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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灰色空间

树洞外面的雨下着,雷电也在咆吼着。和树内的安静相比天差地别。

张阳闭着双眼沉睡着,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也许他在梦中是快乐的,生活的压力没有给他带来童年的快乐,反而塑造了一个内心坚韧的少年。许是劳累过度,此时的他,胳膊还不时的传来微微的颤动。

天色黑鸦鸦的,奇怪的事发生了,里面不断旋转的气旋,此时白光闪烁,无数的光点将树洞里面包裹,从树洞外面向内看去,里面白光闪闪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人。

那闪亮的气旋包裹着这个憨厚朴实的少年,一种暖意包围着他,这种暖意散发柔和的光亮似母亲的拥抱,似水的柔情,这一切张阳并不知晓,还在甜美的睡着。

而在张阳的梦里,此时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景象,站在山上向远处望去,天上的白云变化着不同的图案,也许云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而微微起伏的山峦,连绵不绝,似意味深长的聆听着。山上的野果丰硕成熟,成**人,索性张阳摘下一个,放到了嘴里。看着半个野果张阳寻思着“恩?怎么没有味道?可能是没成熟吧。”将半个野果仍在地上,张阳边跑边跳的向山下走去。

只是突然间一片灰雾从天边袭来,张阳不敢再向前走动,只能傻呆呆的望着这一奇观现象。

这灰雾越来越近,有种席卷天地之感,张阳一见不好,连忙躲到树林之中,抱着一颗小树蹲在下面闭眼躲避起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中的树枝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灰色的迷雾,张阳缓缓站起看向四周,但是四周的景象完全被迷雾所阻挡,看不清半点方向“这是什么地方?不是我家后山啊,我在哪?还有刚才。。。。”张阳摸着后脑勺一头雾水喃喃的自言,

傻站了一会儿后,张阳尝试着伸出双手,去感觉身边的事物,带看清手后张阳很迅速的又收了回来“还好,可以看清自己的手,那么该往哪里走呢?”

张阳一皱眉,认定了一个方向后,摸索着向前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走了一段路后,见前方依然是灰色,似有不耐之感但还是坚持的走了下去。又是过了不知多久,累的直喘的张阳无奈中不在走动,噗通一下坐了下来“什么鬼天气,这怎么让人走啊!”

就在他想的同时,一只手无意中摸了摸地面,指尖传来很软的感觉,又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下面向上顶,似有强硬之感,张阳收回手指挠了挠头自言道“古怪啊,地面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在做梦?”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微弱的声音,那声音不好辨别,似石子儿掉落,又似金属碰撞,总之听不太清楚。

张阳站起身来,向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慢慢走去。向前走了一会儿,远处传来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可以听见阵阵打铁的声音。那声音逐渐强了起来“打铁的声音,这附近除了我家应该没有第二家可以打铁了,会是谁在打铁呢?母亲?不能。。。应该是大牛的父亲吧。。”

想到这里张阳没有在迟疑,这才放开步子跑了过去。随着渐渐走进,张阳的视线也随之明亮起来,不是那样混沌的灰色占据,慢慢的前方有了微微的黄光,也看清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张阳仔细看了看“咦,这不正是我家的小村子么”看到这里张阳继续向前跑去,随着脚步的临近村子的样貌慢慢显现出来。

来到村口,张阳心喜的说道“这不是回来了么,这阵怪雾啊。。。。不对啊,我记得我翻了几座山,从山上下来还有不少树枝的,都哪去了?”张阳被这个疑问始终困惑不已,一边向前走着张阳一边心里暗想。

正当走到自家院外的时候,院里的打铁的声音更强的从张阳的家里传来,张阳迫不及待推开家门,冲了进去。

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时,顿时呆在了门口。。。。。。“父亲?”

