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方沫嫣与司空兴的婚旨一下，醉嫣楼的生意便更好了，也有许多掌柜的纷纷来给东方通道喜
这一日，司空兴来到司空晗的府上小坐了一会儿
“还有一个月便是大婚了，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里”司空晗看着司空兴
“一切都有礼部着手办着，我这里倒也省心”
这时，童素衣进到书房内给火炉里填煤炭，在看到坐在侧座的司空兴之后，面具下的双眼心虚的低了下去
而同样看到童素衣的司空兴也是一直盯着她
童素衣填好煤炭之后，盖好盖子，默不作声的行礼后离开了书房
司空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太过于熟悉
“五弟，看什么呢？”司空晗顺着司空兴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从门口离开的童素衣的背影。司空晗也没多想什么“五弟这样盯着二哥府上的丫鬟看，不怕东方姑娘吃味吗？”
司空兴这才收回视线，他只是一笑“二哥莫要取笑我了”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司空兴起身拿起一旁的斗篷“二哥，臣弟先告退了”
“嗯”
从书房出来的司空兴并没有离开王府，而是向后院走去，一路上寻着，最后终于寻到了在吩咐着其他丫鬟做事情的童素衣
司空兴低眸思索了片刻，走上前去
那些丫鬟见到童素衣身后的司空兴之后，纷纷行礼“参见越王殿下”
童素衣听到之后，面具下皱了皱眉，随后也赶紧转过身半蹲对司空兴行礼“参见越王殿下”
司空兴看向那些丫鬟“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问她”
“是”
待院子中只剩下司空兴和童素衣二人，童素衣还保持着半蹲行礼的姿势，司空兴上下打量着她，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你叫素衣对吧？”
“是”
“听二哥说，当初淳氏的事情，是你同怜芳姑娘换的身份？”
“是”童素衣依旧在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而司空兴的心思她也捉摸不透，生怕他真的认出自己是那天的人
“二哥说你不会武功？”
“是”
司空兴开始在童素衣身边转着走“淳氏找人做事，就算不动用高手，想必也不会找一个武功太差的人去灭口。若是你不会武功的话”司空兴停下脚步，在童素衣身后站定“当初是如何脱险的？”
童素衣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出汗了，双手紧攥着“奴婢只是命大，当时幸好巡逻的侍卫赶到，奴婢才脱险的”
“哦？”司空兴一挑眉“那还真的是命大啊”来到童素衣面前，司空兴看着她“可否将面具拿下来给本王看看？”
“这……奴婢的脸小时候被火灼伤了，奴婢怕吓着殿下”
“本王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冒犯姑娘了”司空兴上前一步“别让本王帮你摘下来”
童素衣见司空兴如此，最后只能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在看到童素衣脸上那被烧伤的痕迹后，司空兴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想起当天晚上那蒙面之人露出的额头似乎并没有任何疤痕。再看向童素衣，那烧伤的痕迹从脸颊一直延伸到额头上
司空兴低眸思索着，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不好意思，冒犯了，戴上吧”
童素衣将面具戴好之后，还一直是行礼的姿势
“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童素衣起身后，直接离开
司空兴刚想转身走，忽然想到什么，他侧头去看着童素衣离开的背影，不对，自己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她一直是半蹲的姿势，若是寻常人尤其是女子，估计双腿早就酸麻了，可童素衣此时却像无事一般的走开
除非，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司空兴不解的皱眉“可她脸上的疤痕……”最后司空兴一边思索着，一边离开了襄王府
夜晚，一道黑影掠过，消失在肃王府内
“他没有再和你说什么吗”司空硕坐在上座
童素衣摇了摇头“没有，越王殿下在看到奴婢脸上的疤痕后便叫奴婢退下了”
见司空硕一直皱着眉没有再言语，童素衣小心翼翼的开口“奴婢觉得，殿下不必太过担忧，越王殿下应该是消了对奴婢的疑心了”
“不”司空硕打断她的话“你不了解老五，他从小心思细腻，若是这样询问你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屋内沉默了良久，司空硕才看向童素衣“日后你在襄王府凡事要多加小心，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尤其是在老五去了之后，莫要叫他看出什么来，若发生何事，及时来向本王禀报”
