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坐在一边观赛的九名上届胜利者也都对水花月的妖气不能抵挡,一个个媚眼朝他直抛,做为一名合格的采花贼,水花月自然也是一一地抛回去,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瑾瑜直接石化,照这受欢迎程度还真有可能被他混进前几名。
石化过后,瑾瑜就去看那些评委们的目光,果然一个个落在水花月身上都带着不怀好意,唉。一向据说男女通吃的人,也有被人男女通吃的一天。
水花月从台上下来,并没有走向瑾瑜,毕竟此时的他是受瞩目的,站在他身边就会有同样受人瞩目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把这个机会带给瑾瑜。
没有他在身边,瑾瑜也难得的轻松,虽然口不能言,一点都不耽误她听歌。
只是大多数人的歌声都不敢恭维,有一半以上的参赛者都是没唱上几句就被评委们一通铜铃给轰下台。
其中不乏一些歌声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无奈长的很抱歉的人,那些不能引起评委们在某方面共鸣的人就算歌唱的还像那么回事,也不能摆脱落选的命运。
当瑾瑜几乎对这种不知是选美还是选金嗓子的比赛快要失去兴趣时,一个意外出场的选手引起她精神上的一振,终于遇到一个熟面孔,只是这个熟面孔却不是可以为她传信的人,估计不暗中使坏就不错了。
林雨曼,那个对她男人心怀不轨的女人施施然地走上台。
还别说,就算置疑她第一才女的名头,却不得不承认,她扮起端庄来果然……也像那么回事,只是比起上届那些以美貌出众的各楼花魁来说,她的相貌上就不占太大优势,不过打入前一百名也不是多难的事。
林雨曼上台后,交没有立即开唱,而是向评委们走去,不知她对评委们说了什么,评委们那快要撇到耳根的嘴丫子齐齐做出一个上弯的动作,之后都带上几分恭敬之意。
瑾瑜一看就明白了,林雨曼一定是报了她的家世,怎么说她爹在京城也算是个有些地位的京官,在这些评委眼里那就是大人物了。
林雨曼再站回歌台中央后,就放声唱了起来,还别说光是一句就让人听出有些功力,当然,让人听出有些功力的也就这一句,因为评委们齐齐敲响了小锣……
十五的月儿从海平线那边露出半张脸,摔碎的银盘似的让人心烦。坐在客栈里的瑾瑜对月蹙眉,这该死的月亮马上就可以圆的让人惆怅,不知远在何方的清过的怎样?有谁在他的身边陪他一同迎接月下美人的毒发。
脑海中又是一叹,却又有些幸灾乐祸,秋娘哼着一首瑾瑜从未听过的小曲,不时叹上一句:“今晚月亮想必会很圆吧?有谁陪着君清呢?”
“总之不是你!”瑾瑜心里好烦恼,口气未免就冲了些。
秋娘啧啧道:“这是自然,左右不是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人今晚要睡不着了。”
瑾瑜没心思和她斗嘴,正如她说的,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
门外传来‘邦邦’的敲门声,瑾瑜也懒得去理。
水花月敲了一会子的门,见瑾瑜没有来开门的意思,径自开门进来,站到瑾瑜的身后,“外面月色很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不去!”瑾瑜托腮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惹人烦恼的半月,断然拒绝了水花月的邀请。
即使是前几日刚被自己掠来也没见过瑾瑜这般悻悻模样,水花月便觉的奇怪,走到瑾瑜身侧,一摆手上玉萧,讨好道:“念在你这几日在船上为爷做吃食很用心,今晚爷便为你吹萧。”
瑾瑜一个趔趄,托腮的手一歪,额头重重地撞在桌面,登时一个红红的包便在额头上升起。
狠狠地剜了水花月一眼,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故意,竟说出这么有歧义的言语,不过照他之前的行径,十之八九是故意的,真不枉费他采花贼的名头,这样一句话被他说的自然而然。
水花月茫然地望着瑾瑜瞪过来的目光,着实有些茫然,他貌似得罪人了,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见她心情不佳想来安慰一下,可又哪里得罪人了?
最终,他把一切都归结于女人心、海底针,又或者这月色明媚的让她再也不想假装不在意被掠这件事了。
不过,水花月不介意,从小到大,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就好比今晚,他既然想要带她出去遛遛,她就算是万般不愿,也没有拒绝的机会,除非……
“还是你想和爷对月把酒,畅谈人生?”水花月一双桃花眼眨来眨去,不时向瑾瑜平坦的胸前瞄上两眼,嘴角的笑意也猥琐了几分。
即使此时瑾瑜的胸前平的不能再平,但他这样的眼神还是让她如芒在刺,试想一个连男人都不放过的采花贼,会因为女人的胸平了就放过吗?答案自然是:不能!
“呵呵,呵呵……”瑾瑜的笑容有些干涩,“我突然觉的这大好的月色,不出去走走着实浪费了。”
水花月抛一个你很有见地的笑容,瑾瑜紧了紧胸前的衣襟,望着窗外明亮却带着层层清润的月,这么冷的天,疯子才愿意在月下寻找浪漫。
只是她又能做些什么?
水花月体贴地为瑾瑜披上一件白狐裘,倒也抵了些许寒意。
瑾瑜手捧着一只前几日买来的手炉,玲珑的雕花,温热的炉身,握在手上便不太觉的冬日的严寒。
出了客栈,水花月将瑾瑜一把抱在怀里,施展轻功向东驰去,瑾瑜懒懒地打个哈欠,冬日本就严寒,这深水港靠近海边倒也不似内陆那般严寒,只这呼啸的海风却一日不停地刮着,竟比内陆还像刀子。
尽量将脸藏进水花月的胸前,免得吹裂一张嫩脸。
直到水花月将瑾瑜放下,瑾瑜才抬头,这一看却又是大惊失色。
此时的两人正悬坐于一处悬崖之上,莹亮的圆月以然露出整张脸,悬崖之下是翻滚的海浪,惊涛拍岸如千军万马般惊心动魄,料峭的寒风打在脸上,瑾瑜就觉的连腮帮子都冻上了。
耳边响起一阵萧声,水花月长发飘飘地坐在瑾瑜身侧,萧声一起还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若是他被海风扬起的长发不像鞭子一样地抽在瑾瑜的脸上,瑾瑜会更感动一些。
瑾瑜的腿都软了,从来不知道她也是惧高的,不过想想任谁在没有做防护的情况下坐于几百米之高的悬崖之上,随时有跌落下去的可能都会如她一般吧?
在呼啸的寒风中还能将萧吹出仙儿气,这水花月的品味果然独特!
吹了一段萧,水花月回眸一笑,少了几分妖气,多了几分灵气,果然是日月精华吸多了,对妖人也是有好处。
瑾瑜哆嗦着身子,“这夜……深了……我们……回吧!”
水花月脱去外罩的月白华服披到瑾瑜的肩上,“这样就不冷了吧!”
瑾瑜抽抽鼻子,吸回即将流淌而下的鼻水,望着水花月仅着单薄里衣的身子,心想:难道我说冷了他还能让一件衣服给我?
见瑾瑜盯着他出神,水花月只当她是感动,一个媚眼过来,“不用太感动喽,人家今晚都是你的!”
瑾瑜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却苦于不敢乱动,更怕真把他踹下去自己没办法从这悬崖之下安然离开,只能忍了又忍,水花月又是一个媚眼抛过来。
“扁他!狠狠地扁他!”秋娘为恐天下不乱地叫嚣着,瑾瑜何尝不想这么做?但她绝对不能一时意气用事上了别人的当,而这别人包括水花月和秋娘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