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除了寻野别无其他人,未必见一认识他?
薄见一余光一瞥,望见了已经怒火中烧的寻野,却直接熟视无睹,一手扶她起身,一手提起药袋,轻声着,“车停在地下,难不难受,头晕的话我背你。”
言如初站起身来,左手拿着包,摆了摆手,“没那么夸张,走吧。”
正准备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回了身,望着怒不可遏的寻野,淡淡道,“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再见。”
“言如初!你好自为之!”
谴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言如初眼神一变,也感觉到了身旁薄见一气息的变化,一把及时拉住了他。
心中始终是一个疙瘩,她不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过今天,她就是不想忍!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她的目光渐冷,“好自为之?”
“对不起,你也是!”
寻野顿时语塞,勃然大怒之间,安静的拐角处渐渐走出一抹身影。
寻野偷偷瞥了一眼,心中虽然愤怒,但又有些懊悔,“哥,你什么时候来回来的,你都听到了?”
顾遇低头看着言如初刚才拿来的合同,翻到最后一页,那名字落款的地方,行云流水的言如初三个字,不知为何,黑色笔画勾勒的尤其好看,他的指尖,停留在纸张上,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耳边响起了她刚才的话,他于她,是纠缠不休的存在吗?
回想起来,她和他之间,从来都只有争锋相对,疏离冷漠,她在他面前,从未敞开过心扉,从未笑过,更从未爱过。
可能真的,再重头开始一万遍都无用,可能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
眼神中,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低着头,云淡风轻的答道,“没有。”
寻野一下子迟疑了,这种冷淡的反应,跟他所预想的完全不同。
又想到了什么,忙道,“哥,之前那个男人是薄见一,和她关系,好像是很亲密,不过不是那种关系,可能是很早就已经认识的朋友,还有,刚才医生也给她检查过了,没什么太大影响,只是…”
寻野的话,让顾遇心中,升起一阵自嘲的笑。
朋友?那为什么,她记得薄见一,却忘了他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走。”
毫不在乎的轻描淡写,顾遇将手中的文件扔给了寻野,转身就寡淡的离开。
“可是哥!你的伤…”
没有任何的回答,顾遇的背影,和往昔的截然不同,仿佛真的,带了一丝毅然决然。
他哥是一次,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吗…?
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个彻底的了断了吗…?
这件事之后,一晃这么久,都又过去了数日。
她在这些天里,还真的再没见过顾遇。
自从那天,见一从医院接她回来。
起先还没太注意,直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才在无意中才发现,自己手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白玉出来,她握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