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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三藏遇险

沙僧见唐僧不作主,且绿柳与水儿怒然离去,只得长叹一声,与唐长老、天龙马、猪八戒游向西凉女国……却是女国早已料到似的,已派乐队在当年阔别的地方奏乐迎候大驾光临了。女王媚态依旧,媚眼依旧,媚姿依旧,这次称呼却是改了,“檀佛一行大驾光临敝国,荣幸之至!迎驾来迟了,请到宫中用茶。”

诸位会疑问:八戒早就计过化妆出行,却怎么……原是由于在流沙河受了水儿与绿柳的捉弄,几人都气得忘了变形,反至城门,已是鼓锣喧天,来不及变化了。

唐僧作礼道:“当年多有打扰。这几日放假特返贵国,一则故地重游,二则虽也算是成了正果,却不敢忘却当年盛情款待之意,特来致谢!”唐僧说话时面红耳赤,女王亦是脸泛桃红,目闪秋波!八戒心中窃笑:老和尚果然是表面岸然,却心中旧情没忘,便嚷道:“且到宫中边吃边叙旧,给你俩一间雅座……”女王更是羞中含笑,手一挥,“回宫奉茶,准备上等的酒席招待圣僧诸佛!”

众人正在品茶叙旧,却见一束眩目的光柱凌空而至,惊得唐长老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南佛来了……”唐僧马上起身作了迎战准备。南佛现了人形,漠然道:“檀佛果然雅兴!被呆子哄得忘乎所以了……”八戒见南佛势单力薄,且三太子的多次讥讽让他更恼恨南佛,八戒挺身上前抢先答道:“是我出的馊主意又如何,大不了再压你一次,洒……”南佛见八戒又要说出“尿”字连忙后退几步,冲呆子摆头摇头,“天蓬休得性急,灯草尚在我处,凭本事救她,休言那个字”。呆子故意逗他:“难道汉字是你造出来的?我却大字不识一个,你且说‘裤子’的‘裤’字是什么结构,共有几笔划?如果讲得不差分毫,老猪可让女国王赏你一杯茶水喝。”南佛心知八戒在取笑自己,却又没理由发火,只得讪笑道:“净坛使者言重了!我此次造访,只问清绿柳的丫环水儿如何学得‘寒江独钓’,连本佛也险些被姜腌成亿年水腌鱼了!”八戒怒道:“问我们何用?老猪亦差点成了水煮猪肉,还加了鱼和龟伴味呢!你既然不知裤字写法,且返回找当事人理论,休得扫了我们雅兴!”

南佛正想发作,女王霍然而立,柳眉微竖,杏眼怒睁,“我这西凉国虽无神仙法术,却也在玉帝管控之下,旧友来访乃情理之中,无端侵入却属私闯民宅,天上法典与人间律条大致相同吧?无事请便,休惹本王生气也!”唐僧闻言暗自叹道:“这女王当年媚媚依依的,千娇万态阴柔之极。今日却言出惊座,字字在理,柔中见刚,实为五行三界少见之奇颜也!唐僧又念及当年情愫,爱意逾浓,不由得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了!

南佛闻言讪笑道:“且不打扰,我拿住绿柳和水儿定然问过水落石出,与灯草关在一起受尽万种折难!”三太子早就怒火中烧,钢牙直响,只是顾及女王颜面强忍愤怒不曾发作。现见南佛此言,暴叫道:“老南你今日死定了!”南佛冷笑道:“且到外面开阔无人处单挑,免得本佛落得个惊扰民宅之罪,今日逮住你这逆子也好交差。”三太子傲然道:“本座岂会怕你,且到城外柳河边堵斗,定要见过你死我活也!”八戒暗喜:南佛掳走的是三太子的恋人,且由他与老南斗争,我何苦代他受过!

女王来不及言答,三太子与南佛已步出王宫。唐僧对女王说:“汝等千万不能去旁观,还须让河边人民闪避,不然会伤及无辜。”女王当然知晓神佛争斗的厉害,连忙点头,却又叮咛:“圣僧也须小心!”唐僧心头涌起一阵暖流,点头后与八戒等随至河边。

