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所有人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看似式微的文治荟爆发出强硬的实力。她的一拳打出令人瞠目的效果。
只见鹿启明后退几十步,嘴边留着刚流出的鲜血。他也是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他可是初胎境二层拓脉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一个贱民打出血,虽说刚才抵挡时因为瞧不起没用全力,但那也不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能撼动得了的。
除非她也是......她也是初胎境高手,而且也达到了拓脉。鹿启明心头刚有这个想法,就马上被他否定了。五岁就达到拓脉,这说什么他也是不相信的。那些资源、功法和天赋全都最完美的大家族子女,想在五岁达到拓脉都不太可能。更别提这贫瘠到连基本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大荒了。
“你刚才用了什么妖术?”鹿启明哆嗦地问道。
可回答他的是忽视,文治荟像杀神一般冷漠的看着他,然后缓步向他移去。
砰!
自上向下,文治荟的拳头打在鹿启明的脸上,带着一股鲜血加两颗牙齿。
在地上翻转两圈后,鹿启明又重新站了起来,他眼睛里已经被滔天的仇恨的占满。“我一定要杀了你。”
......
“这小姑娘居然也达到了拓脉!”在百里外的一处精致小院里,一个身穿丝质白衣的少年坐在靠椅上,透过一面奇异的镜子,有意无意的看着孙家道场发生的一切。
这白衣少年面带微笑,气质迫人,他的桀骜昭然若揭在身体各个部位。
“没想到在这贫瘠的大荒里,在没人指导帮助的前提下,有人在五岁就达到拓脉。这小女孩身上有秘密。刚才她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手的,不然她会一直混在贱民当中,等足够强大了再露出獠牙的。”
“少爷,不要等到她露出獠牙的那一天。”在白衣少年身旁,站着一个妖娆的女子,她恭敬的说道。
“倒在血泊中的那个男孩对她关系重大,不然她不会大打出手的。不过.....”
“不过什么?”女子问道。
“不过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孩有些脸熟,似是在哪里见过。”白衣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帮我查一下这个男孩的来历。”
女子很快翻出一本账目样式的书,说道,“回公子的话,这个男孩叫苏辙,是十几天前被这个小女孩在镇天海域的一角捡来的。那天跟她捡石的许多石村人,只有她愿意背他回来。背回来发现他原来是一废人,连如厕都要靠这个小女孩帮助。原以为他会马上死掉,不过这个小女孩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才让他苟延到现在。”
女子缓缓道来,这本账目模式的书竟然记载了这么多,苏辙来这里的一切如此透明。
“嗯,原来是一废人。”少年漠然地说道。
“嗯?”
少年瞳孔皱缩,他望着镜子里倒在血泊中的苏辙,突然饶有兴趣起来。
“他似乎在动!”
毋庸置疑,鹿启明那一掌苏辙是躲不掉的,他确实有被伤到。可就在苏辙落地那刻,他感受到了空前的舒适,就像一颗悬而未落的气球,气球破掉的那刻他身心舒畅。
紧接着体内的沉重感也消失殆尽。
倒在血泊乱石中的苏辙虽说看不清表情,但他此刻还是开心地笑了。
苏辙找到了消失的奇怪镜子,原来它此刻就藏在苏辙的胸膛处。它像一只发光的萤火虫一样游走在苏辙的四经百骸,所过之处的血肉仿佛得到重生一样充满力量感。很明显,这面镜子在帮苏辙改善他的体质。
良久过后,苏辙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从来没有此刻的神清气爽。那面镜子在帮苏辙改善完体质后,又安静地回到他的胸膛处了。
苏辙试着用意念驱动它,没想到它就像自己的子女般,欢呼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一种既依赖又熟悉的情感,这面镜子仿佛活物般,向苏辙发出友好的情感。
“居然还能变大变小。”苏辙掌控着身体内的这面小镜子,充满童趣地玩起来。
“居然还能任意在我身体里移动。”这面镜子仿佛是和苏辙融合在一起了,在苏辙的意念下,忽大忽小,任意游走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啊!”鹿启明整个身心已经被滔天的仇恨占据,他怒吼着挥舞着拳头向文治荟冲去。
自己被一个小女孩偷袭也就算了,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狠手打他,这与他来说比死了都难受,更何况还是平时仰视他的一帮贱民面前。
望着怒火冲天的鹿启明,文治荟脸上出现与年纪不符的玩味表情。
“那小女孩刚才不知使用了什么妖术,侥幸打了鹿战士两拳,但现在鹿战士是用全力了。”
“是啊,鹿战士可是孙家银袍战士,早已踏入拓脉境多年。他认真起来这个小女孩哪是对手。”
文治荟眼睛里鹿启明的拳头不断地在放大,初胎境拓脉应该还没修行什么功法,而是简单的力量对决,这样的话,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文治荟迎着那盛怒下轰出的拳头,也是奋力迎了上去。
轰!
一阵刺耳的轰鸣声,拳风交接处,尘埃遍布。
好强!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是第一次观看拓脉境强者的对决。没想到拓脉境的人就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那以后的塑魂,甚至更高层次的淬元,岂不是真的可以翻江倒海,斗转星移。
怪不得这个世界所有人发了疯似的修炼,原来拥有绝对实力的人这么恐怖。
苏辙趁所有人观看文治荟跟鹿启明对决的间隙,他偷偷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这样也可以看到场上发生的一切。
对文治荟表现出的强硬势力,他也是吃惊不已,原本以为这小妮子只是力气大点,没想到她竟然达到初胎境的第二层拓脉了。
苏辙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妮子身上绝对有秘密。”
尘埃过后,与大多数人想象不一样的是,躺在地上的并非文治荟这个小丫头,而是孙家那位高高在上的银袍战士鹿启明。
嘶!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银袍战士啊,初胎二层的银袍战士啊,怎么可能被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打败。
如果起初那两拳是因为鹿战士的轻敌、不注意导致的。可刚才那拳则是实实在在的,那拳也是在他盛怒下打出的,他不可能没有使出全力。
躺在地上的鹿启明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被一个五岁孩童打败。鹿启明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他企图站起来再次向文治荟冲去,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几个摇晃踉跄后,竟跌倒昏死过去。
就在鹿启明倒下那刻,道场上开始混乱起来,众人变得惶惶不安。那可是银袍战士,虽说是眼前这个小丫头打伤的,但万一连累到他们怎么办。
“快走啊,孙家待会肯定来人。”
“孙家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我们逃命去吧。”
原本平静的孙家道场,此刻变得骚动不安。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甚。
可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个明亮的声音响起,“你竟敢打伤我孙家银袍战士!”
声音虽说温和,但似乎又蕴含了一种迫人的力量,让原本嘈杂的道场立马安静下来。
众人循声而去,只见一白衣少年,手持精致羽扇,面带微笑,缓缓向这边走来。
“孙家三公子,孙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