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去回绝他？
“承蒙大帅厚爱，上回与皇甫将军交谈时想必大帅也已发现，怀歌不过只是会些纸上谈兵，并不能用于实战。”沈怀歌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或许楚文殊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等他想清楚了……或许便不会逼着她了。
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很小。
她放兵书不过是为了让楚文殊忌惮她，多派人盯着她罢了，物极必反，这样他必定会认为她不会再起什么风浪，自然会百密一疏。
而她只需在那个节骨眼上出手便可。
没想到……沈怀歌五指握拳。
他不仅不去忌惮她，反而对她愈发宠爱有加。
这只会让她不好动作，不敢动作。
笑面虎是最可怕的，即便她自诩了解他，也不能猜到他的真正目的。
“沈怀歌，你展露实力不就是想让本帅对你产生惜才之心吗？既然如此，何必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楚文殊危险地眯起了眸子，“还是你担心你给本帅出谋划策，让本帅赢了，会受到惩罚？”
“你是本帅的女人，本帅还不能护你安然吗？”楚文殊捏住了她的下颌，“你究竟在想什么？沈怀歌，本帅自诩看得透人心，却无法把你的心思猜得透彻。”
楚文殊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沈怀歌还能再说些什么？
她若再拒绝，先不论楚文殊会有多大的怒火，就是她能不能继续待在他身边都是个问题。
无奈，她只能咬咬牙，露出了灿烂笑靥，“既然大帅看得起怀歌，怀歌若是再推辞，不就是驳了大帅的面子吗？既然如此，那么怀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小姐的四书五经读得真是透彻。”楚文殊冷冷一哼，放开她，起身离开。
沈怀歌这才变了颜色，拿起那本《孙子兵法》作势要撕……片刻后却又放下。
她拿一本书出什么气？一点用都没有。
翌日沈怀歌甩掉了楚文殊的人，去了沈家公馆。
沈少臣没有想到沈怀歌刚隔了两天就又来了，怔愣之余又让仆人上了茶。
沈怀歌却是烦躁地挥了挥手，“不用了，我烦着呢！”
“怎么了？”沈怀歌这么个模样倒是少见，沈少臣擎着下颌，挑眉问道。
沈怀歌将楚文殊的决定告诉了沈少臣，沈少臣听完后脸色变了，眉头紧锁，“他让你去当参谋？”
“嗯。”沈怀歌点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提出来，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歌儿，楚文殊这个人你比我还清楚，他会一时兴起？”
楚文殊这个人，若是要下决定，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沈怀歌怎会不懂？
只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扯出了一抹笑容，“或许五年未接触，他变了也说不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沈少臣对于她这种找借口的行为无奈地笑了笑，一针见血地道，“你说的没错，可是——楚文殊这人只会越来越持稳，而不会再一时兴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