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退走后,我立即下令出榜安民,分发粮食给襄阳居民,尽快平定民心。
两天后,诸葛亮率大军而至,见到襄阳城一片平和,诸葛亮非常高兴,连声说道:“中兴汉室的大势已定啊!”
我劝诸葛亮乘曹操新败,立即对樊城用兵,打开通往许昌的大门。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宇驰啊!虽然我军胜了,但兵员损失也不小,辎重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而据守樊城的曹军是支生力军,樊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此时强攻樊城的话,我军伤亡必然惨重。从东吴运来的粮草预计还要半月才能到达,我想就用这半月的时间修整一下军队,然后再围攻樊城。”
张阳说道:“丞相,我训练的那支‘特种部队’还没在攻城拔寨中好好显过伸手呢,这次攻樊城一定能派得上用场了!”
诸葛亮微笑道:“万事俱全,就待时日啊!”
曹操退回樊城后,又气、又恼、又恨、又悔,夜里头风病又发作,痛得难以忍受,服下两剂药后,疼痛稍止了些。曹操决定回许昌养病,留下张辽、曹仁、曹洪共守樊城,又从许昌调来三万精兵驻守樊城。
曹操回到许昌后,休养了三天,头风病才好些。曹操将各文臣武将召到府中议事,第一件事就是立曹丕为王位继承人,将曹植贬到洛阳为官。
商议完立嗣的事后,司马懿奏道:“丞相,如今诸葛亮势必围攻樊城,以图进军许都,一旦樊城被攻破,许都无屏障抵挡汉军,我们是不是得做好迁都洛阳的准备?”
曹操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军虽然新败,但还有三十万精兵可用,粮草足够支撑一年,无论如何,也必须守住樊城。我料那诸葛亮虽然得胜,但其兵员也消耗不少,一时并不敢进军樊城,众卿可借此机会加固樊城的防御,切莫让诸葛亮越过樊城半步,待我军休整完备后,再一雪荆州之仇。”
众将官听完后,连连称是。
商议完事务后,众人从相府中出来,刘晔邀众将官到府中饮酒。酒宴中,众人再次谈起荆州战事,无不叹息。
许褚见众人叹息声不绝,起身大骂道:“你等皆是一窝浓胞,汉军有何惧哉?区区几个汉军就将你等杀得魂不守舍,真匹夫也!”
王桀不服气地起身说道:“你等一介武夫知道个屁,用兵之道且是你一介莽夫呈匹夫之勇就可获胜的?就算你许诸全身是铁,又能拧得了几根钉?”
许褚指着王桀大骂道:“今是之败,皆因你这等腐儒缚住丞相手脚,惧头畏尾,才贻误战机,若此番我与丞相出征的话,早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
王桀讥笑道:“可惜啊!丞相此次出征没带上你,你龟缩在许都城内才算留得了一条性命,若真随丞相出征的话,就你这胸无点墨的鲁莽匹夫,说不定早被烧成一段碳头了,哈哈哈……”
众人见两人吵得翻脸,正要起身相劝,许褚抓起桌上一把切肉刀推开众人,一把按住王桀,一连三刀戮在王桀胸口上。
曹操闻知许褚杀了王桀,将许褚找来,问明杀死王桀的原因后,曹操大怒,下令将许褚推出去斩首。
众将官忙一起为许褚求情。曹操本不想杀许褚,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见众人求情,就借坡下驴,将许褚押了回来。
曹操厉声问道:“你可知罪?”
