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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是记忆里的一条河

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就写完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把放在网上

今天工作完,突然心里空空的。

在宿舍坐了一下午,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东西

就翻出了这篇故事,当时是写给一个女生,她对我特别好

好到我会内疚。。。。。。

想想那么多年过去,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是留得住的

在此,我希望她每天开心快乐

如果你看见了这个故事,希望你记起我

-01-

李醒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乱拽的树,脸上带着丝丝忧愁。

夏天的夜色总是给人透着悲凉,容易让人心神不安。老师站在讲台上津津乐道的做着讲课表演,下面的学生没一人听得进去。

青春在这慢节奏中,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件不现眼的红色T恤,胸前印的是动漫人物头像。现在用睹物思人来形容李醒茹的心一点也不为过,里面还夹杂着轻微的痛。这件衣服是余家明最后一次送她的礼物,她也清楚的记得前年那场离别来的突然、简单、快得让人猝不及防。电话那头轻轻说道。“我在车站,还有二十分钟就走了。”

她。“哦。”了声,就奔出了教室,只剩老师在讲台上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走出两旁种植着常青树的校门她的步伐明显快了很多,路边的小商店开起了灯。李醒茹只想快点见到余家明,见到那个消失两天的人。

-02-

布满灰尘的车窗外,脸色发红的李醒茹喘着粗气,望在余家明眼里心却带着绞痛。

李醒茹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面孔,路上想好要说的话现在又说不出口,反而平静更适合她。她想这一别何时又才能见面,以前穿着校服手拉手的满大街地跑,现在想去都是种折磨。

余家明把车窗拉开打破这尴尬,有点不敢直视李醒茹的眼睛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家里人这样安排的。”挤出个难看得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微笑。

你难道不会想想我吗?就这样唐突的走了,我去和谁说话,谁陪我上街。李醒茹在心里撕吼着。

“没关系的,一个人在那边好点。”从嘴里说出的却是这句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却无比镇定的话。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就像这件事情再平常不过。而她真正的内心只能用翻滚的岩浆来形容。

那些每个人在青春里的甜蜜与痛苦交合处才能有的情绪,现在正冲击着她的胸腔。

车里还差一个位置就坐满了,售票员站在车门口叫嚷着。

他有点笨拙不怎会说什么情话,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会很快就回来看你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不是可以通电话的吗?”这话可能是离别前给她最好的安慰,一般电视剧里也这样演。其实家明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什么时候回来,说出这话只是想让双方好过点罢了。

-03-

余家明的家教很严还过于古板,长辈们认为他这个年龄段谈恋爱,那不是恋爱,是在慢慢的丢失自己的道德。高一才开学几天家里人就知道他在谈恋爱,爸爸则用大道理来教导但是不管用,从小学听到高中自己对于道理已经免疫了。妈妈的拿手本事就是骂,而且是种无休止的骂。处在青春期的余家明最终在耳膜起茧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爆发,满脸怒气的反驳道。“现在我谈恋爱有错吗,又不是杀人放火。”

他的妈妈惠岚就不理解现在的孩子咋是这个样,一心一意地为他好,他反而不知足。“你谈恋爱可以啊,但是你养得起对方吗,你有本事吗,你有什么?除了拿着家里的钱在外面挥霍,你现在什么也没有。”这是种赤裸裸的挑衅,就像一个穿金戴银的人站在你前面指着手指对你说,这是金戒指啊,你知道不?还满脸的装穷样。

余家明确实没有想过这些,她认为俩人在一起爱着对方就行,柴米油盐是什么东?狗屁吧。她回答不出来就随口答道。“我有颗爱她的心。”

惠岚好气又好笑,两代人的思想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已经是为人母亲一个还是青春少年,他才不去想那么多。“好啊,你有心可以啊。明天我就让你转学,看你的心值不值钱。”

他不在意的接道。“转就转,越远越好。”眼睛里还喷着小火苗。

家明已经听烦了惠岚的唠叨像头母老虎,只会吓人不会吃人。

事情到后来就是家里人突然告诉他,明天你不用去上课了。直接去另一个城市读书,所有的事都已经安排好。听到这个消息后,家明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的炸开了,可是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平静后马上想到的就是李醒茹,在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前,他只有跑到商场给她买了件衣服做为纪念,带着自己最真的情感。

在车站漫不经心的等着惠岚唠叨完离开后,才给李醒茹打电话说自己在车站,最后她还是踩着点赶上了。

对于家明说的话李醒茹从来就没怀疑过,初三那年他和李醒茹吵架,自己为了让她开心哄好她。“你如果不下来我就一直在你家楼下等你下来为止。”李醒茹赌气走回屋里,最后家明在下面真站了两小时,天还下着细雨,看得李醒茹心里又喜又痛。

