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楚芯果一大早起来，脑袋就疼，生疼、往死里疼、左边疼完右边又疼的疼。
她深吸一口气，扶着额甩了甩脑袋后发现，不仅疼，还晕了。
眼前一黑，楚芯果眼中的世界就被颠倒过来，她看见了天花板。
困意紧随着袭来，她华丽丽地再睡过去。
等意识清醒了些，楚芯果发现自己在哭。
她只需两秒，便反应过来她在做梦。
因为此时的她，竟只有五岁大小。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啊？”
一句如阳光般温暖的问候将楚芯果内心的悲伤冲刷了不少，她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的年纪只比她大那么点，但举止之间已经可以初见他成熟大人的模样，天使般的面容令他的笑容更富亲和力。
楚芯果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说：“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别怕……”那天使般的孩子正想再说些什么，他身后的黑暗就全部涌上来将他吞噬，只片刻，他连影子都不见了。
好不容易有个可靠的人，这个人还当着楚芯果的面不见了，楚芯果的难过和无措令她再次哭起来，还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不过哭了没一会，一道粗暴的力道砸在她背上，楚芯果一个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懵得哭也忘记了，怔怔地看向那个疑似踢了她的人——一个面无表情的孩子。
他的皮肤在一片黑暗的衬托下更加白皙，白得都反光了，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光晕笼罩着，他的唇色粉嫩如樱，五官比之前的天使还要惊艳过人，他五官中最出彩的莫过于他那双大大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可干净无尘。
所以楚芯果相信，自己被谁踢了一脚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你为什么哭？”孩子稚嫩的音色里透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漠然。
一看又有得救的希望了，楚芯果立马拍拍屁股站起来，“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与楚芯果想象中不同的是，孩子的回答是：“哦。”
楚芯果被这个回答石化了一会，两人之间回转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楚芯果都快被这个浑身上下都写着冷漠的酷boy逼得再次哭了，那个酷boy才突然开口：“这和你哭有太大的关系吗？”
楚芯果眨了眨眼表示她还是个孩子，不懂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难道不该哭吗？
孩子墨色的眼睛盯了她好一会，在楚芯果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伸出一只手，以两指夹住了楚芯果的下巴，力度挺大，楚芯果的脑袋被他微微抬起，就撞见他蓦然咧起的一抹微笑。
但那绝对不是天使的微笑，那个微笑不管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气。
“那你继续哭啊，看你回家的路能不能突然出现。”男孩眼里的纯净在此刻尽化作了恶意，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嘲弄。
见楚芯果不答话，反而泪水汪汪的样子，男孩放了手，一改刚才的恶魔气息，眨巴着他那能净化人心灵的眼，软气地说道：“这样吧，我教你……”
楚芯果以为他要教她回家的方法了，一高兴，眼里的眼泪也没了，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谁知道，那男孩突然从背后变出一个大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楚芯果的脑袋砸去，在楚芯果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怎么样才能哭得更惨烈一些。”
脑袋疼得像是被人撕成好几块又扔到榨汁机里绞了几次。
楚芯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程贺雅担心的表情。
程贺雅见楚芯果醒了，放心之余不免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都烧到四十度了还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