许褚俯首答道:“末将知罪了。”
曹操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知罪,就免去你的死罪。但活罪不赦,今除去你将军之职,戴罪立功。即日起,你就去许昌大狱任典狱(监狱长),好好反思自己的鲁莽行为。”
许褚忙叩谢曹操不杀之恩。
许褚被贬职后,心中闷闷不乐,一个人来到酒馆中喝酒解闷。喝到黄昏时分,许褚感到有些肚饿,吩咐伙计做三碗壮面。
伙计刚转过身,店中来三个外乡人,匆匆忙忙将手中的兵器往桌上一放,迫不及待地咐付伙计快做三碗壮面送上来,吃完了好赶路。
许褚盯着对面的三人看了一会,这三人身材魁梧,相貌凶煞,衣着普通,摆在桌上的三件兵器却格外有份量。
不一会,伙计抬着三碗面送了上来,正要往许褚的桌上放,三人中其中一穿皂衣的人大声喊道:“伙计!把面给我端过来!”
伙计谦意地看了许褚一眼,转身正要把面送过去,许褚重重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给我放在这儿!”
伙计只得又陪笑转过身来,正要把面放下。穿皂衣人大怒,盯着许褚冷笑道:“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小心老子揭了你的皮!”
许褚心里正窝着火,没想到有个撒气的送上门来了。许褚站起身,走向穿皂衣的人挥拳就向皂衣打。
皂衣人见许褚来得凶猛,忙挥臂一格,架开许褚的重拳。不料,许褚拳沉力大,这一架不但没架住许褚的拳头,反倒被击中前胸,向后退了几步。
另外两人见皂衣人吃亏,连忙伸手操起桌上的兵器就向许褚袭来。许褚操起一把条凳,连挥带砸就向三人打去。
诸褚虽然武艺高强,但三人也非等闲之辈,三件兵器在手中挥舞自如,招式灵巧,攻防有序,许褚一时也战不过三人,三人也斗不过许褚。四人斗了一杯茶的工夫,店中的桌椅杯盘尽被砸得粉碎。
皂衣大汉突然将鬼头刀一收,喊道:“敢问阁下是谁?”
许褚将条凳一横,大声说道:“我乃许褚!快快上来,咱们打个痛快!”
三人听到许褚的名号,忙放下手中的兵器,一起向许褚行礼,说道:“我等不知是虎痴将军大人,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诸褚放下手中的条凳,问道:“几位是……”
皂衣人再行了个礼,说道:“我兄弟三人乃是西川三豹,孟虎、孟蛟、孟彪。我兄弟三人因犯了官司,逃亡在外。现听说曹丞相正在招兵买马,正欲去投军。不想在这儿遇上了将军。”
许褚大喜,吩咐伙计打扫好店铺,重新摆上酒菜,四人一起畅饮。
席间,许褚问道:“三位犯了什么官司?”
孟虎说道:“只因官府强征粮税,我兄弟三人拒不交缴,若恼了官府,官府派两百兵丁来捕我兄弟,皆被我兄弟三人杀得一个不剩。我等若下这祸事,无法再呆在西川,只得逃奔到这儿。”
许褚连声说道:“好!好!好!不想三位兄弟有如此本事,我们一起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三人一听大喜,一起和许褚结拜,尊许褚为大哥。
许褚对三人说道:“只因我一时性起杀了王桀,丞相贬我去守许昌大狱反省,他日若丞相重启用我之时,我一定向丞相引荐三位兄弟。现在就请三位兄弟一起随我去许昌大狱中先做个牢头吧。”
三人一起说道:“我们誓死追随大哥!”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从东吴送来的粮草已运到,魏延新训编完成的新兵已到荆州,各支部队的军械、冬服已补充完整,诸葛亮下令二十万大军进军樊城。
一路上,张阳向我问道:“哥们,我记得《三国演义》上,关羽围困樊城用的是水淹的战略,你是不是在考虑也用水淹的战法?”
我摇了摇头,说道:“曹操一定在樊城留下了大量的曹军驻守,而且樊城易守难攻,又经过这十多天的准备,樊城的城防一定更加坚固,守备更完善。关羽水淹樊城,那是在秋季雨水不断,江水暴涨的时候,截流引水灌向樊城,可现下都冬季了,只有雪花,哪有雨水。此番要攻下樊城,不容易啊!”