-04-

车站里人来人往,李醒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毕竟她是个小女生有着最单纯的想法。“你在那边要习惯一个人,多交点朋友。”她还是无法忍受他的离开,眼睛慢慢的模糊起来,想着俩人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多。走过的街角逛过的小店是乎来得真实又梦幻,那些喜怒哀乐在离别面前只能用来回忆。

她想,爱情有时候是快乐的有时候又是痛苦的,爱情之所以为爱情那是因为它能随时随地的左右自己,就如现在不能控制的心情。

家明把手伸出车窗外触摸到李醒茹的脸,有点冰凉。“在那边会想你这个自恋鬼的,你要多给我发些照片。再说现在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只是离你的距离远一点,不要哭了,就当是我出门旅游了。”家明摆出副鬼脸,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受伤更不想让她流泪。他希望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拿着,让对方只看见快乐,然后他自己也就快乐的笑了。

被家明一说李醒茹的心里微微好受点。“你以后来学校见我的时候,要给我买很多东西,等到晚上再和我去天台边吃东西边看星星,还要给我唱歌或者跳舞。”她快速的说着,生怕再不说出这些心里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就这样简单啊,还以为有多难。没我在的时候别耍脾气,如果有人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他装作轻松的说,白嫩的脸庞上透着幼气的沉稳有点别扭。

李醒茹呵呵的笑了两声,突然相视无语。

马路上的车行驶来行驶去,尾灯上发着红光格外显眼。

人生就像今天的离别可能是为了日后好相见,也有可能和那个人如若陌路再也不见,了此一生。

司机上了车,按下车喇叭。

李醒茹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仿佛被钉子死死的钉在墙上。“余家明,你要快回来好吗?你知道的我就爱和你玩,起码你走了连陪我说话的人也没了。”声音带点颤抖,眼泪不争气的又跑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却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哭,坚强点,你是李醒茹不能哭的。可事情永远不如人愿。面对的是下一秒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情况下,你不知道这点坚强该往哪儿放,起码连丢都丢不掉。

“我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李醒茹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我们以前照的照片。”他晃动着手里的手机,轻轻笑着说。其实他又哪里不想多看眼李醒茹?想想以前天天早上晚上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总感觉短暂而又飞快,现在想抓也抓不到。蔓延在心底的那份不开心吴宇只有把它放在远方。

风慢慢的吹动着李醒茹的头发,精致的脸像朵绽放的花蕊,脸颊两旁曲线分明。“你真的要走吗。”声音很小但很直接,李醒茹定眼看着家明。她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这件铁真真的事实。他没有说话,心里认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现在只有多看几眼李醒茹那才是最好的,免得日后想看时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这个给你。”余家明从包里拿出买好的衣服,交给李醒茹。她无悲无喜的把衣服拿在手里,心里却是万般的无奈。在一些他们无法改边的事情面前,是乎自己的爱特别渺小,想留住那个人都没有办法。

“你在。。。”后面的。“三中要想我。”家明还没有说出,车就向前慢慢的开去,车里的说话声很大但是到余家明耳边就很静,一切的声音都慢慢的变小。通过布满灰尘的后车窗,看见李醒茹还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离去的方向。余家明的心里被什么东西猛的扎了一下,这种痛远远高于刚刚说话时候的痛,一切在心底都是那样的静与无言。眼泪从他黑色的眸子里一滴滴的流了出来,长长的睫毛被打湿,用手去擦时,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打湿了眼睛。

有些东西离开了才知道她在自己的生活里一直是个主角,没了她又如何去习惯那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日子。就像她说。“我是李醒茹,你是余家明,要相爱一辈子的。”这句话时时刻刻都绕在耳边。

-05-

车尾最终在马路前方的拐弯处淡出了视线,思念也跟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街边的电线杆上的灯火已经一盏接一盏点亮起来,李醒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事实面前她知道家明真的走了,连路面的尘埃也平静了下去。孤独感慢慢的爬出她空荡荡的心来。“我其实不想你走的,你知道吗?你不在了我会很无聊的,还会戒掉最爱吃的冰激凌。”李轻茹喃喃自语的念着,几丝头发贴在脸上。看上去就是个丢失魂魄的人,沿着马路的人行道上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

-06-

那年十七岁的身影,在路面上被灯光拉得有棵小树那么长。

当爱不在身边时她相信着他,也期待他能相信自己。可有些事情就那样无声的变了,再遇见时都变得陌生,装做客气。在心里错的是不应该去指责时间,而是原原本本的人心。

学校里开着几盏路灯,李醒茹拿出手机坐在花坛边上给他发了条短信,可家明过了五分钟都没有回她。树枝在黑色的掩饰下,没有规律的向左向右摇曳,拿在手里的手机上的微光隔着远处看去,映在李醒茹脸上有点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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