三太子之患难之爱被南佛掠持,此仇比天高比海深,所以他一出招就是“天龙摆尾”,欲将南佛的万丈火焰扇熄而后缠死之!但见一条巨龙嗷叫着扑向南佛,龙尾左扫右晃快如闪电,将南佛逼得东闪西闪,招驾不住。南佛闪到一棵古柳之后,施用“佛争一柱香”,以点线击面,刹时间一股光柱疾如闪电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和力劲将古柳击倒,连同柳树击向三太子!三太子见识过这招,慌忙闪开,却将河边一块房子那么宽大的巨石击得四分五裂,石屑弥漫,河中几群游鸭立时命亡也!恰巧八戒等赶到,八戒笑哈哈地捊起裤角想去捡鸭。沙和尚谨言:“老猪休得贪婪!”话音刚落,后续旋风的气流将八戒卷入河中,急得他大叫:“莫成又是一条子母河?老猪若然再坐月子却不能吃死鸭堵塞肠胃之气也!”本来凭呆子的水里勾当可以瞬间起逃,却是由于女王深谋远虑将护城河挖到了地壳深处,比无底洞还深千尺,气浪卷起的漩涡之巨大内旋力将呆子卷下去了,顿时不见踪影!沙和尚大叫:“老猪沉龙了,老猪沉龙了!”三太子没听清“沉龙”与“成龙”之谐音,一慌神,被南佛捉住了!三太子怒道:“老南你趁人之危不算英雄好汉!”南佛满眼迷惑:“兵不厌诈乃古今之理,怎么此说?”天龙马答道:“净坛使者纵然已成正果,却是错投猪胎幸得几分人形,怎能成龙?”南佛这才听出个中原因,笑得很是自豪:“呆子是被气浪所致之漩力卷入河底沉龙了,且等着吃河水煮猪肉吧,倒也可以长长瞟,却是要抓紧时间打捞,时日长了,变了质连鱼虾也不吃哩!反而污染了水质,怕是连女王也会染上皮肤病,到时何颜再抛绣球招赘唐和尚也!”唐僧闻言怒火万丈,“我打你个老南!八戒被你卷进河底倒也罢了,却说出这种难听之言!绣不绣球与你何干?当年我又不曾误了取经!”

南佛冷笑道:“当年如若不是本佛提示,你们取的仍是无字之经也!而今有了些果实倒是骄傲自满目中无佛了!”唐僧怒道:“女王冰清玉洁,岂能由你言污!你不过是佛界一支枪罢了,冰佛、阳光大佛等比你资厉得多!且让你收回刚才之污言!”三太子与老沙暗自心惊:老和尚果真对女王动真情了,甚好!可讨得几杯喜酒喝,气死那老南!南佛闻言大怒:“我且连你一同拿住,让玉帝处理!”心上人岂容他人言染?唐长老怒不可遏地施以“金蝉盖杯”欲罩住南佛……

且说呆子颤悠悠地即将沉到河底时,却幸亏被三个人托住——原来是岩鹰、绿柳和水儿。八戒百般感激:“多谢三位搭救,却是如何到此?”岩鹰长叹几声:“说来话长——水儿将我与老南捉住提到她们旧居后,水儿果真想动手来个水腌咸鱼,却是绿佛早已识得,只教水儿将我捞出。岂料老南趁机攀上我翅倒先逃脱了!绿佛得知我寻灯草至日照峰与老南打斗,斗到柳庄,很是感动,欲助我力拿住老南换回恩人。却因云雾里的功夫她俩不快,我捕鱼时也会些水下的勾当,恰巧流沙河与西凉国的这条柳河相通,故而潜水来了。你却何故到河底洗澡?”“莫提了,羞死人也!”八戒将前事简述了一遍,刚讲完,三人都浮出了河面。

此时唐僧与南佛斗得正酣:一个为续旧情重游旧地,因女王受辱出绝招力拔河山,一个因受任务鲁撞凡国,为玉帝正律下杀手欲拿和尚!这场争斗实是人鸟皆避天昏地暗,神佛皆惊日月无光!南佛乃佛界老辈功深力强,唐僧是天国新秀血气方刚!这场斗争,看得沙和尚傻了眼睛,天龙马不敢逞强。倒是八戒刚水面,喝声:“老南休得器强,本使捉你去见阎王!”

