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暗淡,主星异位。南坤升起,光盖寰宇。-----瞎子冯
或许这是提前的事实,也罢,终究还是会发生的,我却无法去相信,能在你的怀里温暖一生一世。
偌大的深宫里,火光冲天,巷道里传出的都是兵戎相见的杀戮,呐喊声。一队骑兵径直的向校场奔去,王宫的四个大门也早已经大开,训练有素的部队,泉涌而入,包围着每一处的宫殿。
“不好,没人。”骑兵为首的一个士兵,喊道。
在凤和殿外,为数不多的禁军在奋力的抵抗着,一个个的倒下。
王后兰舒早在白日里就被强制的换成了宫女的服饰,准备趁夜色被送出宫去,一日疲倦的争吵使得王后无力的睡去,刚躺下不久便被宫外的打斗声给惊醒,慌忙的抱起身边的太子霖,还没有走出半步,门就被撞开了,禁军都尉疑惑的看着宫女服饰的王后,迟疑片刻未曾请安,便带着王后二人往外走去。
夹杂着不太清晰的言语:“镇南王叛变了,末将奉命保护王后跟太子殿下。”
大吼一声,护,众人便由内而外的组成了一个狭小的圆,一点点的往外移动。
“怎么会,匡怎么会造反,你们一定搞错了吧”杀声淹没王后的质疑。
刚进宫的秦匡在一干大将的拥护下,沉默无语,却一直眉头紧皱,众人只顾欢笑。
也许只有公孙晓才懂得这一切,或者说,这一切都在按照公孙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实现。
“报.....王爷,校场不见任何人,”一骑兵来不及下马,便传达道。
“什么,凤和宫去了吗?一定要找到王后,就算挖了这里。”愤怒的眼神透露着一种痴情。秦匡掉头要了一匹快马,向凤和宫赶去。
而此刻,禁军都尉带领的守卫,正在不断地倒下,叛军如潮水般的融入到这狭小的前院,王后的手一次次地握紧,裹着怀中年幼的太子霖,哭声不止。鲜血溅在稚嫩的脸上,一阵腥味。
“住手,这是王后,谁让你们动刀的,快让开。”一队骑兵赶了过来,喝止住了这些疯狂的武士。
散开了一条路,马匹缓缓地进来,护卫王后的禁军却仍未住手,都尉一个箭步踏了过去,手起刀落将马上的人砍下马来,缰绳一扯,冲进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剩下的几个守卫见状也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刀剑,平静片刻的杀戮又血腥起来。
王后使劲的从腰间抽出腰带,绑在太子霖的身上,抛给了一步外的都尉,喊道,一定要带霖儿走。不要再回来了。
紧随骑兵身后而来的秦匡远远地喝道,“都给我住手,我是镇南王,谁敢伤害王后。”
高子龙接住孩子,便转身绑在身后,继续往人群中杀来。
怎么可以让王后有什么不测,这是他心中的唯一信念。可是,仅差一步的距离却是杀不完的叛军,在左右进攻。
“王爷来了,王爷来了,”不只是谁喊道,所有的人才渐渐地停下手中的刀剑,退了下来,留下遍地的尸体染红了青砖。
“舒儿,你还好吧,我是来救你的。”秦匡看到衣衫破烂不堪的王后急忙下马。
“你别过来,你为什么要叛变,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吗?”
“不是你告诉我让我救你的吗?我怎么能忍心,王兄杀了你,”秦匡些许喜悦的回答。
“怎么可能,我连宫门都出不去,又怎么能让你干出这等事来”王后愤怒失望的吐露着最后的希望。
这时,不知从何,一箭飞来,正中皇后的腹部,应声倒下。
“舒儿,”秦匡飞奔过去,抱在怀里。
孱弱的王后仰头望着人群中的太子。
“快走,”对着一步外的都尉微弱的喊道。
秦匡声泪具下的喊着怀中的女子,平静而祥和的依偎在秦匡的怀里。
也许,这也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能在你的怀里,感知温暖。
如那年的春花开尽,你还是无知的姑娘,追逐着蝴蝶,累了便在我的怀里睡去。我还记得,你问我,知道为什么在你的怀里,那么容易的睡着?
因为有你,我从未怕过。
都尉顾不得去报仇,双脚猛击着马肚,往外奔去。
刚到此的公孙晓,命令着众人去堵追夹带太子的都尉。无奈宫中军队不易分散,高子龙又熟知宫中通道,突破了重重的守卫逃了出来,一路向西街的一个小巷里去,这里曾是他出宫的秘密地点,后来便一直空置着。周边都是一些烟花酒地,想必官兵今夜也追查不来。
丢下马匹,让它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引开了巡逻的官兵。
深宫里,一个黑影在一箭射出后便消散在夜色里,不待结果。几里地后方停下了脚步,回望着波澜不起的高墙,碧蓝的双眸倒映着一汪泪水,放大着生离死别的万念俱灰。可是,自己明明射的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