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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似故人

夜幕降临,大街小巷上已经灯火通明,高处俯瞰,就像是燃烧在黑夜中的经脉一般。颇有旋律的车马声,穿梭在一片通明的夜市里,并未打扰到周遭的吆喝声,小女孩儿吵着买唐人儿的声音还有花红酒绿的招揽声。

小瑾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繁华的夜市,已经忍不住把窗户打开,脑袋伸出去,细细的看着。以前在凛雪城,如果是在花城堡夜里大都也是呆在家中,听父母说教学习家中宗谱规矩,如果是在祝余或是在长右那里,大都早早的到了宵禁时间,在府里温习白日里师傅受教的课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个很枯燥乏味的夜晚,当然里面除了偶尔天不怕地不怕的单华秋带自己悄悄的到屋顶看月夕夜里发光发亮。

婺城的中心市区,是一个由三条街道交纵而成的中心地带。这三条街分别是月华街,锦绣街和芳华街。月华街自北向南是婺城出了名的以吃为主,大千婺城美食都汇聚在此;锦绣街自西南向东北,顾名思义,以饰品制衣为主,基本上婺城八成的服饰都汇集于此,而最出名的锦绣缘就是在三条街相汇处地方开着;芳年街东南向西北,则是婺城出了名的风月街,每到夜里也是最生意兴隆的时刻,所以街道上也格外繁华。

城主府本就处于东北方稍靠近北方的位置,马车出府后一路朝西南方直行,中途穿插道月华街所以小瑾才会听到如此多美食的叫卖声,而黄鹤楼正是本城最出名,最贵的酒楼,也是位于市中心位置。

黄鹤楼布局分为七层,楼下三层都是给一般老百姓使用,再到四至六层正是专属的包间有钱人享用,三层中间连通,还设有舞台,定时会有歌舞戏剧在正午和夜晚时分表演。而第七层则是需要提前长达半个多月去预订的专属包间,你需要的所有要求都可以满足,其中包括了装饰风格,里面伺候的奴仆,特定的菜品,还有你想看的戏子曲子,酒家都可以满足,只是那个价钱可能也就会更好看了。但是即使这么贵,黄鹤楼的第七层都是生意不绝,连绵不断的。

而此次是城主大人亲自让陈管事跑了一趟前去要了今夜的包房,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得到事情。想那酒楼老板也是精明的主,看的是城主大人的面才专门开的一个后门,订了第七层包间。并且根据陈管事的要求,专门用冬日里的鲜花布置了周围的环境,而一旁的戏台也已经准备了一处鸳鸯秀,只待城主大人的一声令下,。黄鹤楼那老板也是聪明人事,一看这么多鲜花摆放,还有一处小儿女情长的戏子,便又知道这位城主是带着哪位夫人来了。

不一会儿,马车徐徐前来,为了能让小瑾看的更清楚婺城的夜市繁华,陈管事特地安排了车夫在不误了饭点儿的情况下放慢速度,让姑娘看够。虽然小瑾恨不得立马跳下车去,但是看面前的女婢们像是惊恐小瑾会消失一般,又是委婉又是委屈的以身挡住马车出口,嘴里还大体这样说着“轮姑娘的美貌,下去绝对会引起集市的喧闹,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伤到了姑娘就不好了!”“夜晚间天气比较凉,比不上马车里暖和!小心冻着!”“车外集市的东西都是些粗枝烂叶的,配不上姑娘的芳华绝代!”等等,但是却只见少女双手枕着下巴,静静的看向窗外,似是这些平淡无奇的话语都无法进入她的耳里一般。若是真心有人想要拦住她,可能会拦的住吗?

小瑾轻轻一跃跳下马车,并没有平常家小姐那般需要人搀扶,整理了一下衣衫,看向前方雕楼玉器繁华无比的黄楼楼,高高的金子招牌赫赫生威。走进门去,正门处一幅硕大的冬日印雪雕花屏风立于眼前,左右两边各站了两名侍女,各个水灵标致,左边为进,右边为出,柜台就在右手边,四个算账的齐忙忙的在敲打着算盘结着账!

