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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练武

傍晚时分,柔和的余晖、优美的景色、清凉湿润的空气令江天映有种难以言表的舒畅。

“好美!”江天映忍不住赞叹。

“外面的世界更美,但是要有能力才能有自己的自由,才能享受自己的所想。”长孙朗又教导江天映道。

“哦,明白,朗大哥。”江天映虽然有点不太认同长孙朗所说的,但是怕长孙朗对自己感到失望所以没敢反驳。

“你明白就好。”长孙朗道。

房门之外就是院子了,院子有假山水池,青竹绿树红花,还有一片较大的空地,紧凑的空间疏密有致,令江天映耳目一新。

“你就站在这里。”长孙朗让江天映站在空地之旁,他接着走到空地中间。

“好的。”江天映应道。

“我要教你一套枪法,这套枪法出自我海丰国的军中,枪法攻守兼备,身法精妙,能锻炼和滋养人的体魄,而且还算容易学。看好了,我先演示一遍,然后逐个动作给你解说。”

“嗯!”江天映努力聚精会神地看着长孙朗。

“这套枪法名为霸王枪法,一共七式,第一式,劈断万水,第二式,上挑灵猴,第三式,勇击山岳,第四式,远近旋风,第五式,抬石后砸,第六式,倒行逆施,第七式,枪棍难辨。怎么样?这套枪法像不像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一至三式讲的是和一个人对打,怎样规避别人的攻击,怎样去攻击别人;四至七式讲的是怎么打一群围攻自己的敌人,怎样突围,怎样挡枪刀箭雨。”

“好像真的是这样,原来它有这样的用法。我好像在黄沙地也看过那些军士这么打斗过。”江天映偶尔也会看到黄沙地驻军在火海石林附近演练,所以也看到类似的打斗场面,他不禁怀疑起这位长孙大哥的来历。

“你见过更好,黄沙地的驻军是御前军的预备军士,他们是士兵中的精英,所以越过他们组建的守卫很难。认真点学吧!看第一式劈断万水,左脚前迈,前迈过程中左手握在枪这个位置往下拉,右手在这个位置往下压,使枪像斧头那样往前方劈去。”

江天映听他这么说,越加认真,这可是军士学的武功呀。

长孙朗逐个动作讲了一遍,然后让江天映练习,他在一旁指点。

其实长孙朗小时候的武学天赋不高,但是他有机会常常接触到家族中的前辈对武学的理解,潜移默化下,他逐渐琢磨出适合自己的方法使自己能对各种招式慢慢去融会贯通,他的方法讲究循序渐进和理解运用,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先让江天映学习这套枪法的动作,顺带解释清楚这样做的原因,而且并没有一开始就对江天映严格要求。

可以说,长孙朗的教法非常适合那些较笨的初学者或者出自一般人家的初学者,只是长孙朗自己没有意识到。

半个时辰下来,江天映就把这套枪法似模似样地耍一遍。

天暗了许多,眼看就要天黑了。

“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再跟你说些关于武学的东西。”长孙朗抓过长枪示意江天映停下来。

“多谢朗大哥,你教得真好。”江天映虽然不能清晰地理解长孙朗的教法,但是觉得比自己村里的老师要好很多,不用老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教,还要一笔一划都要写好,很是枯燥无聊。

他们离开小院,转进一个更大的花园,路边都挂着黄橙橙的灯笼,随风摇曳,走廊檐雕、红柱石椅都在橙光下映射出斑驳的阴影,江天映左瞧右望的看个不停,对他来说这里实在太美了。不久,他们就来到大厅,那里已经摆好一桌饭菜了,还站着七个人,一个老人、两对中年妇人和男人,还有两个年轻人。

“大人。”七人拱手拜了一下长孙朗。

“都坐下,准备吃饭吧!”长孙朗吩咐道。

“是。”七人都对长孙朗恭恭敬敬地回话。

长孙朗拉着江天映一块坐下,“这位是江天映小兄弟,这个月都要住在这里,你们要多多照顾。这两位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是长孙凌浩和沙白鹤,他们两个是长孙凌浩的父母昌耀叔叔和薛莲婶婶,他们是沙白鹤的父母元闵叔叔和珩苇婶婶,都是我的远方亲戚!这个是王管家。”

