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办好呢?我越来越不想放开你了,真的……不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罗紫阎抽走了他手中的曼珠沙华,凑近了他的脸轻声说道。
柳茗蕙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已经近到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了。强忍住心中莫名其妙的恐惧,柳茗蕙依旧微笑着说道:“我可不想在我七老八十的时候,我的相公却还是二十来岁的样子,那会让我很受打击的。”
“呵呵,既然不想做我的女人……那么,就当我的棋子吧。”
虚无缥缈的声音或远或近,眼前的人也渐渐变地模糊不清,柳茗蕙猛地站了起来,却也立刻无力地坐了回去,若不是被罗紫阎抱在了怀里,可能他早就倒在地上了。他强忍住不适,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做了什么?”他明明已经加倍小心,为什么还会这样?
“呵呵,明明气地要死却动弹不得,你这毫无防备的样子更惹人怜惜了。”罗紫阎抚上了他的脸颊,笑容里满是戏谑。
这是谁害得,混蛋!柳茗蕙狠狠地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你自己是学毒的,所以身体本来就拥有抗毒性,怕我们用药所以也加倍小心周围的情况,我不得不夸赞你。可是,看来你忘了一样东西--熏香。”他更加凑近了柳茗蕙,双唇都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淡淡的香味马上扑鼻而来,“这个熏香……可不是只为了掩盖尸毒味而存在的。”
果然是大意了。柳茗蕙咬了咬牙,企图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就算你让我失去力气,但是你不要以为可以用药或熏香来控制我的行动!”
“你知道什么是催眠对吧,陈二小姐的失忆,是你的功劳吧。”他第一次,在柳茗蕙的面前露出了如此冰冷的笑容。
“你见过晓菲!不,你见过秀娟吗?她还好吗?没受伤吧?她现在在哪里?”一提到陈秀娟,柳茗蕙忽然激动了起来,整张脸上都是惊慌不定的情绪。
罗紫阎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的激动,可是据调查,柳茗蕙与陈秀娟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像纸一样薄的啊。想了想,他继续笑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计划些什么导致你这么谨慎,不过……对于催眠这种东西,我也颇有心得的。”
什么!柳茗蕙立刻瞪大了双眸,刚要移开自己的视线,却被他的声音给抓牢住了。对,就是声音。明明他的声音与平时没多大的区别,但是却像是隐藏着一种看不见的魔力一样,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声音行动。
“来茗蕙,看着我的眼睛。”若有虚无的声音一直在柳茗蕙的脑中回想,那双充满诱惑力的双眸似乎变地鲜血般的红色。
明知道不能看,明知道不能继续这样盯着他的眼睛,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无力,不是恐惧,就像是有什么在控制着自己。渐渐的,柳茗蕙那双明亮的眼眸变得空洞,神情也变地呆賖了起来。
抚着他那已经失去了所有表情的倾城容貌,罗紫阎高深莫测地笑道:“柳茗蕙……么,呵呵,你将会是我最好的棋子,你的容貌、力量与聪慧,你的全部……全都是属于我罗紫阎的。”
“唉好不容易才来到虎涟,可是不仅不知道修罗宫在哪里,如今就连柳公子现在的生死如何也……”陈莞影坐在梅树后,静静地看着那白雪飞飘,伸出手,雪一旦落在手心上不一会儿便化成水,在这深山里头,雪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啊。
梅树之后,方惠也站在那里,背靠着树,抬首看着那雪穿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飘落下来:“我以为你会更担心你的宝贝妹妹的。”
“咦?”陈莞影怔了怔,突然状似很烦恼地挠着自己的脑袋,“对啊,比起柳公子我应该更担心秀娟的,柳公子那么聪明一定想到办法自保的,可是秀娟却……啊我为什么要不停地担心柳公子啊?”
“呵呵呵”方惠忽然笑了起来了,“如果被柳公子知道你这么担心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这样的吗?”陈莞影疑惑地歪着脑袋,“虽然剑兄和桃渊公子都没说什么,但是想必心里一定也很担心柳公子的安危吧。不过仔细想想,我好像真没见过柳公子陷入困境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总是这么从容。这次应该……也没事的吧。”
“是这样的吗?”她反问道。
“什么意思?”
“你也说过吧,在京城,陈家出事的时候柳公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陈府,却在你和陈二小姐被抓去军营的时候,特意挑你们有难的时候才去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莞影想了许久,忽然恍然大悟道:“对了!如果柳公子当真要撒手不管,他也不用特意去救我们。可是若是直接在陈府救我们,那么我们一定会成为逃兵而永远被岚翼国的军兵追杀,但是如果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在了战场上,那么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柳公子……当时已经想到了那么远了吗?为了他们……
“就算陈家被毁,自己差点牵连其中,他还是能想出万全之策来真正地‘救’出你们,可是这次,你说他独自一人跟着修罗宫的人走了,这又说明了什么?会让他以牺牲自己的方法来保全你们,就足够说明了他已经被逼地走投无路了。”方惠的声音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可是每一个字每一个声音都敲击在陈莞影的心里。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脸上不知是惊恐,还是羞愧:“都是因为我们……因为我们的能力不足……因为我的天真……”如果他没有跟去就好了,如果他没有跟着去就不会成为包袱,更不会害地柳公子陷入这种困境。
“如果你不是那么天真的话,恐怕他根本就不会看你一眼。”方惠垂下了头,低沉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忧伤。
“可是如果我再聪明一点的话--”
“如果你再聪明一点的话,那又怎么样?”方惠猛地打断了他的话,“按照你形容的他天上有而地上无的,所谓吃一哲长一智,如此重的心机,如此深的城府,到底遇到了多少人,发生过多少事?说不定,正是因为你的天真,才把他从深渊中拯救了出来。”
“我的……天真?”
“面对完全陌生的他,只有天真的你不会算计他,只有天真的你会真诚的对待他,轻易被他玩弄,轻易被他欺骗。也只有这样的你,会如此的担忧他,为他的陷入困境而责备自己的无能。”直白地说,这种天真的烂好人可不是很好找的。
“可是桃渊公子他们也--”
“那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方惠轻轻一笑,“他们是一家人啊,师父……父亲,师兄……兄长,师弟……弟弟,师妹……妹妹,无论他们做了多过分的事,无论他们对他是怎样的态度,对他而言,他们都是他的最重要的家人啊。”
家人……啊等等!那在裴庄的时候柳公子把司徒公子赶走难道是因为知道他有可能会有危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