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妾当真不懂。”舒宁此时很坦然,虽然震撼于德妃的过往,但她确实不明白陆笙月说这些事的目的——突然要她放过德妃,还透露了德妃的过往,可她目前并没有任何针对德妃的地方。
但陆笙月却是将目光变成紧盯着舒宁,仿佛要在舒宁脸上盯出什么,良久,只见陆笙月突然眼眸睁大,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不是你,是她?怎么会!”低喃自语,显得不自信。舒宁见陆笙月有些魔怔,想上前,却被陆笙月出声制止:“本宫失礼了,皇贵妃还请回去吧。此去祭祖路途波折,还请妹妹万事小心,照顾好陛下。”
“妾谨遵姐姐教诲。”舒宁诺诺依言退下,临合上殿门忍不住回眸看了看殿内的陆笙月,失神落魄,让人好生奇怪。难道皇后与她说这么些,真的只是想让放过德妃?可到底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让皇后有如此请求?
舒宁又太多的疑惑,入夜后她还是去寻了春雪。待春雪听完舒宁的陈述后,也是眉头紧蹙,思索良久迟疑道:“娘娘,您是否有派人监视娄家?”
“并没有。”舒宁不想说她暗中让莫凡去调查娄家。
“那娘娘是否听闻道一些娄家的消息?或者说,有些消息是娘娘想要传递出去的?”春雪又问。
“没有。”这次舒宁说了真话。
春雪听后,再是思索,仍是犹豫:“奴婢想,应该是德妃娘娘的母亲去世了,但娄家隐瞒了这个可能会让德妃反抗娄家的消息。依奴婢了解,德妃娘娘与其母感情深厚,娄家如今能控制住德妃的只有利用她母亲了。想来皇后娘娘是知道了娄家这等变故,又警觉有人想泄露这个秘密给德妃,她也许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您。”
“我不曾知道皇后与德妃交情深厚如斯。”舒宁思及春雪所言有理,颇有担忧:“想来是什么人做了什么让皇后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这个人我只想到淑妃。皇后的病来的奇怪,今儿见她极其虚弱,姑姑还请帮着留意尚德殿的动静。”
“娘娘,那您是否会……”
“我不会对德妃手下留情,娄家的人都得死。”舒宁冷冷地打断春雪的话。这世上太多可怜的人,她也可怜,那为何当初德妃不对她手下留情?污蔑而另她流产,火烧容华殿并灌她哑药,宁家的满门抄斩,女眷发配,她都记着呢,谁来可怜她?“除了尚德殿,还劳烦姑姑想法子知道德妃的母亲是否真的已不在人世。”
春雪颔首,只是静静地沏茶,二人再无多话。
而自舒宁与陆笙月相谈后,陆笙月就彻底称病休养,且宣召了后宫嫔妃不必再依礼晨早请安,更传话凌庭恳请让皇贵妃代为出席祭祖大典。宫人皆是称奇,祭祖大典尚有月来日子,皇后竟早早就让了位给皇贵妃。
当蓉儿将这些闲话说给舒宁听后,她只是笑笑。陆笙月这般做是再明显不过,撇除陆笙月身子不适,陆笙月定是看出了此次祭祖大典必不平静。陆笙月要的和当今陆太后太像了,只要有人能帮着扫平路障,堂堂皇后何必亲自动手。
“小姐,春雪姑姑说尚德殿那儿密不透风暂时看不出门道。但娄家那边倒是有消息了。”蓉儿轻声道。
“可真的死了?”
“已经去世两个多月时间了,娄家的人仍秘不发丧。想来德妃那儿已经起疑,但似乎有人帮着娄家隐瞒下来了。”蓉儿将春雪的话原本转达。
舒宁颔首,想必是凌庭也探知了此事,要瞒德妃的人是他和娄家,要传消息出去的是淑妃。心思流转,她瞬间变看明白了其中要领。
“这事儿先放放吧,若皇后所言为真,德妃很快便是娄家的弃棋。想来娄太后那儿将有大举动。”舒宁用力交握双手,仿佛看到了自己计谋成功的画面——人若被逼急了,真真是最好被她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