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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五陵之战(下)

我奋力向堆放石块的地方杀去,曹兵奋勇抵挡,我砍倒七八名曹兵后,剑尖已可触及到一根兜住石块的绳网,我豪不犹豫地一剑砍断了绳子,一堆石块翻滚着向山下砸去,砸倒数十名正冲进营寨的曹军骑兵。

就在曹兵一愣神的攻夫,我又砍开了一堆石块向山下滚落。我乘机向山下看了一眼,两辆竹坦克正冲进曹军骑兵中,曹军战马、兵士倒地一片。另三辆竹坦克也正从后营冲上来,无数的将士正举着刀枪奋力抗击曹兵。

远处,又有曹军大队的军马冲来,若不尽快放下所有的石块将路口堵住,曹军大军冲过被两山所挟的路口从左右一包抄,我军就完了。

我大喊一声:“快放下石块!”

韩滔挥舞着大锤一阵猛砸,将守在石块边的曹兵迫开,兵士挥刀斩断了兜住石块的绳索,大堆的石块飞快地向山下滚落。

这时,副将王可已带一队兵士冲上了对面山头,冲散了曹兵,砍断绳索放下了石块,将路口堵住。

曹军大军已冲到路口,一队藤牌兵正举着盾搬移横在路口的石块。我忙一纵身跳到第六层叠箭岗,指挥慌乱的弓箭兵向山下放箭,不一会,两边山腰上的兵士已镇定下来,张弓搭箭向山下的曹军射去。

一阵密集的箭矢射散了曹兵,曹兵向后稍退了些。闯进营寨的数千曹兵四处放火、砍杀,虽然一时占了上风,但被竹坦克一阵猛冲后,无数骑兵掉进了陷马坑。弓箭挡住了增援的曹兵,曹军大队人马一时冲不进营寨,我军将士很快结集好阵势截住了曹军骑兵的攻势。张阳指挥着竹坦克将这些结成队形的骑兵截成三段,长枪兵,长刀兵一拥而上将这些曹兵团团围住,一阵截杀后,曹军骑兵落马不少,剩余的夺路而逃,逃至大寨门口处又被散乱的乱石挡住,我指挥弓箭兵一阵乱箭射下。

天色微明,攀上山顶的曹军已被杀散,营寨外的曹军大队人马已退去,我这才从山顶上走下来。这一仗,虽然歼灭了三千多曹兵,但我方损失也不小。伤亡三千多将士,无数辎重被烧毁,三辆竹坦克损毁,七层叠箭岗被破了四层,其中三层已被乱石砸得无法修复……

张阳抹了抹被硝烟熏黑的脸,说道:“哥们,以咱们现在的这点家底,曹操再进攻一次的话,可就破产了。”

我咬了咬牙,下令兵士们尽快修复第四层叠箭岗,山顶上多备石块,只要曹操大军靠近,只管用弓箭、石块招呼他们,又抽调五百名精壮的兵士分成两队机动巡营,以防曹操再从什么地方突然“摸”出支奇袭的“特种部队。”

中午时,我正打算坐下安静地休息会,突然几块脸盆大小的石块落到了大帐外,帐外的兵士乱成一团,大声喊叫道:“不好了!曹军投石块了!”

我忙指挥军士们快速向有遮拦的地方躲避,一些受伤的将士来不及躲避,被凌空飞落的石块砸翻在地。叠箭岗上的弓箭手纷纷向下射箭,一个小校从山顶上跑下来,着急地对我说道:“宇驰将军,曹兵用铁甲兵护卫发石车向我们进攻,我们的箭支攻不穿他们的铁甲。”

我无奈地说道:“传我将令,停止放箭,节省箭支,只有曹军接近大寨时方可放箭退敌。大家各自保护好自己,不要被飞石所伤。”

小校领命而去后,又一阵凌乱的飞石砸落。张阳骂道:“曹操这土贼真阴险,用几千人马声东击西破了咱们的四层叠箭岗,现在又用发石车来攻击咱们,照这样下去的话,咱们就算是块铁,也要被这老贼给磨光的。哥们!得快想办法,照这样下去,咱们现在剩下的这四千多人马很快就会玩完的。”