“陈管事!您到啦!”不同于门口的几位侍女,明显另外一位更加华贵的妇女走了过来。

陈管事看向妇女,默默的一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小瑾“小年姑娘,我们走这边!”然后伸手向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华贵妇女的引领下,小瑾一众人避开了喧闹的一楼大堂,走到大堂旁侧一个小木门中,坐了一种直升的工具,直接来到了第七层,想必这也是对他们贵宾的一种特殊待遇,好让花钱的人安心花钱。

“这里的生意真是好,一至三层竟然全是满的,好不热闹呀!”小瑾从小木房中唯一开向大堂的窗户打望出去,满是好奇。

“嘿嘿,”一旁的贵妇走到小瑾身前,笑到“姑娘还有所不知,这都仅仅是平常的生意,如果是佳节年庆什么,还会有很多人需要到门口排队的呢!”说着又是那袖子捂着嘴笑了一下。

小瑾听着也并未搭理贵妇的自说,但贵妇见女子也并未想要搭理她的感觉,便安静了下来,觉得好是尴尬,向后站了一战,静静的打量起少女,虽然小女一脸透露出无知单纯的模样,但内心却是极为冷漠清高自持。

感觉到有目光看着自己,小瑾向贵妇看去,贵妇不知所措只好将头看左看上看下又看右的回避小瑾的眼神,“陈管事,城主大人是否已经在楼上等我们?”

“是的,小年姑娘,城主大人已经先来,为姑娘准备好了一切,姑娘只需要安心过来用膳就是了”说完陈管事朝着小瑾来了一个“包你满意”的笑容。

“安心?”小瑾转过头去,嘴里默默的又重复念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脸上又笑了一笑。

第七层到了,小木门都还没有完全到达梯口,就已见身穿墨蓝色白虎纹长袍,头束紫金冠的城主大人,狄荣站在了梯口。待小木门停好,周围的下手麻利的过来把固定好的小木门锁解,小瑾一众人走了出来,狄荣便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

“城主大人久等了!”小瑾礼貌的福了福身子。

“小年姑娘辛苦了,大雪天的劳烦姑娘过来真是失礼了,赶快过来坐吧!”说着狄荣侧身一让,小瑾望他身后的地方一看,一个估摸围起来有十余人大小的圆桌,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品。

狄荣带着小瑾走到桌前,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不知道小年姑娘的口味如何,所以在下就将此处所有出名的菜品都给点了一遍,心想总会有姑娘你喜欢的口味!但如若此些都不合适胃口的话,小年姑娘可以再点,或者让厨子过来亲诉自己想要吃的口味,在下让他们单独烹饪。”

小瑾看着眼前的一桌,不同于昨夜的食物,各种颜色精致亮丽,五彩夺目,并且还芳香四溢,不仅是看,就连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味道已经让自己独自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虽然已经极奇想立刻坐下,拿上筷子,拿上碗,开吃,但是用余光都可以看见一旁正有人等着自己的回应,于是又收敛了下肚里的馋宝,一脸惶恐和震惊道“民女不解,民女不知何德何能能得到城主大人如此厚待,小的日后也无以回报!”说完,又再次福了福身子。

狄荣见女子反应如此之大,倒是如意料之中一般,“小年姑娘,你莫要着急,咋们还是先吃饭。然后吃饭的时候,我再将其中的一些原由和你细细道来!”然后语重心长,面露哀伤的又说“其实,这也是在下今生承了菩萨的大德了!”

小瑾被听的一晕一晕的,心想,有什么话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完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把戏,但面上还要表现出期待和同情怜悯的表情,“怎么就承了菩萨的大德了呢?”

这时狄荣正邀小瑾入座,四周的丫鬟仆人侍女倒也是机灵,看见城主坐了了,就立马过来的端茶倒水,拿碗拿筷,擦手漱口的,然后迅速的退到一旁,一个黑暗的角落。

“其实,”说完,狄荣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惭愧表情“小年姑娘长相,与在下先夫人甚是相像!故而在下稍微在意了点。”

对面的女子听完,其实也比较淡定,就是刚刚端起的茶杯,刚刚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又优雅的吐了回去!变成了再一杯漱口茶,绝对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到底是因为习惯性用茶水漱口,还是受到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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