“是”
行了礼，童素衣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司空硕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手边是早已经凉了的茶
思索片刻，抬手拿起茶杯，司空硕起身走到房中央的火炉前，打开茶杯盖子，将茶倒在了上面，冰凉的茶水全部从火炉镂空的盖子洒了进去，烧的温热的煤炭遇到茶水后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呲呲的声响
盯着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司空硕的眼神变得冰冷“老五啊老五，大哥原本真的想要放你一马的，但，是你先不放过大哥，日后就莫要怪大哥不放过你了”
次日，上完早朝回来，司空凡独自在王府院子中，这时一个下人走过来“殿下，肃王府托人送来一幅画”
司空凡一皱眉“画？”
“是，说是肃王殿下得了一幅好画，送来给殿下一同欣赏”
转身看着那下人手中端着的画，司空凡伸出手“拿过来吧”
把画接过来，那下人便退下了。司空凡将画打开，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只是……
盯着那画上的风景仔细一看，司空凡思索片刻，随后便把画收起来“来人，备马”
郊外的一处凉亭，司空硕与司空凡对立而坐，二人面前的桌上摆放着茶具，茶的香气伴随着热气从茶杯中飘逸出来
司空凡向四处看了看，微笑的放下茶杯“真是难为大哥，若是想找臣弟说话，直接叫臣弟去肃王府倒方便些”
当下二人所处的位置，无论是那亭子，还是周围的山水树林，都同司空硕送来的那幅画中的一模一样，司空凡看到画中那亭子之后，便觉得眼熟，仔细思索后才想起，画中的地方不正是几人小时候偷偷出宫后寻到的一处好地方么
司空硕也是一笑“若是在府中能说的事情，大哥便不这样费周折让画师画了这里了”
“那么，究竟是何事？”
司空硕手拿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拿起放下“老二那边，虽说现下已没有了老四帮忙，但却还有老五和老十二，老十二且先不提，老五这个人，三弟你应该也了解，从小心细，咱们兄弟间谁犯了错，瞒得过父皇，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司空凡只是一直笑而不语，等待着司空硕的下文
“如今，老二可是越来越受父皇的重视了，今日早朝，父皇话里的意思，相信三弟这么聪明，定能听得出来”司空硕拿起茶壶为司空凡再填了茶“若再不做些什么，恐怕日后便没你我兄弟们的立足之地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
“现下除掉老二是不可能了，自然是要从他身边入手，没了左右臂，自然对你我的威胁便小了些”
“大哥是想，除了五弟？”
“只要三弟同大哥合作，老五便不是咱们的对手”
司空凡扯起嘴角一笑拿起茶杯“大哥如何知道臣弟会和大哥合作”
“你会的”司空硕打断司空凡的话，盯着他的眼睛
喝了一口醇香的茶水后，司空凡一挑眉“哦？大哥凭何这样说？”
“就凭，你我的心思一样，都想争得那位子”
顿时，二人之间没了下文，周围漫着一股不可捉摸的气氛
司空凡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样的安静，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哥真会说笑”
“三弟不必这样否认，朝中势力分成三分，其中都是哪三人的势力，你我之间都心知肚明，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司空硕起身站在亭子边“若想争得最后的位子，那途中的阻碍就必须一一清除，如今老二便是最大的障碍，难道三弟就不想除掉么。”
侧过头看着司空硕的背影，司空凡本来保持在嘴角的微笑慢慢消失，换上同样的冰冷
“大哥可是狠得下心？毕竟五弟性情也算是温和的，不曾与咱们之间有何冲突”
“但他却站错了边，不是么？”
司空凡恢复方才的笑容“那大哥想如何做？”
见司空凡如此问，司空硕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现下还未想出合适的办法来，三弟可有何见解？”
低眸思索了片刻，心中也约莫有了主意。司空凡开口“如今南疆国与我朝已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战事也是一触即发。这，便是一个好机会”
“如此，倒也可行，不过战场上的事情有十弟这样骁勇善战的人，恐怕……”
“若是十弟身体抱恙，无法带兵作战呢？”
这样一句话，一下子点通了司空硕，仔细斟酌了片刻，便也领会了司空凡的意思“果然，与三弟合作是错不了的”
司空凡也只是笑而不语，二人继续坐在那里品着司空硕带来的上好的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