两个时辰后,落石才渐渐停息,整个营寨内已被砸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四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就连行军锅也没有一口完好的。我清点了一下伤亡人数,又有两百多兵士丧生在石块下,兵士们士气非常低落。

我把所有将士叫到一起,鼓励大家含辛茹苦坚守住这个关口,如果我们放弃这个险要的地势就无险可守,只能坐以待毙。我向大家保证,一定能想出破曹发石车的办法,并保证大家能安全地撤回荆州去。

军心总算稍微安定了此。无锅无灶,无法做饭,我下令宰杀鸡羊,全军烤肉吃。全军一片欢呼。

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一个小校来报:“李将军,段武将军从荆州给你捎来十车火硝和硫磺,已到大营外。”

我“腾!”地站了起来,高兴地说道:“这下有破发石车的妙法了,段武真是雪中送碳啊!”

张阳已等不及地说道:“哥们!走!快去看看!”

十车硝石和硫磺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我让兵士把这十辆车移到后营远离烟火的地方,并让重兵守护。

张阳问道:“哥们!你打算怎样用这些硝石和硫磺?”

“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咱们也用发石车将这些爆炸物给曹操送去,这些硝石和硫磺足够毁了他的发石车。”

张阳说道:“这样太便宜这老小子了。”

“你有什么高招吗?”

“哥们,我在陆战队那会学过制造一种土制轰炸机,只是一直没机会实战过,不如今日就试试这玩艺的威力怎么样?”

“什么样的土制轰炸机?”

“这玩艺的发射原理和发石车的发射原理一样,咱们将火药装在长形竹筒里,给竹筒装上短翼,用凹巢发射出去,这样的土飞机飞行距离虽然不远,但飞到曹操大营上空没问题。老贼用石头砸我们,也让老贼尝尝这土制轰炸机的滋味。”

“好!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我让工匠们连夜开工,张阳亲自到场指挥,土制轰炸机制作简单,到天明时,已经赶制出八多台发射车和七十多架土制轰炸机。张阳仔细地修正好弹射的力度,确保这些土制轰炸机能飞到曹操大营上空,并小心地一一装上土制底火。

天大亮时,一块块大石又纷纷落下,曹操又用发石车进行新的一伦攻击。张阳不慌不忙让兵士们将土制轰炸机装进发射巢内,校对好角度,一声令下,兵士们断开卡扣,牛筋向上一弹,土制轰炸机顺着平滑的凹巢蹿上天空,向着曹操大营的方向飞去。

几分钟后,就从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站在山顶观测的兵士大声喊道:“曹营着火了!曹营着火了!……”一时间,整个军营一片欢呼。

不一会就向曹营发射了五十多架土制轰炸机,观测的兵声欢天喜地地喊道:“曹营成一片火海了!”

我正要下令将剩下的土制轰炸机发射完,韩滔说道:“宇驰将军,要不把那曹军的发石车也给轰了吧,替那些被石块砸死的兄弟们出出气。”

我让在山顶上观测的兵士估算了一下发石车的距离,张阳调整好牛筋的松紧度,几分钟内,剩下的土制轰炸机全部发射完毕。山顶上叠箭岗内的兵士纷纷探出头,欢呼首:“发石车被轰上天了!发石车被轰上天了!……”

曹操大营内,四处燃起大火,爆炸声连连,曹操忙下令手下的将官赶快救火。火借风势越烧越大,不一会曹营已是烈火熊熊。曹操不得不下令向后移营十里,天黑时,曹操的中军大帐才勉强拉扯起来。

所有军帐都被烧毁,曹操的大军只能吹着冷风就地露宿。曹操在大帐内冲着众将官责问道:“敌军使用了什么武备?连个影都不见就将我们烧得一塌糊涂。”

徐晃拿出一杖未爆的土制轰炸机承上去,说道:“丞相,敌方使用了这个,究竟是什么我们不曾知晓,只知道这竹筒里装满了硝石和硫磺。”