江天映和他们都一一见过,每个人都撑起本来严谨认真的面容对他笑脸相迎。沙白鹤和江天映也不知道彼此在火海石林相遇过,毕竟当时大家都没有看清彼此的脸,沙白鹤只是觉得江天映的声音有点熟悉。

大厅里还有两个姑娘站在一旁招待他们,江天映算是知道长孙朗没说假话。

“好了,你们先出去!”长孙朗吩咐两个侍女到门外等候。

江天映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陌生人,不由得有点胆怯,不过他发现那七人也是表现得蛮拘束的。他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等着长孙朗发话。这里虽然华丽无比,但是却没家里自由,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如坐针毡,比第一次离家去学堂难受多了,心中安慰道;“只是留在这一个月而已,其他的都不要管,只要勤奋练武就好了!”

这么劝解自己后,江天映安心了很多。

江天映虽然几天没吃东西,但是也只是有点饿的感觉,看到满桌的美味,他还是低着头保持着拘谨的样子谨慎地吃饭。

长孙朗今天可是比平时要客气很多,其他人本来还因长孙郎和这个外人而有点局促,都逐渐被长孙朗带动起来,饭桌的气氛缓和了很多,不管怎样长孙朗对他们都有恩,而且平时长孙朗对他们也不错,既然他今天这么开心,大家都为他捧捧场。

长孙朗也发觉每个人略微绷紧的手脚都放松了些,突然觉得今天真特别。

没多久,饭局终于结束了,长孙朗带着江天映上了楼梯,然后转进了一间书房。

“来,天映,先喝杯水吧!”长孙朗在书房的桌子上斟了两杯水。

“多谢朗大哥。”江天映接过来就整杯倒进口里。

长孙朗自己也浅浅地喝了一口,他望了一眼江天映,像是要看穿江天映。一个时辰左右的接触,和他当初想象的过程很不同,他被江天映弄得有点困惑了,是深藏不露还是放得开。但是很快他又放下了这些心思,反正把江天映控制住就行了,何必要了解清楚这个人呢。

“在这里觉得怎样呀?还好吧!”长孙朗问道。

“朗大哥对我真好,谢谢你了!”江天映真诚地道。

“那就努力点,这样就能活着回来见我。”长孙朗拍了拍江天映的肩膀。

“我一定会尽力的。”江天映点点头。

“跟我到那边去。”长孙朗指了指北面的书架。

“这一排书,每一本书中都夹了几片记录一门内功心法的丝绸,你逐本打开来看看,把你想学的找出来告诉我,我会帮你找个老师来教你。”

“朗大哥,什么是内功心法呀?”江天映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内功心法是修炼内功的法门,通过学习它,我们就能练出内力,内力是一种厉害的力量,能让我们毫不费劲地扛起比自身重很多的东西,能让人跑得更快,能让人突破肉体的极限。”

“这么神奇!”江天映马上抽出一本翻了起来,找到一片丝绸就看了起来。

“碧落神功,本门功法从神庭穴始,归于丹田,所经穴位运转全身,功法分为七层,练成后内力如气,聚散如风云,辅之流云步、御风身法、风霜拳、碧落刀法,练就可独步天下-----”

江天映一本本翻下去,还有《紫霞神功》、《一阳功法》、《少阴功法》、《罗极神典前五重》等等,江天映看得眼花缭乱,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孙朗看着江天映把一排书翻完,摸了摸下巴,“天映,不如我帮你挑几本出来,让你一个一个地试一试,看哪一样适合你。毕竟有些功法还是要看你能不能练,因为练内功必须要通经脉,而人体经脉是天生的,通不通都定下来了。”

“好的。朗大哥帮挑一下吧!”江天映连那些功法的利弊都对比不了,他刚想挑那本叫《罗极神典前五重》的功法,难得长孙朗帮挑,他就放弃自己选了。

长孙朗把《碧落神功》、《罗极神典前五重》、《混元霹雳功法》、《飞雪神功》、《青木法决》挑了出来,递给江天映,“你逐个试试,当然我也会认真引导你的。你今晚就先在这里看看它们的大致内容,记一记每个穴位的先后顺序和大致位置。”

“好的。”江天映接过这些功法丝绸,走到书桌前坐下就看了起来。

长孙朗看着江天映寻思道:“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怀疑过我呢?他会怀疑我什么呢?如果他学不会怎么办?毕竟他年纪不小了,筋骨经脉固定了。”

“天映,你就在这好好看,到时我再带你回房。咱们海丰国人人都习武,朝廷更是广开学武堂,无论你以后怎样,学到真功夫那都是很有用的。”

“我明白的,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一个月的时间。”江天映抬头认真地道。

“很好,你明白就好,我是个粗人,不过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的,不用怕!”

