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累，不过，我能干下来的。爸妈，你们就放心吧。”小艾说完,就睡觉去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上小艾起得很早，在街上买了几个早点吃了就去上班。小艾到得不算迟，他到的时候，酒店也已经开了门，有几个大师傅开始忙起了来。几个女服务员在前堂打扫卫生，小艾也去扫地，一个大师傅喊道：“小艾，你过来！”
“大师傅，喊我什么事？”小艾走了过去。
“过来帮我切菜，那前堂的事不用你管，那是她们小姑娘们做的事。知道吗？”
小艾就拿起菜刀帮着切菜。小艾在家从来没有干过这个，头一次干这个感到很是陌生。他切了一会儿，觉得拿菜刀的胳膊有点酸，就想歇一歇。大师傅看了小艾切的菜，叫道：“你切的不行，去洗菜吧。”小艾就去洗菜。小艾蹲在那儿，两筐子菜洗完，蹲得腰酸腿痛，脚都麻了。小艾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师傅就喊：“小艾，过来，把这蒜皮剥了。”小艾就站在那里专心地剥蒜皮。一篮子蒜皮剥完了，小艾的眼被蒜汁辣着了，眼泪也下来了。他刚想休息一下，找水洗洗脸，大师傅又喊：“快过来，把这篮子芹菜择了。”
小红走进来，看到小艾的眼睛有些红，很关心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哭啦？”小艾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是，眼是被蒜汁辣的。”
“那赶快用水洗一洗啊。”小红很关心地说。小艾说：“可我没空啊。”小红出去了，不一会儿，她端来一盆水，用毛巾很细心地替小艾擦了擦眼睛。她的动作很轻，小艾站着没动，接受着她的擦洗，感觉好像喝了一杯冰水，凉爽爽、甜丝丝的。小红一边擦一边说：“做事呢一定要小心，干这一类的活干完之后，一定要及时把脸洗一洗。知道了吧？”
“他是你弟弟啊？”大师傅看他们如此亲密，大声地问了一句。“不是！”小红答。
“那他就是你的亲戚。”
“也不是。”
“那你干嘛要这么关心他啊？”大师傅满怀的醋意，一脸的嫉妒。“我们都是来打工的，都不容易啊，我们互相关心一下难道不对吗？”小红说得很坦然。
大师傅不说了，埋头切他的菜。小艾的活儿干完了，问大师傅：“我还干什么？”大师傅切着菜说：“好啦，你歇一歇吧。有活儿我再喊你。”
小艾伸了伸胳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啦。小艾转到前堂，看到几个女服务员忙得团团转，就想过去帮忙，小红说：“你歇着吧，这前堂的事不是你们男人干的事。”小艾看了看就又转到后堂去了。就这样地干了几天，小艾跟店里的男男女女都混熟了，大家也都还喜欢小艾。大师傅也不再恶意支配小艾，小艾的活儿也基本上固定下来。他上午是洗菜择菜，有时候也切一些粗菜，下午是洗碗盘，然后是打扫店堂，十二点下班。小艾看小红她们有着端不完的盘子，一整天就在店堂内里里里外外来回地跑。小艾想，她们的工资是不是很高啊？
有一次下班，小艾和小红临分手的时候就悄悄地问小红：“你们在里面干得那么辛苦，一个月能够拿到多少钱呀？”小红叹了口气说：“我们的工资啊，一个月才三百圆啊。”小艾一听，瞪大了眼看着小红，他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红看他不相信的样子，说：“等你拿到工资的时候，不就清楚啦。”小红骑上车子，忽然又从车上下来，笑着问小艾：“你能不能送我一程啊？”
“可以啊，我早点晚点都行啊。”小艾说着，就走了过去。小红就推着车子，和小艾肩并肩地走着。走了一段路，两个人都不说话，寂寞笼罩着两个人的心。终于，小红打破了寂寞，说：“小艾。你有朋友吗？”小艾抬头看了看小红，问：“你是说什么朋友啊？”小红笑了，说：“当然是指女朋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