八戒喝斥间钯已在手,朝南佛一顿乱筑,怎地乱筑?却是没头没脑无天地左右上下短长,只管耕地般舞出无招之招,看得众圣眼花瞭乱,叹之为千古奇观!南佛这次却不忌惮八戒,边招架边冷笑:“量你今日不敢屙尿!”老猪不明所以,“如何此言?”南佛答道:“这西凉圣国岂能容你屙尿,若是玉帝知晓,定然判你个败俗伤风之罪坐穿天牢也!”八戒不服气,“那我们去厕所斗争,却是责怪不了!”南佛强词夺理:“也不成!一则空间小容不得施展手脚,二则你老猪懒人屎尿多,不宜为战!”八戒怒火万丈:“这不成那不成,连尿也不准屙,莫成你老南不屙尿也!”南佛中了计答曰:“不屙。你奈我何!”八戒笑得星光灿烂,“你却是连尿也再消化了,比老猪还懒还贪吃也!”南佛闻言大怒,将主攻方向转向八戒。三太子、沙和尚见八戒如此英勇敢当,哪里论什么单挑不单挑,都奋不顾身地扑向老南,岩鹰为报主恩,亦化鹰展翅扑击。水儿却天真地对绿柳说:“他们都是天界人物,我俩且坐地观佛斗!”绿柳笑道:“只闻‘坐山观虎斗’,汝今日却创造了一条新的谚语——‘坐地观佛斗’,却也不枉此行也!”水儿又笑了,“更有坏戏在后头待我俩收拾残局。”绿柳明知水儿天资聪灵,却故意逗她,“你也未卜先知了!”水儿答道:“老唐见众人助阵必然傲慢轻敌,不久将被南佛擒获。老沙救师心切,亦会被捉,你当然不会置老沙于不顾,奋然参战,却又会遇险,最后老南决定捉我以审出‘寒江独钓’师出何人,岩鹰自会出招……”绿柳听得聆天书般,最后才听清楚,大吃一惊道:“说来说去是你爱上岩鹰了?”水儿羞红了脸低头不答。绿柳感叹万分:“想不到你钓到了情郎!确是美事!只是老沙不辞而别让我心寒……”水儿懂事地劝道:“老沙自有苦衷。有情人终成眷属,凡事只要努力争取必有酬报,以顺其自然之心处事反而更合自然逻辑也!”绿柳这才听出奥秘,低声说:“你连我也瞒。‘寒江独钓’原是‘顺其自然佛’授传于你,这是亿年难遇之玄机!顺其自然佛乃阳光大佛的师父,与南无燃灯上古佛是宿仇。如此论,水儿你比我倒是高了几个级别了……”水儿笑道:“你还是水儿的主人。我只不过是侥幸得遇最原始的仙佛罢了。”绿柳又好奇而羡慕地问道:“何时相遇?难道只传了这一招予你?”水儿低声答道:“当年我私自到河边看孩童游戏,却见一个老人在河岸钓鱼,夕阳将入西山时果然钓得一条大鲤鱼,老人正欲生吞,我跑过去夺下掷入河中……”绿柳慨然道:“不消讲了,那鲤鱼必然是顺其自然佛,那老人是南佛……”水儿听了,无言地点头……

果然不水儿所预料。南佛虽是法高招强,毕竟寡不敌众,渐处下风。正当唐长老即并将罩住南佛时,女王却因放不下心带了几个卫兵赶到柳河边,却是分辨不出神佛斗法的玄妙,反而以为圣僧会吃亏,不禁娇呼:“圣僧当心!”这一叫反让唐僧分心散神,他反而担心女王被斗法斗劲时各圣的法劲误伤,“女王速离,不宜观战!”说话间动作稍停,被南佛用“千丝万缕”缠住,莫想挣脱!八戒见事不谐,却又不敢筑那丝网,生怕误伤师父,只得道一声:“师父被缠住了!”倒拖钉钯败下阵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沙僧想起在流沙河未曾亲自下厨招待师父,师父能捉,自己岂被后退半步?他奋力将禅杖击向南佛的双手,以望他见杖撒手救出师父,南佛吐一口气,又是千万缕似有形却无形,论无形却又依稀可见的烛丝将沙僧连同禅杖缠住,如同蛛网捕虫一般,柔韧得很,休想挣脱,反倒是越挣越紧,入骨三分!“连老沙也成网里食了!险呐!”八戒哎声叹气。

绿柳见沙僧被擒,心如刀绞,怒火万丈,随手摘下一截柳枝,攻向南佛。南佛领会过水儿法招,心想:绿柳作为水儿的主人必然更加厉害!他知千丝万缕对付她不济于事,连忙施用“佛争一柱香”,一股灼热无比的光柱疾射而至。绿柳连忙闪让,手臂被灼伤,仍是奋力前飞将手中柳枝冲丝网一拂,弄开两处口子,唐长老与沙和尚趁机脱逃,闪到八戒身边喘气定神。八戒来了精神,哈哈大笑:“老南你这回将成水煮鱼了,我且去买些调料来。”水儿斥道:“天蓬得意太早!”言迄手执钓鱼杆攻向南佛,同时说:“主人退下,待我捉他!”绿柳负伤而退,沙和尚连忙趋步扶住她,江满脸关切,“绿佛没事吧?”绿柳恼怒地挣开,“不关你事……”言罢兀自到河边摘了些水草放放口中嚼烂捂住伤口。

且说南佛见水儿杏眼圆睁地持竿攻致,假装镇定,“你且先说出是谁教你这招的,再论个曲真高下也不为迟!”水儿知他权大于法,不容分说地轻哼一曲“渔歌晚唱”,随即优雅地一甩手,鱼钩穿透“千丝万缕”直刺南佛咽喉!南佛惊慌之下闪避不及却被钩住衣领,使劲挣扎之下衣脱身退,却是狼狈之极!