“多谢长孙大哥!”江天映马上跪在地上叩头道。无论怎样,长孙朗确实拯救了自己,如果不是有人救,估计他肯定死在火海石林了。

“快快起来,不要这么见外。”

江天映昨天晚上看到亥时三刻才回别院睡觉,长孙朗一直陪着他回到别院,看着他进了房间才离开。

江天映一进门,发现满屋飘香,正诧异中,一个长得标致、穿着漂亮的年轻姑娘就出现在他眼前,他望着这个姑娘想要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温水准备好了,请让黄梅为你沐浴吧。”还不等江天映开口问,这个姑娘就先低头弱弱地问。

“我还干干净净的,今天就不用沐浴了。”江天映想到在黄沙地的时侯很久才沐浴一次的,这里又不热,他觉得没必要这么快就沐浴,这个习惯很难让江天映马上改过来。

“公子,请沐浴吧。如果你不赶紧沐浴然后睡觉,明天就不能早起了,我也就受到责罚了。”黄梅抬起头来望着江天映。

“那我就赶紧睡觉好了。”江天映诚恳地望了黄梅一眼,就往床走去。

“不能这样的。”黄梅转身拉着江天映的手不让他离开。

“那该怎么样呀?”江天映被她拉着,也就不动了,右手被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牵着,江天映的心不由跳的快些。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一桶水一桶水地把浴桶灌满,而且还弄了很多花瓣和药材,长孙大人说了一定要让公子先沐浴再睡觉。”

“药材?那可不能浪费了。快带我去沐浴吧!”江天映拉了拉黄梅的手,求她马上带路。

黄梅被江天映翻书般转变的态度弄得困惑了,她马上带着江天映来到屏风背后。

“哇!”江天映看着能装下好几个人的大浴桶不禁惊叹,再伸手拨弄几下水面的花瓣。

“公子,请让我为你脱衣!”黄梅走过去就贴在江天映背后,伸手解开江天映的腰带。

“这!”江天映闻到淡淡的香气,他还是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异性的同龄人。他马上避开黄梅,这种感觉令他很是不适。江天映还是背对着黄梅,“你,你,你到外边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江天映没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下黄梅,看她没行动,又道:“黄梅姑娘,快呀!”

黄梅被催促后才动身,心道:“这样也好。省却了很多烦恼。”

江天映看见黄梅转到屏风外就马上解衣跳到浴桶里,他靠在桶壁上,捂在快跳出来的心胸处,连连喘气,心想:“怎么会这么难受呢?唉,又不是以后都在这里居住,还是少惹事好点。”

“这就是药材,居然连洗澡都用药材,真是浪费。”江天映还一直没见过这样的药材,他只知道火烈根的叶子算是一种药材,但是它只能用于麻醉。江天映不禁想到了他的父亲。

可能是药材和花瓣的作用,江天映很快就平息下来了,同时也困意连连,一会儿就睡着了,朦胧中有人为他梳洗头发,他逐渐睡得更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江天映居然在离寅时还有好一会时就醒来了。

他坐起来睁眼望着被淡淡的烛光映照着的卧室,心中有点惆怅失落。如果在家里的卧室,那应该很炎热,而且是躺在一张铺着竹席的床上的,有就是是没有灯光照明的。

“对了,黄梅走了没?我不是在浴桶里面吗?”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后想起了黄梅,然后起床绕卧室转了一圈。

“应该离开去睡觉了。”脑海里又出现了沐浴的舒服,江天映的惆怅失落马上就被冲淡了。

“呼,得方便一下。”他之所以醒了,还是因为这个。他在卧室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着像家里一样的一个带盖的木桶。

“对了,这里这么干净,没有臭烘烘的味道,想来不会在这里。还是出外面找找有没有茅厕吧。”江天映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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