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裴攸秋疑惑地重复道。
“呃”柳茗蕙愣了愣,脸微微泛红,“总之是很多的意思。”他搞什么,总是时不时冒出二十一世纪的词语,“我们每天都会挑出比较难解决的来打赌,看看是他用药用地快还是我的毒见效快。因为怕我们会反悔,所以执行者由燎王来当,当然他想参与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执行者?可是,你们不是……”公孙剑看了看桃渊又看了看司徒燎王,想不明白柳茗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急”柳茗蕙装模作样地摇了摇食指,笑道,“我一开始就说了吧,我们的打赌是没有限制的。记得有一次他赢了我,结果他就让燎王大冬天的把我扔下湖,还是湖中心。很过分对不对,我都病了差不多一个月。”
除了司徒燎王和当事人柳茗蕙,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桃渊的后背。还真是让人惊讶,完全看不出他是这种人啊,果然是因为跟着柳公子跟多了吗?
这时,司徒燎王冷冷地说道:“可是你病好后又开始跟他打赌,结果他输了给你,你就让我把他扔下粪坑。”
“什么--”公孙剑等人大叫了起来。粪……粪坑?不会吧。
“那个……”裴攸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扔了吗?”
司徒燎王微微抬了抬首,注意到众人期待的眼神,难得的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为何不。”
大热天的,公孙剑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他们敢保证,就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柳公子他们做事才会这样责无旁贷,完全不顾后果。
至于桃渊,手下顿了顿,差点插错了穴道,绝美的脸蛋上早就布满了红晕了。
“呵呵呵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在被扔下粪坑之前,桃渊可是很大声地吼着‘姓柳的你给我记住’的,呵呵,我就说他平时怎么说话那么小声,这不是挺大声的嘛。”柳茗蕙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羞愧。
他是被你气的。陈莞影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而且在那之后,顾老头可是下了禁令,除非有如厕的需要,否则不得靠近茅厕十米之内,违反者一律由燎王扔下粪坑里。”柳茗蕙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了。
“为什么?”陈莞影疑惑地问道。
“因为啊桃渊可是臭了将近半个月,连师父都受不了。”柳茗蕙玩味地看向桃渊。
“痛!”话音刚落,裴清的惨叫声已经发了出来了。
“啊,抱歉。”桃渊连忙拔出了银针。
果然插错了。柳茗蕙笑了笑,看向司徒燎王道:“话说回来,那次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你的轻功那么好的,这样随手一挥……”他做了一个甩手的动作,继续笑道,“人就已经到了百米之外了,虽然我知道你这是为了防止被溅到,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然后呢?桃公子没想过要报复吗?”公孙剑打趣道。
谁知,柳茗蕙忽然收起了笑容,神情略带忧伤,就连司徒燎王也冷下了脸,抿紧了薄唇。桃渊拔出了所有的银针,仔细地擦拭着,淡淡地说道:“当时,我正打算再次跟他打赌,就连忙在巫山上到处找他,结果人还没有找到,就先遇到了岚翼国的军兵……”
“他们说什么我们窝藏罪犯,要把我们全抓去斩首。马罗纳逃到巫山下是我们的错吗?救人又是我们的错吗?”柳茗蕙冷冷一笑,“哼,因为知道我们会反抗,竟然用一个男孩子来要挟,还真干得出。”
“若不是因为他……若不是岚翼国……我们六师徒就不会弄地今天各分东西的地步!”桃渊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公孙剑为难地看着他们:“抱歉……”他没想到,会扯出他们的伤心事出来的。
“没关系。”柳茗蕙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这是我们的劫,而且我知道……结局会是好的。”
知道?不是相信吗?陈莞影愣了愣。柳公子这是用错了词还是怎么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要做的事我们都做完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裴庄主,告诉我,在宛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柳茗蕙板着脸说道,可见他对这件事真的很重视。
裴庄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裴清,脸色已经几乎恢复如常了,便笑道:“若柳公子当真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恐怕还要走一趟修罗宫。”
“修罗宫?难道是那个仅此于离寒宫的杀手组织?”公孙剑讶异地喊道。
“那是什么?”柳茗蕙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公孙剑却比他更疑惑。
“你当我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他立即翻了一个白眼。
“修罗宫以杀人为生存目地,从未失败过。”司徒燎王淡淡地解释道,“现任宫主叫鬼罗,传闻只有双十有二。”
“才二十二岁?比你年轻啊。”柳茗蕙笑道。
完全无视他说的话,司徒燎王继续说道:“听说他的武功高深莫测,而且轻功了得,身影诡异不似常人。他旗下还有三人,武修罗以剑术为最,凤修罗听闻可以操纵鸟群,而毒修罗的毒术更是无人能敌。”
“你最后那句话我可不爱听。”柳茗蕙撇了撇嘴唇。
司徒燎王转首看向他道:“毒修罗的毒术是师母亲自传授的,与你只靠《制毒经》学习是不同的。”
“师母?她是修罗宫的人?”柳茗蕙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
“听说师母是忍受不了修罗宫的残酷才会选择离开,她当初学毒也是为了以毒救人。”司徒燎王微垂下了眼帘,“师父并没有告诉我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师母在发生了很多事情后,终于嫁给了师父,而那本《制毒经》也是她祖传后随身带着的。师母的遗愿是,除非找到一个愿意以善制毒的人,否则谁也不许碰《制毒经》。师母死后一年,我和师父去祭拜,谁知……却遇上了被狼群围攻的你。”
“被狼群……围攻?”陈莞影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司徒燎王点了点头,看着柳茗蕙无所谓的笑脸道:“他抱着一只粉色的蝴蝶,静静地坐在地上,就像是在等待着死亡,而她当时……只有3岁左右。”
3岁?3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心如止水,面对狼群竟然不是害怕地大哭?裴庄主难以置信地看着柳茗蕙,抚着下巴琢磨着。
“那个……是不是……越扯越远了?”公孙剑在一旁提醒道。
裴庄主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接过口道:“修罗宫的目标是柳公子的《制毒经》,他们找到了与顾神医有关的宛姑娘,所以便血洗宛府。裴庄与宛府多少有些渊源,一收到消息老夫便通知宛府并派人救助,只可惜,对付修罗宫,裴庄还是显得有心无力,不仅没有救到宛府,就连犬子也……”说着,他忧伤地看向裴清。
“那宛姑娘让我们来裴庄的原因是什么?”陈莞影疑惑地看向裴庄主道。
“老夫当时只救下了宛姑娘和陈二小姐,并把她们带到了裴庄。但是不知为何,裴庄似乎出现了奸细,修罗宫的人恐怕是把陈二小姐当成了宛姑娘而被劫走了。宛姑娘当时只将这东西交给了老夫,离开了古城,恐怕……是去了修罗宫。”裴庄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