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题记
紫荆山上,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空,五彩霞光闪耀,祥云朵朵不停的流转,一层白雾笼罩的远处,是高耸如云的座座仙峰,连绵不绝高耸如云。那些山峰犹如座落在白云之上,在几处山峰的顶端分别有几座恢宏的巨大建筑,高耸破天、琉璃光闪耀隐隐被霞光所笼罩。不时的就会有一道道流光疾射而过,飞向那几座巨大的山峰,在那光芒中包裹的一个个身影全都气宇轩昂,御剑而行。但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峰顶上,悬立着一座紫荆蓝宫殿,在众多的山峰之中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此时,紫金蓝宫殿中,三十几个穿着青灰衫袍的男女站在大殿中央,其中,有些人已是白发苍苍,白胡半载,有些人,皆是俊男俏女,他们,正是是紫金山的长老与长老们的学习弟子。
在他们围聚的中央,是一块遍上刻着古老文字的透苍镜,一位身穿蓝袍的尊者在透苍镜前,嘴角微微蠕动,似念着什么梵语,长袖一挥,镜面的画风一转,已然不是尊者的样子,金光从镜中透出,只听“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变得阴暗,画面的周围,是冥地的忘川河,红色的江水滚滚不绝,彼岸叶在江水的滚动下似要开花,片刻,叶瓣悄然零落,江水有愈来愈急的声势,妖娆,妖娆的红色花根一片一片的伸展,直到——“轰”江水急潮,形成一面水墙红色掩盖,看不清江后的样子,镜前的十几位尊者难免有些焦急,好似这件事关乎他们等人的生命一样。待红江幕墙落下,只见血色彼岸中诞出一位婴儿,婴儿的额上,是彼岸花花苞,待未绽放,在婴儿粉妆玉琢的脸蛋上显的异常明显。婴儿在襁褓里小舔,很安静,忘川河也没了初时的急躁,恢复了从前那了无生息的样子......
画岚轩内,一名绝色的男子盘坐在床榻,眼前,亦然是紫荆蓝殿中的那个画面:“呵呵.......彼岸……花妖,浮生若华......”
紫荆蓝殿殿央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其中一位长老的众弟子直呼,只见那位长老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着“该来的.....还是来了......”眼中的嗜血一闪而过。
“爹爹,你瞧,他这是怎么了?”一名略显俏皮可爱的三四岁小女孩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长老,小声的对着自己身旁的穿着青衫衣袍的男子——南问天说着话。
“雪儿,乖,听爹爹的话出去玩会儿!”南问天面色严肃,眼底少了从前对南雪的宠溺和慈爱。
“是,爹爹。”许是长大了,南雪似知道这事情严重,望了望那莫须有的画面,便夺殿而出。
南问天见女儿出殿后,也将所有各峰的弟子全部遣散,空荡的大殿中,现在只剩下他与四位长老。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邓老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严谨。
“在她还年幼之际......杀!”风老眼中嗜血登然遍布,眼中也有那闪躲不及的惧意,他,正是刚刚那瘫坐在地上的长老。
“不可,彼岸花妖降世,在年幼时更是万万不可伤杀,年幼之际杀了,只怕,所有的花草树全尽凋零,也会殃及苍生百姓啊!”南问天有些心软,毕竟那也是他兄弟与那人的孩子啊!更何况,孩子还小,是善是恶怎能妄下定夺.......
“呵!南问天,难不成你念及着你那所谓的兄弟之情?你别忘了,这孩子,是灾星!将来必定会毁天灭地!”张老面色狰狞,眼里满是嫉妒,是,他嫉妒!嫉妒南问天得道成仙!为何他自己费劲苦心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贤弟,这,是为兄最后一次帮你了!唉!南问天心中悲戚,心中苦更是无人得知。
“哼!五位长老中,还轮的到你说话?!还是,你有预先知之名,可以预测未来!?”南问天掩下心中感情,正色威严道。
“问天,可若待她成年之时杀害,怕是所有的地方必长出遍野的曼珠沙华,到时候.......也难免不会造成百姓恐慌啊!可,在幼年杀又万万不可,这……”龑(yan)老凝色。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啧啧,头疼,罢了罢了,这些事,不管也罢!喝酒去喽,哈哈哈!”龑老扫去阴霾的同时打破了眼前的尴尬局面,他,又变回了之前的那个酒鬼佬仙。
“.........“四位长老皆是无言以对。
“嘿嘿,这件事改日再议,改日再议,本尊先走一步。”邓老私有临阵脱逃的意味,走时还不忘拉上风、张两位长老。
“呃......”南问天微微有些难看:贤弟......唉——也不知仙尊何时才闭关完呐。。南问天甩袖而去——
可就在他们关闭透苍镜在商讨彼岸花妖之事的时候,彼岸河前,孟婆那一如既往的土褐色衣衫缓缓走在彼岸花妖的身前,将花妖抱起,留下一声声令人微微有些惊竦的余声:“呵呵呵呵,彼岸花妖,降世忘川,注定情断七欲,人,亦可毁天灭地,也可,造福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