来的客人挡在门外呢?”说着趁小佳不注意把身子一闪就进去了。余泽涛身材虽然有些发福,可是却灵活的惊人。没等小佳反应过来他便一溜烟跑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了。

小佳无奈只得关上门跟进来。小佳一边往里走一边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可以不经人允许就乱闯别人家?你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小佳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停住不说了。因为她被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原来就在刚才那一间隙余泽涛就像变魔法似的变出好几道菜摆在桌子上了。小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吃吧,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心情好做了好几道拿手菜,可是我觉得我一个人吃吃不完浪费了所以就可怜可怜你拿过来和你一起吃了。”余泽涛说着已经拿起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谁要你可怜呀?”小佳道,小佳有点犹豫。

“你怎么不吃啊,该不会是怕我在菜里下毒吧?”余泽涛故意激小佳道。

“谁怕谁啊?”小佳赌气道,说着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菜的味道很好,有一种家的味道,这是小佳来到这个城市后再也没有吃到过的味道。再加上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小佳有些狼吞虎噎。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佳,余泽涛得意地问道。

“我才不信呢,现在只要动动手什么东西买不到,什么东西不能送到家里来呀?”小佳忙着反驳,也不顾嘴里还有饭呢。有几粒饭粒都快喷到余泽涛的脸上了。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余泽涛苦笑了一下道。

啪,一个沙发靠垫打在余泽涛脸上。“你说谁小人啊?”小佳不依道。

“你怎么还打人啊?”余泽涛道。

“怎么,不服啊,不服你试试。”小佳故意握了握拳头道。

“我才不跟你斗呢,如果打不过你我岂不是连狗都不如,如果我们打平了,那我跟狗还有什么区别,如果我要是把你打赢了那我不是比狗还狠毒。”余泽涛只顾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着完全不顾早已是咬牙切齿的小佳。余泽涛的话刚一落音。啪,小佳又将一个靠垫狠狠地扔过来。不过这次没打到,被余泽涛用手接住了。

“好啊,你尽敢骂我是狗。”小佳见没打着要过去掐余泽涛的脖子。

“好了好了,我错了。”余泽涛求饶道,小佳这才罢休。

“你大周末的不在家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余泽涛问道。余泽涛一改嬉皮笑脸认真地问道。

“去福利院做志愿者。”小佳吃了口菜答道。

“福利院很忙吗,这么晚才回来?”余泽涛问道。

“嗯,警方解救出一批被拐儿童暂时安置在福利院里所以挺忙的。”提起被拐儿童,余泽涛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忧伤,他仿佛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这种忧伤很快就在他眼里消失了,又或者是被他隐藏起来了。

“他们挺可怜的,我不知道他们该如何面对这段被拐的经历”。小佳放下筷子担忧的道。

“你别多想了,那些被拐的孩子确实非常不幸可是那些被解救出来的那些孩子比起那些被拐卖多年再与父母重逢时物是人非或者被拐卖永远都没找回来的孩子他们又是何其幸运。什么事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见小佳有些悲观劝告道。

小佳满脸忧伤的冲余泽涛笑了笑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拿起筷子默默吃饭,可是她不像刚才那样吃的津津有味了,夹菜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余泽涛知道她还在为那些被拐儿童感伤,想多劝几句又怕勾起她更多的感伤也就没说什么。等小佳吃完了余泽涛站起来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对小佳说:“你今天太累了,早点洗洗睡吧。”说完就走了。小佳没有站起来送也没有说一声告别的话只是望着余泽涛的背影出神。有时候,余泽涛很让她厌烦,可是更多的时候余泽涛给她的的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与信任感,就像从未谋面的家人一样。小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上辈子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亦或者一起坐在某个地方看过风景。

洗漱完毕,小佳躺在床上,翻看了一会儿书,关上灯,习习的晚风穿过开着的窗户吹在小佳脸上。不知不觉中小佳进入到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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