院子不大,两间土坯盖的房子,房子上面长满了杂草。主屋旁边的铁炉处,站着一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身上穿着粗麻衣,脚下穿着一双草鞋。显得很是贫苦。而此时的他,正一脸刚毅执着的站在灼热的熔炉旁敲打着,这个人正是张阳的父亲。

张阳不敢置信的喊道“父。。父亲。。。”听到喊声那汉子停下了手中锻锤,看向门外看去“兔崽子怎么才回来,过来!”张阳微微一笑“哦”应了一声向那汉子走去

“跑一天干什么去了?都要成家的人了还不务正业。”汉子叉腰大声呵斥道,张阳一摸后脑勺“父亲我去山里砍柴了。。。我。。”说道这里张阳有了一丝怀疑不在继续说下去。

张阳的父亲继续教训张阳道“哼,砍柴,那柴呢?一定是和邻居大牛去抓青蛙了,你们两个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道这里张阳没有辩解,只是望着这个汉子默默的微笑着。

张阳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去想,望着自己的父亲就算骂也好,所有的话语都是那样的珍贵。

但是正在这时,就觉得自家房子有了一丝模糊之感,张阳用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房屋,那房屋渐渐的有了消散的迹象。

“父亲快看。。。。”张阳手指房屋惊呼着,但那他的父亲似没有听见一样,还在训斥着张阳。张阳开始焦急“父亲,父亲,你快看”说着张阳伸出手去拉父亲,但是当他的手抓到父亲的瞬间。。。却什么也没抓到。张阳惊慌了,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只是汉子的声音停顿了下,温和的说道“孩子,今后的路自己好好走,世俗的事物,别去理会,要走就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坚持人生的正道之理,取信于人,永不加赋。你可记好。”

这诀别的话语正是当年父亲临终的话语,张阳双膝跪倒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儿子记住了,我记住了!父亲,我要好好的活下去,要走出自己的路!父亲。。。。”

父亲微笑的点点头,慢慢的融入到了雾色之中消失不见。。。

见父亲缓缓消失,张阳一把向着父亲抓去,但依然一无所获。

张阳压下心中苦涩猛的跑出家门,就当他跑出家门后,那混沌的灰色又一次的占据了他视野。

当再次转身望向自家院子的时候,已是一无所有,空空的四下依旧是灰色的色调。

张阳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默默地自言道“这是怎么回事?梦么?也好。。。见到父亲了。”

突然,四周的沉寂随着一声雷鸣打断了,这声音又是在摸不到边际的地方传来。

这回张阳似摸到了规律,循着声音向前大步跑去。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疲惫的张阳来到了一处悬崖边,站在崖边向下探望,下面灰色蒙蒙深不见底,而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峰,越来越清晰。

只见山峰的顶端,阴云密布雷电交加,仿佛银蛇狂舞。

对面的这等天地之力下,张阳一介凡人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慢慢的他蹲了下来,随后似壮起胆子,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山峰。

就在天空闪电嘶吼的之时,山峰里一道亮线出现,随后一声崩天的剑鸣直插天际,而天空此时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漩涡的中心雷电密布,似有龙吼。

也许是被剑刺到了,在漩涡的中心出现了一双大手,血色的指甲,干枯的手臂令人恐怖,这大手一出现似要抓向那处山峰。

但就在他出现的同时,山峰里慢慢显现出来一个人,那人脚踏七彩祥云,左手掐诀,右手握一把散发星光的宝剑,上身穿白色道袍,道袍背后印有一个大字“天”,两个袖口分别有两个小太极图一正一反的转动,给人的感觉如仙风鹤骨一般。

张阳大气不敢出的盯着那个看不清颜面的仙人,只是心中有了一丝联系之感“这把剑怎么有种熟悉感?似在哪见过呢”张阳向那仙人手中的剑望去。

只见那仙人手中的剑刃没有实质,手柄流光溢彩,整个剑身似有光点儿向内聚集,且越聚越亮。

正当整个剑身变成光柱的时候,那仙人身后的“天”字突然无限放大出现,形成虚影渐渐消失,随后一个大大的太极图出现,不断的在他身后旋转着。

也不见多余动作,那仙人对准天空猛的一挥这把光剑,只见一道毁灭性的光柱飞射而出,那光柱飞行间同时伴有天崩地裂的巨响直插云霄,那大手也不示弱,狠狠的向下一抓,就听,隆!的一声,那干枯的魔爪打的四分五裂迅速瓦解,而以它为中心的漩涡气流,迅速扩散席卷天地。

张阳所在的悬崖被这袭来的力量生生震塌,一下子整个人随着碎石落入了深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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