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殊哭笑不得,“你就算想要等我,也没必要这么等,夜里凉,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此时的楚文殊也褪去了在手下面前的冷硬,温柔得像是邻家的大哥哥,沈怀歌强迫自己不要沉迷,她收了收心绪,道,“不会的,因为我相信你会回来。”
笃定的语气,楚文殊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又落到了那本《孙子兵法》上,他道,“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精通兵法。”
他说的时候,眉目微沉,沈怀歌眉心一跳,从容道,“在大帅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不,你有些批注让我看了都自行惭愧。”
“是吗?”沈怀歌神色染上一丝苦意,“那看来他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楚文殊抓住了关键的地方,“他是谁?”
沈怀歌苦笑道,“他是我深爱的男人。那时候我和他已经私定终身了,他却为了权势将我抛弃。”
她拿起那本《孙子兵法》,道,“这本书是他跟我讲解的,他读我写,我看不懂的地方,他都会很耐心的教我。”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楚文殊忍不住问道。
“他……”沈怀歌闭上眼,将书贴在自己的心口前,“他死了,为救我而死。”
这倒是楚文殊没有想到的结果,见沈怀歌面露痛苦,心生了丝丝愧疚,“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伤心事。”
“是我自己放不下,与大帅无关。”沈怀歌收了收情绪,站起身子,将书随手放到了茶几上,“如果大帅没有什么要交代的,那怀歌先去休息。”
楚文殊拽上了她的手,沈怀歌疑惑回头,问道,“大帅还有事?”
楚文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声,“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嗯。”沈怀歌声音轻飘飘的,辨不出情绪,主卧的门关上后,楚文殊再次拿起了那本《孙子兵法》细细研读,面色愈发凝重。
沈怀歌,你仅仅只是沈家的表小姐而已吗?
你这本书翻到最后一页,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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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我和你去大新逛逛,今晚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寿宴,没有一身得体的礼服怎么行。”楚文殊难得没有公务处理,他用完早餐后,瞅了沈怀歌穿着一眼,眉头顿时蹙起。
沈怀歌险些被呛到,定了定心神,回道,“好。”
“今晚寿宴,沈家也会有人来参加。”楚文殊似是漫不经心地道。
沈怀歌心知他已经开始怀疑她,遂迎击道,“是啊,伯父和堂哥今晚都会去参加,好久不见伯父他们了,今晚我得好好叙叙旧,大帅不会不让吧?”
说罢,她还一脸希冀地看着楚文殊,楚文殊目光上下打量她,久久不语。
沈怀歌从容自若,神色不改。
楚文殊收回了视线,轻咳道,“自是可以的,只是别一人走动,皇甫皓看上了你,我担心他会借此机会对你下手。”
沈怀歌颔首,“他邀我参加寿宴,言下之意不喻言明,我自是不会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