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外面传来了一声枪响。文东芳和苗欣儿被这声枪响吓了一跳,两人刚要开门去看,就看见马天九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看见马天九,文东芳和苗欣儿都松了口气。
“都解决了。”马天九很轻松地说道。
这时,最先被击倒的那个黑衣人突然醒了过来,拿着枪对准了这个黑衣人,问文东芳:“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我问问他们。”文东芳说完,低头问黑衣人:“我不想杀你你们,你是想走,还是想跟着我?”
黑衣人缓缓站起来,向外看了看。
“不用看了,都跟你一样的结果。”马天九警告道。
黑衣人看了看马天九,又看了看文东芳,说道:“大姐,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敢跟着你。”
文东芳点点头,表示理解,对马天九说道:“我想其他人也应该都是这个想法,我们不用管他们,我们自己走吧。”
“如果不杀了他们,我担心,我们会受到伏击。”马天九淡淡的说道。
文东芳很大气的笑了笑,说道:“路翰升应该还没胆大到非要杀了我不可。”
“路老板确实告诉我们,不让我们杀您。”黑衣人回道。
突然,马天九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外面来人了。他忙文东芳和苗欣儿说道:“隐蔽。”
文东芳忙一拉苗欣儿藏在了墙角,马天九把手中的枪递给了黑衣人,说道:“不是你们人。”
黑衣人一愣,还是接过了枪,然后藏在了门口。马天九拿着枪,站在窗前,仔细的倾听着。他听到了利刃割破喉咙的声音,还听见了极轻的脚步声。他隐隐感觉,有人替自己杀人了。
就在大家都把注意放在外面的时候,那个被马天九用枪托打晕在床前的黑衣人醒了过来,他刚站起来,从后窗飞进来一柄匕首,直刺黑衣人的胸口。马天九手疾眼快,把手中的硬币甩了出去。
“叮。”硬币砸在了匕首上,匕首改变的了飞行方向,崩的一声钉在了墙壁上。
“趴下。”马天九警告道。
黑衣人此时已经惊醒,一个前扑,钻进了床下。马天九又随手甩出一枚硬币,打在了支后窗的那根竹竿上。竹竿被打掉,后窗“啪嗒”一声关上了。这样一来,整个房间,就只有马天九旁边的那扇小窗一个敞开的地方了。两个黑衣人对眼前的情况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马天九。
马天九低声说道:“有人要把我们全部杀光。”
听马天九这么解释,房间里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颤。不知道马天九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不过刚才那柄噬魂的匕首已经就让他们见识到了敌人的意图,至少敌人不是轻鸿的人。
稍微等了一会儿,马天九来到门口,他藏在黑衣人身边对黑衣人说道:“你开门,我冲出去。”
黑衣人一惊,他没想到马天九竟然铤而走险的冲出去,不觉有些犹豫了。马天九再次示意开门,黑衣人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敢冒这样的风险。他突然拉开门,只感觉眼前一晃,马天九已经不见了,这速度,让黑衣人感觉好像见鬼了一样。
马天九一个鱼跃从房间里窜出来,身体还没落地,手掌在地上轻轻一撑,再次翻起。两个起落,来到了大吉普旁边,把身体贴在大吉普上,他看见刚才被自己打晕的两个黑衣人都已经被挂断了喉咙,鲜血流了一地,已然死了。马天九左右看看,没有看见什么人,他左手拿枪,右手轻轻的扣住一枚硬币,聚精会神的仔细的听着。
大约一分钟后,他听见身后又极轻的脚步声正在向他靠近。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眼睛盯着倒车镜。当看见一直脚出现在倒车镜里的时候,他飞速转身,顺势把手中的硬币射了出去。刚巧那只脚的主人探出头来,硬币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他咽喉,切断了他的喉管,至使他连叫一声都没叫出来,就倒下了,致死也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马天九身形不动,仔细的倾听,过了大约五分钟,他没有再听见任何声音。就在他想要出去的时候,突然在脚步声再次出现。他忙低下头,目光贴着地面,向四周巡视。在另外一辆大吉普的旁边,他看见了一截树枝动了一下。确定了敌人的位置,马天九一动不动,把枪口对准了那截动过的树枝。
当一只脚刚露出头来,马天九果断的开枪了。
“砰。”枪声惊动了四周的鸟雀,也击中了那个露出的脚踝,但是这脚踝的主人十分坚强,不但没有叫,还很精确的把脚踝藏在了轮胎后面。
马天九知道遇到了职业杀手,他不再犹豫,拿着枪,飞速的向那辆大吉普冲过了过去。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马天九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敌人也从车下面向马天九开了一枪,不过马天九的脚步太快,他没打中。就在他以为马天九会跟他隔着大吉普对峙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顶有声音。但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看着这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青年,马天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青年没动,也没打算说话。
“是路翰升派你们来的?”马天九继续追问道。
青年依然没动,也不说话,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马天九。
“你们是地狱的人?”马天九继续问道。
青年依然没动,一双骨瘦如柴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步枪。
“你可以死了。”马天九说这便扣动了扳机。
青年的露骨被子弹打穿了,子弹从前额进去,从后脑钻了出去。他到死都有点不相信发生的一切,眼前的这个不像杀手的人,似乎比他这个职业的杀手更加的果断狠戾。
马天九从车上跳下,四周检查了一下,被他打晕的五个黑人全部都被割断了喉咙,都死的很痛快。又仔细的听了听,发觉没有敌人了,他这才向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