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仿佛置身于一片绿色的天空下,没有雨的天空下。
在这儿不需要避雨,层层的、不计其数的树叶牢牢地支起了一道屏障,将一切阻断了。
都丽低低地叹息,走错路了。
匪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们坚信地球是圆的,相应的,地球上的这片小树林也是圆的。只要他们走的不是圆形轨迹,一定可以走出来。所以,“臭婊子,赶紧走。”
他们认为,都丽聪明些。都丽想要逃出的欲望比他们强烈些。都丽想要回家抱妈妈念想多一点。因此,她一定会拼尽全力逃出小树林。
天彻底黑了,那一丝光亮也彻底消失了,冷冷的雨,漆黑的夜,还有一群笨到家的歹人。这一天对于都丽来说,过得无比漫长。
她静静的,一言不发,在企划逃跑。
突然间,警车的鸣笛声刺耳的想起,震醒了沉睡已久的树林。
都丽走在最前头,听见警笛声的那一刻,她的心没有松懈,反而悬了起来。刹那间,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一股大力,拉着她向一旁跑去。
“是我。”他轻轻的说。
都丽听来,是曾玉笙,又不是曾玉笙。然而,她告诉自己,这个就是曾玉笙。
曾玉明的视力非常发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他仍然快速行走,穿梭在林间。
身后追赶的声音愈来愈小。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曾玉明问,他同时握紧了都丽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没有,我很好,倒是你,有没有事?”都丽颤颤地问,那些血肯定是从额头上留下的,这么长时间,止住了吗?会不会失血过多,要晕过去。
曾玉明确实失血挺多的,现在支撑着他的只是一个信念,要安全地带着都丽逃出的信念。
他的身体早已虚浮无力。
“曾玉笙,要不歇着吧。”都丽轻声说。
却换来了曾玉明的狂躁。他猛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光亮一闪而过,都丽看清了曾玉笙面上的阴鸷,怎么了,她说错话了。
“我不是。”曾玉明沉沉地说,他突地抱住了都丽,揪住她的马尾,野蛮地亲了上去。像是一头野兽,毫无温柔可言。
他吸允过得地方,火辣辣的疼。都丽还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没谈过恋爱,没跟男孩子牵过手,更没有亲吻过。
第一次就给了曾玉明这样一个粗暴的纯情小伙子,也是挺悲催的。
都丽无师自通,咬了曾玉明的嘴唇,下嘴也没个轻重,给咬出血来了,曾玉明送卡了她。
都丽抱怨地说:“疼。“
可刚刚分开,刚刚尝腥,还没有惩罚够的曾玉明,如打不死的小强,又凑了上去,他暗哑的嗓音,磁性极强,说:“让你清清楚楚知道我是谁。”
曾玉明这次温柔至极,还没过半分钟呐,原形毕露。又野蛮粗暴地对待都丽了。
都丽也是惊讶非常的,斯斯文文的人,怎么就变成野兽了?我刺激他了,还是怎么地!
都丽心不在焉,很不配合,曾玉明挫败地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