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凝儿往前一掠,抓过刚才带头的男子,快速取出腰间的匕首,直直的插进了他腹中。
众人愣住,惧怕的看着凝儿,正是如传闻中一样,白魔狠绝残忍,连平民百姓都杀。
“谁敢上前一步,他便是你们的下场!”一声冷厉惊了众人,更是被她一声嗜血的霸气震慑住。
“白魔大人,我们只是想求你放了卢县令,他是一个好官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哀声道。
凝儿接过莫兰递过来的丝巾,擦干了手上残留的血迹。
“既然是好官?那为何这里如此贫困潦倒,连国家的税收都不上缴?”
“因为是你们这些人中饱私囊,不断压榨我们!”怒声从身后传来,凝儿回头看了一眼公孙瑾。
“你简直不是人,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杀!”望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男子,怒气更盛了。
“公孙公子,求求你们为我们伸冤啊!”百姓再次跪了下去,哭成一片。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们先回去吧!”公孙瑾扶起跪在地上的百姓,细心的安抚着。
“我们相信你!”说罢,众人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这一散,门前一下便空旷起来。
“小允子,你看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凝儿微抬下巴,示意躺在血中的男子。
“这人都死了,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吗?”公孙瑾拦住了小允子,瞪着凝儿。
凝儿阴冷的目光瞟向他,公孙瑾微微一颤,便挪动了步子。
小允子走上前查看起来。
“主子,在他身上收到这个东西!”小允子擦干上面的血,小心的放在丝帕上,递到凝儿面前。
看着这块令牌,眉头紧皱。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安祁羽拿过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丞相府的东西!”
几人愣住,目光纷纷落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凝儿漫步往外走,缓缓说道,“张齐是丞相的门生,丞相不可能这么容易让我们得手的。”
“对不起!”公孙瑾疾步上前挡在凝儿面前,低声说道。
凝儿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无视他走过。
凝儿坐上马车往村庄驶去,越走越凄凉。
“这地上的庄稼都干死了!”安祁羽偏头说道。
凝儿走下马车,徒步走进村内。
凝儿刚走进村子,百姓便惊慌失措的跑回屋,门紧紧的关上。
“主子!”安祁羽迷惑的看着前面,回头轻唤了凝儿一声。
“本宫在这等着,你们进去看看吧!”凝儿幽幽的说道,目光有些涣散。也许是自己吓着他们了,也罢,眼不见到清静。
“是!”小允子与安祁羽挪步走进村子,目光四处打量着。走了一段路却不见一个人影。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怎么样?”凝儿转步走在前面,缓缓问道。
安祁羽沉默片刻,答道,“并无收获,好像这里的人对我们很有敌意。”
“罢了,明日处理完这里的事便回去吧。”
安祁羽愣住后急问道,“主子不是要找证据吗,现在回去不是无功而返了?”
目光一洌,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
“只要带个人回去,一切便会解决的!”心里冷哼一声,张齐,别想逃过本宫的手心。
回到县衙,还未歇脚,便带着安祁羽去了天牢。
天牢里灯光昏暗,潮湿,散发着阵阵的霉味。还犹记当年自己也是落入牢狱之中,差点命丧天牢,如此一想,便觉得是昨日的事。
“卢大人!”优雅的声音传入牢房中,与这杂乱的天牢格格不入。
“罪臣参见凝妃娘娘!”卢大人颤抖的跪拜在地上,恭敬有加。
“卢大人,本宫想知道为何你们年年不上缴赋税?”
“回娘娘,下官每年都有上缴,可是朝廷不断加税,罪臣才没有年年上缴赋税,谁料今年大旱,我们这里的百姓都穷得饭都吃不上了,所以罪臣自作主张,没有再向朝廷交赋税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上报?”凝儿冷冷的看着卢大人。
“下官年年有上报,可是一直音信全无,最后我也就放弃了!”
凝儿沉默,瞟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安祁羽。
“卢大人,本宫可以恕你无罪,但是,本宫想要向你要一个人!”
卢大人抬头看向凝妃,目光闪烁,浑厚的声音响起,“娘娘想要何人?”
“公孙瑾”
卢大人愣住,公孙瑾一直是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要是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也不能处理好这么多事。可是凝妃开口,却不得不割爱了。
“下官遵旨!”卢大人磕头道。
凝儿轻点头,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凝儿也不等卢大人出来,率先走出了天牢。
次日清早,凝儿往大门走去,今日便要启程回去了。
安祁羽和小允子安静的伫立在马车旁,远远的望着走出来的凝儿,嘴角淡淡一笑。
“娘娘,我派人送你吧!”卢大人上前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只要我要的人随我回都城就行了。”凝儿目光往里面瞟去,迟迟不见公孙瑾的人影。
“娘娘,公孙瑾还在收拾东西!”卢大人脸色有些焦急,冒着一些汗珠。
凝儿点头,往马车走去。
凝儿靠近安祁羽,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便走上马车。
“卢大人!”安祁羽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了一袋东西递给卢大人。
缓缓打开,卢大人脸色一变,手里捧着一万两的银票。
木然的看向门口的马车,远远的跪在地上,高呼道,“下官多谢凝妃娘娘!”
眼眶闪着一丝泪光,其实民间传说中的白魔并不是传言中那么冷绝残忍。
公孙瑾走了出来,瞟了一眼众人,向卢大人告别后便缓缓走上马车。
告别了这里,马车又原路返回,来这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却看到了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