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沈怀歌还是没有回到公馆。
楚文殊目光一沉，叫来警卫员，“备车，去沈家公寓。”
沈怀歌不会无缘无故夜不归宿，这么晚没有回来，只有两个可能。
她去了沈家，或者……她遇到危险了。
不过，他更倾向于前者。
沈怀歌是他的女人……对方不会这么没眼力地来招惹他。
——
仆人来报的时候，沈少臣刚把沈怀歌给安顿好。
听到“楚大帅”三个字的时候，他目光一闪。
楚文殊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沈少臣打了个响指，“给楚大帅来一杯上好的咖啡。”
“看你这样子，若我没猜错，怀歌是在这里，对吗？”楚文殊和沈少臣相识多年，对于沈少臣的想法，也能知道一二。
“嗯哼。”沈少臣没有否认，眼神玩味，“我以为你来找我是要叙旧，没想到你是来找怀歌的。”
“我找你叙旧，你会答应？”楚文殊一挑眉梢。
“也幸得你有自知之明。”沈少臣冷冷一笑 。
付家出事之后，他们已经五年没有像这样好好地谈过了。
即使气氛剑拔弩张，也比成陌路好。
“少臣，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今天来不是吵架的。”楚文殊对沈少臣的怒火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要见沈怀歌。
“哦，我知道你来找谁。她睡了。”沈少臣说道。
“我去看看她。”楚文殊起身，就被沈少臣拦住，“楚文殊，我们谈谈。”
知道沈怀歌在，楚文殊也不急了，他颔首，“好。”
“坐吧。”
仆人正好将咖啡端上来，放在楚文殊的面前，沈少臣敲了敲茶几，“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你想和我谈什么？”楚文殊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何况和沈少臣说话，并不需要绕圈子。
他与沈少臣，是知己，也是情敌。
沈少臣边笑边摇头，“我没想到你会看上怀歌。”
“我也没想到。”楚文殊立即接下了话茬。
是了，那时他不过是想逗弄她，没想到相处不过几天，他对她便上了心。
她总会给他错觉，让他觉得……付歌回来了。
“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装情深。”沈少臣再次冷笑，“如果她心心念念的人是我，我绝不会让她的情深辜负！”
“……”楚文殊没有回话。
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
是他负了付歌！
“楚文殊，我知道你要娶怀歌为妻。”沈少臣放低了声音，“可你必须答应我，这辈子，不能负她！”
沈怀歌的心思不难懂。
她还爱着楚文殊。痛并深爱着。
“我尽量。”
“我要的是一定！”沈少臣蹙起眉头，“否则，就算是翻脸，我也绝对不会让怀歌嫁到楚家。”
楚文殊微微眯眸，“少臣，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位表妹，是特务吗？！”
“……”沈少臣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沈怀歌居然会这么和楚文殊坦白身份。
也对……她喜欢置诸死地而后生。
只是楚文殊不好应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