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下车,还没出地下车库,宁雪突然回过头,对范松恶狠狠的警告道,“范松,你别和我一起走,你就在我后面两米以外跟着我就行了。”
范松苦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点头答应下来。怎么说自己现在也只是人家的一个保镖而已,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还得靠这个小妮子不是?况且自己又跟宁雪并不是很亲近。只是因为范松自己感觉他是宁天的女儿,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宁雪的要求。要不是这样,自己随便找个大人物去当保镖,还不得把那些老家伙们乐的开花?自己要多少钱估计那些人都愿意出。不过随后范松又摇了摇头,他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坎儿过不去。那就是自己的兄弟们,甚至自己的保护目标都在那个荒岛上不幸遇难了,只有自己独活。范松总是认为,自己现在背负着太多的人命,除非干掉当年杀害自己兄弟的那些人,并且捣毁他们的老窝,让那个恶心的Killer雇佣兵公司彻底倒台,他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兄弟,对得起当年宁天的信任。
当范松看到宁雪的时候,他心里又有了另一个想法:拼尽全力,保证宁雪安全。
看着宁雪走出了地下车库,范松拿出了那张老照片,对着照片上的人微微一笑,轻轻的抚摸着照片,如果让宁雪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了下巴,谁会想到一个当过特种兵的汉子竟然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范松此时却又微微严肃起来,轻声地自言自语道:宁天博士,当年是我们的失误,导致你不幸遇害,现在,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您的女儿。说完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墙柱一下,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暴躁情绪。
“范松,你在那儿装什么深沉呢,我让你离我远点,没让你不跟过来啊。你第一次来这里,难道认路不成?”宁雪的不满把范松拉回了现实,范松自己也是哭笑不得,刚才不就是走神儿了吗,怎么就成装深沉了?自己是那种肤浅的人吗?越想越郁闷,不过还是乖乖的跟了出去。
宁雪乘坐电梯来到十五层。帝王大厦的十五层是宁天医药的高层领导办公室,宁雪的董事长办公室也在这里。
宁雪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了大约5分钟,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奇怪,怎么这家伙还没上来?这家伙又再搞什么名堂?
宁雪拿起电话,突然想起范松那混蛋还没有买手机。就在这时,宁雪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寻声望去,发现一个男的正在冲着楼上大喊大叫,旁边还有一群围观人员。那个正在喊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范松。
“小雪,雪儿,你们的保安不让我进。”
宁雪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什么小雪,什么雪儿,他是自己什么人啊,叫自己叫的这么亲切。
不过宁雪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宁天医药在第十层也设置了保安,并且电梯不在十到十五层停靠。这样就给宁天医药建立了第二层保障,防止非本公司人员进入公司。范松应该就是被这些人拦住了。
没办法,宁雪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手任采儿,让她去把那个混蛋范松带上来。
任采儿一脸古怪,她从没见过自己的顶头上司发这么大火,按照平时宁雪的性格来说,对楼下大喊大叫的男人她只会不屑一顾,直接让保安把他扔出去完事儿。
曾经有一个宁雪的追求者在大厦楼底下用玫瑰花摆了一个心形,向宁雪求婚。结果这个宁大美女竟然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在楼上安安静静的办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仿佛楼底下那个人的求婚对象不是自己。当时那个公子哥耐心也挺大,竟然从早上等到傍晚,还真把宁雪等来了。怎么说宁雪也得下班回家吧。旁边帝王大厦的员工们也凑了过来,想看看这个冷美人儿怎么应对。宁雪走到公子哥身边,公子哥一脸的喜色,以为自己把宁大美女打动了。结果宁大美女一句话没把公子哥气死,“花儿都是谢了的,有没有诚意啊,这么没诚意,求什么婚?”说完,不看公子哥那错愕的眼神,直接钻进自己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这他娘的能怪我吗?我从早上等到现在,就算花儿谢了这也不怪我啊,我是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好吧。你把我扔到一边儿不搭理我,最后花儿谢了还成了自己的责任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好吧,宁大美女或许也没想跟自己好好玩耍,但也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你要是不同意可以直说,你一直不下来我还以为是你在考验我呢。那个公子哥欲哭无泪,不过当时的宁天医药风生水起,自己家族也不方便得罪,否则肯定得让宁雪算账不可,太欺负人了。当时的公子哥好像是李家的人,能量也不小。其他的公子哥看到李家的儿子都铩羽而归,也都不再去尝试。虽然宁雪是个大美女不错,但也不是非得得到不可。因此也不想碰钉子。
不用想,任采儿肯定把楼下那个范松当成了宁雪的追求者了。这也不怪任采儿多想,宁雪还有那天晚上的小颖,两个人都没有告诉过任采儿范松的真实身份,想偏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思索间,任采儿来到楼下,对着范松不冷不热地说道:“跟我进来吧,我带你进去。”
结果范松却不领情,看了一眼任采儿,突然把脸往前一凑,吓得任采儿连忙后退。
“你想干什么?”任采儿双手环胸,死死地盯着范松,就好像一只小白兔盯着大灰狼似的。
“美女,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啊?”范松却对任采儿的反应不以为意,只是有些纳闷儿地问道。
“我是宁雪的助理任采儿,是宁总让我把你带上去的。”任采儿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好吧,我跟你上去。”范松点点头,仿佛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任采儿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这个叫范松的男人会做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事情来,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事。但是刚刚向前迈出一步,任采儿却差点儿一个趔趄差点没摔死。
因为范松在后面嘟囔道:“任采儿,恩,这个名字好,好花任君采,恩,不错不错。什么时候也可以让我采一采啊。”说完还叹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很落寞似的。
“你混蛋!”任采儿也是怒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调戏自己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低俗,她怎能不生气!
说完任采儿就一脚向着范松踢去,方向正好是范松的命根儿。
范松一惊,连忙错过身子,没让任采儿的脚踢中。“呼。”饶是如此,范松依然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妞不是一般的暴力啊。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要注意一点了。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再给自己一脚,如果真踢中了,那可就悲剧了。范松心里暗暗想着,脸上也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连忙求饶。“采儿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是这样,嘴没把门儿的,您千万别和我计较成不,尤其是别动不动就朝我那儿踢。”范松满脸苦涩,就和一个受气包似的。
任采儿看到范松这种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过却又立刻板起脸,对着范松不冷不热地说道:“快跟过来,走慢了我可不等你。”
“诶,好嘞。”范松看出任采儿不生气了,于是便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