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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身世

院内的陈设没有太多的变化,中午的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在自己的房间午睡,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方辕在和记忆里的做着比较。他跟着赵艺颖去到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还像当年那样简陋整齐,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看上去用了很多年的电风扇。桌上堆放着各类书籍和文件,桌角印有先进模范红体字样的水杯和近乎古董的水瓶最为抢眼。

“院长,目前院里有多少孩子?”

“来,我这什么喝的都没有,先喝杯水!”赵艺颖递给方辕一杯水回答着他说,“昨天又收了两个孩子,刚好一百零八个小孩。”

说着话,赵艺颖面色微恙,将老旧的风扇向着方辕,自己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扇着。人不能不服老,孤儿院的重担已经让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倍感吃力了。

“这次回来我想把身份重新补办回来,将上面的名字改回到方辕。奶奶给我起的名字是随她的姓叫萧代文,为了方便我上学,户口也就还留在青山孤儿院,她走后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原来的身份证明也被弄丢了,我的户口是原来您给我注册的,所以我想让您帮个忙,和我去一趟公安局。”

“这个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回答着方辕,赵艺颖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档案架颤巍巍的颠起脚寻找着什么。

“您要找什么?我帮您找。”

“不用,找到了。”

赵艺颖从档案架里取出一份看上去存放了很久资料,轻轻吹着上面的灰尘,将它递交给了方辕。

“这是什么?”

接过赵艺颖递来的档案袋,方辕疑惑的看着她说。

“打开来看看!”

打开档案袋,里面只有一张女人怀抱婴儿的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两个字,方辕。看着手中的相片,方辕眉头紧锁,他似乎已经能隐约的感觉到一些什么?

“这就是你母亲。”赵艺颖平静的回答着方辕的疑问说,“有些事情现在是该告诉你知道的时候了,这也是我作为院长的责任。至从得知你奶奶意外去世以后,我就一直想找个适当的时候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知道,但是一直联系不到你。”说到这里,她稍作停顿,然后语气变得深沉,“其实领养你的奶奶,也就是萧云芝女士就是你的外婆。”

“您说什么?这个女人是我母亲?奶奶是我外婆?”

方辕脸上吃惊的表情全在赵艺颖的预料之中,她继续对他说着事情的真相。

“二十六年前,你被送到我这里的时候只有一个月大,当时那个送你来的女孩对我说她未婚先孕,暂时不好让家里人知道,留下一点钱让我代为照顾一阵子,还留下了联系方式,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会很不容易,也就答应了下来。”说到这里,赵艺颖稍作停顿,同时也是给方辕一个时间缓冲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身世所造成的冲击,然后她接着对他说,“可是谁知道,第二天我就在新闻里看见这个女孩坠楼的消息,我打电话过去又没人接,所以一直打,一直到,直到事发的第三天,电话终于打通了,接电话的人自称是女孩的母亲,然后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她,谁知她大骂了一句,都是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和这个孽种害了我的女儿,就愤愤的挂了电话。后来我通过种种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接电话的女人,也就是你外婆。”

“我知道您不可能编这些事情来骗我,我只是想知道,奶奶为什么一直没把这些事告诉我?”

方辕打断了赵艺颖的说话,他在表现的短暂惊讶过后出奇的平静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只能说在你外婆的眼里,是你和他所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害死了她的女儿,也就是说她一开始是恨你的,所以一直到你七岁的时候才接你走,而我和她也有过约定,不告诉你其中的事实。”

看着方辕盯着手中的照片沉默不语,赵艺颖接着说,“我想萧云芝女士之所以选择不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是怕你因此背上心理负担。你手上的这张相片当时就包裹在你的襁褓里,我也是按照照片背面的字给你起的名字。其实在领养你之前,你外婆一直都很在乎你,一直都在偷偷的注意着你的一点一滴,毕竟是有剪不断的亲情。”

说到这里,赵艺颖被敲门声打断了说话。夏永贞背着一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站在门外,满头大汗的他直接就跑进办公室蹲在了电风扇面前。

“哎呀,我说赵奶奶,您可不可以让我下次赚到钱了给您装个空调啊。”

“是小夏啊,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回老家歇着!”

方辕随着赵艺颖站起身,观察着面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拖着快递工作服笑着说,“哈哈,年轻人怎么能天天窝在家里呢!这是我刚在菜市场里买的一点西瓜,哎呀妈呀,累死我了。”说着话,夏永贞也不忘打量着面前的大块头,他确信在哪见过。“赵奶奶,这位是?”他问着说。

“你好,我叫方辕。”

方辕主动自我介绍之后向夏永贞伸出手。

听到一句标准的普通话,夏永贞的确是感到有点懵,但在感受到方辕手中的力量之后,他更加相信自己在哪见过他。

“你好我叫夏永贞,我是于洋武术馆的弟子,我们武术馆学费低廉,师父武术高强,是前国家散打队的总教练,这是我们武术馆的名片。”夏永贞习惯的递上了卡片。

“呵呵,小夏一直无偿在我们青山孤儿院做义工,现在还是一名大学在校生,可能是平时习惯了推广他们武术馆,所以这才逢人就递上卡片。”赵艺颖笑着做着解释。

“哈哈,是呀是呀!情不自禁。”夏永贞大笑过后任然止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乎他凑到方辕跟前小声的对他说,“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是吗?”方辕微笑着回答。

“永贞哥哥,你怎么才来那,我们小伙伴都等着你教我们功夫喔!”门框从上到下并排这一颗颗小脑袋,稚气的朝房间里说着。

“好嘞,你们先去教室里等着,永贞哥哥一会就去。”夏永贞向门口的小脑袋们比了一个剪刀手,转身对赵艺颖说,“那我去了,赵奶奶,这些西瓜就待会分给孩子们吃!”说完,他就跑出门去。

“哎呀,这孩子,要自己赚生活费还每次都这么破费。”说着,赵艺颖颤巍巍的试图将地上的一袋西瓜拖动。

“我来。”方辕将一袋西瓜拖到墙角,接着刚才的谈话问着赵艺颖说,“那您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见赵艺颖摇着头,他随即接着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但是目前我最希望能尽快恢复我的原有身份,还是需要麻烦请跟我走一趟。”

“嗯,我明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赵艺颖说着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喊着,“小李老师,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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