“哥们,我刚才还在想,你特擅长玩火,会不会也用火攻樊城呢。”
我忍不住笑道:“你小子,真把我当纵火犯了?不过,咱们倒可以用火器试试。”
“哈哈哈,我猜得不错吧,这火器还不是火,你要不纵火的话,这樊城就算攻个半年也未必能攻得下来。”
大军到达樊城外,诸葛亮下令大军沿城下驻扎,围堵住樊城以东的所有一切通道,并同时下令水军截断襄江通往樊城的航道,将樊城以东的所有外援全部截断。
第二天一早,诸葛亮就让魏延到城下叫战。魏延率两千精兵来到城下,让兵士叫阵,可叫骂了一早上,樊城内的曹军却紧闭大门,无一兵一簇应战。魏延让所有兵士一起叫骂,一直骂到太阳落山,也不见曹军开门应战。魏延只好带着兵士回营。
听完魏延的回报后,诸葛亮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曹军是打算死守樊城了,他不出战,难道我们就不能强攻吗?”
天刚破晓,诸葛亮亲自到阵前,指挥兵士攻城。诸葛亮羽扇一挥,数百辆发石车崩弦一响,一块块巨石飞出砸向城楼,一个个装了燃油的火罐在城楼上引燃大火,首波攻击刚停,兵士们扛着云梯一跃而起,呐喊着冲向城楼。兵士们刚近城楼,城楼上的曹兵一拥而出,箭矢、滚木、擂石雨点般地从城头飞落下来,眨眼间就有数百兵士伤亡,城楼上的曹兵越聚越多,箭矢、石块流水般地倾泻而下。诸葛亮见兵士伤亡惨重,只得下令收兵。
正午时,诸葛亮从营中调出二十多辆冲车,三千多名兵士推着冲车继续攻城,十多米高的冲车笨拙地冲向城墙,车顶上的弓箭兵凭据冲车的高度用弓箭向城楼上的曹兵射击,车下的兵士推着沉重的冲车撞向女墙(垛墙),冲车刚在女墙上撞了几下,突然城楼上传来一阵号角声,一队曹兵扛着一只只土罐向女墙跑来,将手中的土罐砸向冲车,土罐内装满了火油,几支燃着火的箭矢将火油点燃,二十多辆冲车即刻燃起熊熊大火,兵士们只得弃车逃离。
两番强攻后,我军损伤兵将一千多人,而樊城丝毫无损,诸葛亮心中十分郁闷。回到大营后,立即召所有将官商议破城之策。
魏延说道:“丞相,依我之见,要攻下这樊城只有继续派兵强攻,待曹军守城器械耗尽之时,就是攻破樊城之时,”
糜竺忙出列说道:“不可、不可,用我军血肉这躯去消耗敌军箭矢、滚木,且不……”
不等糜竺说完,魏延不耐烦地打断了糜竺的话,大声说道:“真乃书生之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攻城掠地兵将不冲锋向前,难道还等敌军开城迎接你不成?”
一时间,众将有主张强攻的,也有的主张对持的,也有主张先撤回荆州再等待时机的……诸葛亮边听边摇头。
待众人议论得差不多了,诸葛亮看着我,说道:“宇驰,说说你的看法。”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丞相,用火器攻城吧!”
诸葛亮点点头,说道:“我曾听说在濡须一战中,你使用过一种叫‘火箭炮’的火器攻城,不知现下所说的是不是这种火器。”
“正是!”
“火器虽利,但不知该如何与兵士协同攻城?”
“丞相,明日可兵分三路攻城,城门左右两路佯攻,分散城门正中的曹军,我率军将火器移至城门前,轰开城门后,身后的兵将立即抢占城门,另两队兵将转身即可攻破城门的守军,只要城门一破,我大军就可长驱直入攻入樊城。就算一时攻不下樊城,也可将城内的守军引出城外决战。”
诸葛亮听完,连声说道:“好!好!好!明日就按此法攻城!”