八戒等人“哈哈”大笑,弄得南佛面红脖子粗,歪头叫道:“哪有边唱歌边打斗的招法?不算不算!”水儿笑道:“任凭你如何斗争,却休想探知钓鱼的诀窍!”南佛整理了衣服,闭目运起“佛争一柱香”,妄图制服水儿。水儿“嘻嘻”一笑,却已绕到他身后,这次钩住了他的颈后衣领。南佛又羞又怒地大叫:“怎么又有这种钓鱼的法术?古人云:‘钩前不钩后,不能看个透!’也!”水儿更是笑得花枝招展,“你这烟气熏得干腊肉似的货色,谁愿多看,水腌了多放些盐搞批发,怕是连叫花子也不愿免费尝吃,恶心呐!”南佛暴跳如雷,乱叫着去脱那鱼钩,手反而被缠住,叫喊连声!正当水儿得手时,那女王却不曾远避,迷朦间又以为是唐僧出差错,不顾一切地冲出柳林……唐僧见状焦急万分,正要冲出去接应女王,却被八戒、沙和尚、白龙马按倒在地,急得长老揪心大叫:“汝等原是与南佛一伙的?要谋害本佛!不得良心天理也!”天龙马低声说:“不是如此!那女王乃凡人,你是佛体,倘若你此时前往,仙凡功力相消,岂不是中了老南这诡计了!”唐长老闻言这才省悟过来,忙道:“且松开,待机行事。”三人也就松开手,扶长老坐在地上。

这次却是唐长老的叫声惊扰了即将得手的水儿。水儿闻得不知何意的长老之言,呆愣之间,鱼竿脱手,却被南佛反手接住,再一反向钩向水儿。岩鹰眼疾翅快,啸叫着扑上去,一翅拍打南佛,另一翅托起水儿飞离险境,落地时,水儿羞红了脸,“多亏你及时展翅……”岩鹰义无返顾口出人言:“我且夺回!”岩鹰言迄扑向南佛。这场打斗却又不同:南佛以为得了罕世珍宝,得意洋洋地举起钓鱼竿欲钓岩鹰。岂知岩鹰本是捉鱼捕鸡逮鸟的高手,一会儿斜飞一儿直冲霄汉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在南佛身后奋翅拍打,弄得南佛前后左右上中下都防备不了,不由得所恼之极,念一声“变”,却是景象万千:一片薄雾缭绕的竹林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一个头戴斗苙肩披蓑衣的老渔翁乘一叶扁舟临江独钓,蓦然间却下了一场扬扬纷纷的大雪,几只小鸟兀自乱飞……岩鹰顿时傻了眼,且因刚才奋力争斗早已饥肠“咕噜”了!也就辨不得真假虚实,以物于人及仙同为生计谋:待老渔翁钓得鱼后抢食之,却也免去了展翅之若及入水之寒。

而这一切景观却是水月雾花,只有水儿看得真切,唐长老等人眼中仍是岩鹰与南佛斗争的朦胧画面……

老渔翁似乎悠闲得很,不管他有鱼无鱼上钩,只管一手拿竿,一手拿着酒瓶饮酒……

正当岩鹰等得不耐烦时,一条大鲤鱼被老渔翁从河下钓出,活蹦乱跳地很是惹眼。岩鹰一声长啸扑将下去欲叼那鱼,却见老渔翁将手一反,那条大鱼化作一片竹叶随水漂出,却将岩鹰勾住了!水儿看得真切,冷笑一声:“你老南现是惹祸上身了!我的珍宝岂是别人乱用的!”水儿也不去助阵,冷眼旁观……果然不出水儿所料,岩鹰一时糊涂,但毕竟是捕鱼高手,鹰嘴旋转了几下啄向南佛,南佛偏头时岩鹰又啄他的手,虽然脖子被钩得巨痛,却也奋起反攻。南佛慌乱间撒手而逃。岩鹰取下鱼钩,吐出些许口水捂住伤口,落降尘埃。水儿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没事吧!”岩鹰恢复原形豪迈地笑道:“老南算什么!我且追去拿住他以泄心头之恨!”水儿摇头说:“不须你去追赶,他会转土重来!各位务必小心为上!”果然南佛返回,下了狠心将“愁肠百结”、“千丝万缕”与“佛争一柱香”三招共施,弄得树倒石裂,水啸岸塌,日月无光,急得土地神关门,四值功遭休假,天地间一派灼杀昏暗之气!女王等人却因担忧圣僧仍躲在柳树深处观战,怎奈得这阵强劲的佛天法劲,都与柳杆、柳枝、柳叶、细石、尘埃一道被刮到半空中……唐长老见势不妙,凭地腾飞接住女王,正要定劲下落,岂料南佛转眼间收了三招法术,变成古烛原形,灼亮的烛光照得众人众圣眼花瞭乱。唐僧闭目揉眼间,手一松,女王落在被吹落的柳丛中,南佛却趁机将唐长老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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