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醒醒吧。”李添翼用力摇着韦羽丰。
韦羽丰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然后强打精神挣扎着坐了起来,不挣扎不行啊,手脚还被绑着呢,不过他发现这次是躺在折叠床上,不由苦笑着说:“我的待遇提高了嘛。”
李添翼阴阳怪气地回答:“不提高不行啊,你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呀。”
“客人?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韦羽丰反诘。
“让你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甚至还去掉了绳子,这样的待客之道非常不错了。”
“不错,的确不错,而且还给我吃了两粒安眠药,我真得感谢你啊。”韦羽丰冷嘲热讽。
“你别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这是用心良苦,手脚捆久了会血脉不通,但如果不给你吃安眠药,却松了绑,你不无法无天才怪呢。刚才在叫醒你之前我又把你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适时给你松绑的,当然安眠药还是免不了的。”李添翼不无得意地说。
韦羽丰冷笑:“哼!你真是老谋深算啊。”
李添翼听罢,阴沉着脸说:“好了,别废话了,现在你差不多又睡了一天,我也该工作了。”
韦羽丰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说,又睡了一天?难道今天已经是10月4号了?
李添翼看出了他的心思,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功夫就4号了。”
韦羽丰忽然感到无比的沮丧,今天是拯救邱雨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再也没有机会了,可现在自己失去了自由,别说帮她,恐怕连自己都要成为李添翼的试验品了,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了一声。
李添翼故作惊讶地问:“你叹什么气呀?”
韦羽丰心情沉重,默不作声。
李添翼阴险地说:“我记得你说过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现在你来替邱雨做试验不是正好了却你的心愿吗?而且我特意选在今天是极具纪念意义的,因为今天是邱雨能活回来的最后期限。”
韦羽丰顿时肺都气炸了,“呸”的一声一口痰飞向李添翼脸上。李添翼的脸霎时变色了,他狠狠地用手一把抹去痰渍,随后竟翘起了大拇指,恶毒地说:“好,你有种,本来我还大发慈悲地想给你一天只吃一粒药,虽然最终逃脱不掉变成精神病的结果,但至少不会很痛苦,起码也要几个月以后才会出现头痛等症状,现在我决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每天早中晚各吃一次,每次两粒,这样你很快就会变成精神病了,很好,这样离我成功的日子就更近了,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了,哈哈哈!”
韦羽丰破口大骂:“你这个狗杂种!”
李添翼满不在乎地说:“骂吧,骂吧,我不会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的,哦,不,一个即将成为精神病患者的人,不过两者也没什么区别,只差一步之遥。”
说着他从办公桌上取来一个黑乎乎的瓶子,扭开盖子,慢吞吞地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在韦羽丰眼前晃了晃,然后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你看是你自觉自愿地吃还是要我强迫你吃呢?”
韦羽丰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嘴巴,李添翼见状摇摇头,遗憾地说:“看来我只能撬开你的嘴强行灌下去了。”
说完他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紧韦羽丰的两腮,想把他嘴巴强行打开,韦羽丰拼命挣扎着。
忽然李添翼的手机响了,他极不情愿地放开韦羽丰,后退两步,皱着眉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陡然一变,他犹豫片刻,便拿起一块抹布不由分说地塞进刚喘了一口气,有些放松了的韦羽丰嘴里,然后准备按下接听键。就在这时韦羽丰猛地抬起被捆绑着的双脚,用尽全力朝李添翼拿手机的左手踢去。
“啊!”李添翼一声惊叫,顿时左手疼痛难忍,手机同时也飞出很远。韦羽丰还想有下一步行动,但毕竟身不由己,李添翼已经如饿狼般猛扑过来。
李治国这几天心情非常糟糕,还没有从那天的情绪中拔出来,那天柳红不请自来使他彻底乱了方寸,还差点犯了一个大错误,如果当时真的那么做了,那将会被贻笑大方,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但是当他目睹柳红哭着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天他有时也会后悔,不管怎么说柳红毕竟是焦凤英的今生,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他的爱人,和爱人在一起天经地义,何错之有?尽管别人无法理解,可这个世界上无法理解的事多了去了,又何必在乎这一件?就这样李治国心情复杂的过了几天,这几天他不知道柳红怎么样了,尽管他有柳红的电话,但始终没有勇气打过去,打过去怎么说呢?
还有让他放心不下的是李添翼,虽然平时常打电话联系,但有一段日子没见面了。李治国本打算10月1日叫他到家来,趁着假期彼此作个伴,本来还想叫上丽珍的,可丽珍夫妇外出旅游了,而添翼却在电话中告诉他国庆这天要加班,以后两天也很忙,估计4号会有空,但一时还无法确定,到时候再打电话吧。
今天就是4号了,李治国左等右等不见儿子来电话,心里不禁有些惶惶然,这感觉使他想起了邱雨自杀那天,自己在健步走的时候也出现了这种状况,莫非今天也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一想他坐不住了,决定给儿子打个电话,于是他拨了号码,可铃声一直在响,儿子却没接。他的心突然“扑扑”乱跳起来,不过最终电话还是接通了,他赶紧叫了一声:“添翼。”然而电话那头没有传来儿子的应答,他又喊了两声,依然如故。稍后听到了一个人在大呼大叫,听声音这人不是李添翼。但他听懂了大呼大叫的内容:“李添翼!你害了邱雨不算!还要来害我!你真是十恶不赦!”
李治国顿时脸色大变、手脚发软,接着他听到了儿子穷凶极恶地声音:“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偷袭我!我就算不在你身上做试验也要杀了你!”
然后李治国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撕打声,期间还夹杂着物体摔倒在地的声音,最后又听到了儿子的狞笑声:“哈哈哈!看见没?这就是和我作对的好处!”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李治国真是惊呆了,他难以相信一向斯文的儿子竟如此凶神恶煞,看样子他已经制服了对手,而且更要命的是之前在他们的对话中涉及到了邱雨,这不得不让他怀疑那天在儿子家儿子所说得一切的真实性,忽然他想起了17号中午在梦中看见儿子那邪恶的眼神,不禁一个激灵,难道小邱真是他害死的?如此一想李治国不由地浑身发抖,喃喃地自语:“我要去他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