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没应楚芯果，也没动，仍压着楚芯果，脑袋垂在楚芯果的肩窝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楚芯果的脖颈上，带去炙热和酥麻。
“果果？”电话里的程贺雅疑惑地问了一声。
“啊，”楚芯果连忙大声回道，“我在听。”
“你在家里还好吗？留给你的钱够不够用？”
“够……唔……”
“果果，你不舒服？”
楚芯果要崩溃了。搭在她肩上的脑袋像小狗求主人抚摸一般蹭了蹭，苏殁身上唯一冰凉的地方就是唇，柔软的触感随着他脑袋的移动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锁骨，身体上奇怪的滋味逼得楚芯果差点叫出声。
“没……没有。”楚芯果大喘气，一手搭在苏殁头上推他，低声地喊他，试图唤回他的神智，“我在打电话！”
“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不太对劲儿？”
“我……我在锻炼……改天再打给你，妈妈拜拜。”楚芯果怕通话时间越长事情越麻烦，连忙把电话挂了。
苏殁压着她的力道不是很重，说明他有心撑着沙发，不让他结实地压着自己，这证明了他还是有神智的。
“苏殁？”楚芯果推不开他，只好侧头叫他的名字。
两人靠得太近，楚芯果光是说话，唇瓣就在苏殁的耳尖擦过。
楚芯果觉得，他们之间的温度在逐渐升温。
“你……”苏殁闷闷地吐了一个字，终于从楚芯果的怀里退出一分，撑在楚芯果的上方看她，“是谁？”
楚芯果：“……”
楚芯果之前对苏殁这番作为的不切实际的猜测和怀疑消失得干净。
她怎么会想苏殁是故意的？
楚芯果终于能空出手，轻轻地在苏殁脸蛋上拍了两下，“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苏殁没回她，脑袋沉重地晃了两下，最后干脆地倒在她身上。
楚芯果很长很沉重地叹气。
失去了意识的苏殁比半醒的苏殁好对付，楚芯果用吃奶的力气把苏殁推开，留他自个儿倒在沙发上，自己从他身下脱身。看着脸色不自然的白的苏殁，楚芯果的脾气全没了，任劳任怨地给苏殁拿毛巾在额上敷。
楚芯果估计今天的苏殁比昨天喝得多，因为他没醒。
楚芯果站了几分钟，见苏殁没有转醒的迹象，再看看客厅里唯一的沙发，和占据了整个沙发的苏殁，最后选择在沙发前面抱着双腿坐下，找了部电影看。
这部电影是凌濯点名要看的，节奏很慢，楚芯果看着看着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殁醒起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开灯。客厅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摆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英文的对白是客厅里唯一的声音。苏殁支起身子，就看到沙发下面抱着自己腿熟睡的楚芯果。
他愣了会，头疼令他重新倒回沙发上，他扭头看着楚芯果，她的面部轮廓在不亮的灯光映照下温柔。
苏殁没计算自己这样盯着楚芯果多久了，楚芯果的睫毛颤了颤，一双还处于迷茫的眼随之睁开，她先是打了个哈欠把电脑上的电影关掉，回头就撞上了苏殁看她的视线。
楚芯果一怔，准备伸懒腰的双手也收了回来，“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