吃过早饭后,诸葛亮已将兵马分派完毕,三队兵马列队完毕后,左右两队战旗一挥就向城楼冲去,我和张阳亲率十辆“火箭炮”快速向城门口推进,一阵乱箭从城楼上射来,我们忙躲到“火箭炮”后,凭借木栏板挡住箭矢。
又再向前推进了一段路,张阳说道:“哥们,要不先向城楼上轰两炮再说,要不然,就算咱们轰开了城门,正门头上的曹兵解决不掉也是个麻烦。”
张阳说得很有道理,曹军指挥、调度兵员的旗号、号令、鼓号都设在正门头处,若把这儿的曹军驱散,曹军号令一乱,我军顺利攻进城中就更有把握了。
我让兵士顶着弓箭,把一门“火箭炮”往前推进些,城楼已在射程之内。张阳调整好发射的角度,斩断扣住牛筋的挂勾,十杖新装了短翼的“火箭弹”(马钧改进)燃着火星向城楼飞去。十声巨响后,城楼上被一片硝烟笼罩,我忙下令所有“火箭炮”一起发射,轰开城门。
九十多杖“火箭弹”一起飞出,三十多杖落在城门处,一阵猛烈的爆炸后,木质的城门被炸得粉碎,我心中大喜,正要下令身后的兵士抢占城门,硝烟稍散,我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曹军早有防备,在城门之后垒起巨石,早将城门堵死。
乘曹军被爆炸惊呆时,我忙下令撤军。
撤回军营后,诸葛亮也感叹道:“没想到曹军防守竟如此慎密,这样好的计策也没能攻破城门,真是可惜。”
我和张阳也只能摇头叹息。
诸葛亮接着说道:“宇驰,这‘火箭炮’即能射到城楼之上,何不用此火器轰击曹军呢?”
我为难地说道:“丞相,这‘火箭炮’建造不多,就只有这十门,更何况这一仗就把所有‘火箭弹’都用光了。况且,这‘火箭弹’建造不易,马中事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工夫才造好这一百杖‘火箭弹’。”
诸葛亮听完,长叹不已。
张阳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哥们!你忘了,咱们战船上还有很多火炮呢,这些火炮虽然杀伤力比不上‘火箭炮’,但射出的铁丸或碎石总比弓箭强多了吧。只要这炮声一响,准吓得曹军屁滚尿流。”
我想了想,说道:“此法虽好,但这火炮也为数不多,射程也不远,要接近城墙才能发挥作用。”
诸葛亮听完,说道:“就按张阳将军说的办吧,不管怎样,至少能壮一壮我军士气。另外,我这就下令,让马钧集中所有力量,赶造‘火箭炮’。”
兵士们连夜从“铁甲舰”上将火炮拆下,装载到推车上,装填好火药和铁丸,一大早就推着火炮立在阵前。鼓声一响,兵士们就推着火炮冲到城墙下,顶着迎头飞来的箭矢,架好火炮,点燃火捻。一个个铁丸伴着巨响声飞向城楼,击中了一些城防设施,但因为向上射击,很多弹丸还未飞到半路就已爆炸。为增加火炮的射程,必须减轻弹丸的重量,弹丸内减少了七成的火药,火炮的威力大打折扣,对曹兵的损伤不大,但已惊吓了曹兵。负责攻城的兵士乘机架起云梯向城楼上攀爬,惊慌的曹兵很快镇定下来,奋力抗击。
曹军将滚木、擂石奋力往下砸,登上云梯的兵士被砸死、砸伤无数。诸葛亮在阵前摆下二十多辆冲车,数百弓箭兵站在冲车顶上向城楼上放箭,各队的将官身先士卒,顶着箭矢、落石奋力往城楼上攀爬,攀上城楼的兵将挥开刀枪就与曹军近战肉搏。我军虽有部份兵将抢登上城楼,但伤亡众多,曹军伤亡也很惨重,曹洪不断分派兵将增援城楼,张辽和曹仁亲自到城楼上督战……两军打得焦灼难分,四处喊杀声不断,滚滚硝烟已遮住了落日余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