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在不屑一顾的争吵中落下夜幕。
夏末秋初的傍晚,总有说来就来的大雨,秦匡令退了所有的士兵,下了半宿的雨,终也在淅沥里停去,露出皎白的月光,照在汉白玉的石阶上,寒冷而温暖。
两个人,拾阶而上,一个穿着黄袍,温和如故人,一个全身盔甲,却不失儒雅。
“皇弟,你还记得十岁那年,我立为太子,你为质前往楼兰吗?月比这更圆润,父皇对你说,匡儿,你知道,匡为何意?匡者,扶天下。古史有文,长子为一统,不可触天,你哥哥虽从小贪玩,但也不曾有违天下的事情。所以今后,你定要助你哥哥,以名警行,一道繁荣我秦家百年昌盛。”已为囚徒的皇帝秦政厉声说道。
秦匡没有言语,望着倒下的城墙旗子。陷入深思。
多少的日夜,期盼着回到母亲的身旁,哪怕自己只是寻常人家,枕陌而眠,又何苦有的今天这生死相对。
长长的叹息声里,皇帝无奈的笑着。
“倒下的是夏国,在立起的还是夏国,何苦呢?”
“匡着,言语者多矣,便是诓天下,大逆也,想要,就拿去吧。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位子。”
无奈的言语后,秦政,转身离去,“望你不要辜负父皇的期望,”一语散在这深宫墙垣之中。
“放了他吧,”秦匡对着前来的公孙晓说道,“只要不让他今生回国,足矣。”
“不,王爷三思呀,此言差矣。观史,那个逼宫弑君者失败了会有活的下场,倘若今日放了昏君,他会放了你吗?更何况那些老族若是知道了昏君还活着,定会起兵犯乱,民不聊生的。”公孙晓已经习惯了这番反驳,或许也是自己早就想好的言语。
“可,他是我王兄,又怎忍心。”
“先古圣帝李世民不是也手刃胞兄。”公孙晓紧追反问道。
”你自己处理吧。“
”不,不要让皇兄痛苦。“秦匡摆摆手示意着公孙晓下去。
公孙带着白绫来到禁闭昏君的宫殿,当面扶着昏君自缢,按照秦匡的吩咐,以大王的规格与王后合葬,却终究没有人去看这个最高权力者一眼。
夜静的出奇,偶尔走过的巡逻,也是如履薄冰的不敢有任何的声响。
没有人,多问什么,天刚亮,一辆马车停在了镇南王府外,公孙晓以秦匡的名义接了一个姑娘回来,仆人不敢抬头直视,但据守门的侍卫说:是王后,差点就行礼了,只是公孙先生早前有过吩咐,便只能视而不见。可是,王后娘娘在前天夜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