曹操接过土制轰炸机看了看,大怒,双手举起土制轰炸机就往地上扔。站在一旁的张辽急忙说道:“丞相!不可……”“丞相”二字还没出口,曹操已将土制轰炸机已扔出,张辽忙纵身一跃将曹操扑倒。土制轰炸机一落地,击中底火,“轰!”地一声炸开,火光一闪,帐内近前的几个将官被轰出大帐之外,其余的被轰倒在地。

曹操抹了抹满脸尘灰,咬牙切齿地连声长叹。

曹操退去后,我下令兵士们筏竹重筑大寨,并抢修叠箭岗。军营内一片忙碌,忽然,一匹快马由西向东飞驰而来,来人将一封密信亲手交到我手中,信是诸葛亮所写,告诉我们袭击许昌成功,已经迎回献帝和众公卿,大军已到落鹫山。令我们即日兵撤落鹫山。

张阳看完书信后,说道:“这苦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

我曲指算了算,自我们到五陵之日算起,已在这个地方驻守了三十多天了。我对张阳说道:“若没有杨云在大江之上挡住曹军水兵,曹军水兵上岸后,从我们后面一包抄,咱们一定让曹军给包了饺子。杨云孤军在大江上抗击曹军水师也不容易啊!”

张阳笑道:“等见到杨云后,我一定好好和他干上几杯。”

我让传令兵传令,受伤的将士收拾好随身的物品,由韩滔率领,定更向落鹫山撤退。另外,所有兵士加快筑造营寨的速度,天黑前一定要将营寨按原样筑造好。

传令兵不解地问道:“李将军,今晚一千多伤兵就要撤走,难道还要建造他们的帐篷吗?”

“如数建造,井灶、账篷一个都不能少。”

“可是……”

我和张阳相视一笑,张阳说道:“只管传令下去,不得有误!”

“是!”

一整天,曹操都没再派兵来袭搔,大寨在天黑前已筑建好。定更后,受伤的将士都已做好出发的准备,伤兵们或乘坐马车,或相互掺扶,排成一队,由韩滔率领,悄声离开了大寨。

一大早,我给曹操写了封信,我在信上写道:“两军对持已有十数日,双方各有胜负。曹丞相欲急回许都,我奉命驻守不得擅自撤离。今双方兵士已疲,双方长此消耗,于彼此都不利。数日前,我军上将张阳将军与丞相帐下许褚将军交锋胜负未分,张阳将军欲与许诸将军再决高下。若许褚将军胜,我军即刻退出五陵。若张阳将军胜,就请丞相绕道回许昌,或另作他图。”

信写好后,我让一名精明的小校将信送到曹操大营,曹操看过信后,立即提笔回信:“明日正午,两军阵前一决高下!”回完书信后,重赏了送信的小校。

小校走后,程昱问道:“丞相,就这样一阵决胜负定胜败了吗?”

曹操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李宇驰虽然有勇有谋,但手下兵微将寡,前日被我袭营手下兵将损失不少,此时已是山穷水尽,所以才出此下策与我赌斗。今李宇驰虽然兵少,但要突破他的防守我们还要损失很多兵将。明日只要他出兵见阵,不管谁胜谁负,只要见到我手中令旗一挥,所有将士一起掩杀过去。他一退,我们就紧紧尾随其后,他们的弓箭兵必然不敢放箭,我们就可以乘势杀过叠箭岗,将大寨连根拔除。”

所有将官一起称赞道:“丞相妙计!”

程昱说道:“此番就算李宇驰有什么埋伏,只要我大军冲进敌寨,管叫他让他片甲不留!”

接到曹操的回信后,我对张阳说道:“今夜定更后,你带三千人马带上所有粮草先撤,只留下叠箭岗内的弓箭手和三百骑兵给我就行。”

张阳吃了一惊,说道:“哥们!这可不行。曹操大军一拥而至的话,你如何抵挡。”

我胸有成竹在说道:“放心吧,曹操正等着派许褚和你决战定胜负呢,一时不会派大军强攻。”

“话虽如此,但这也太冒险了。”

我慎重地说道:“从这儿到落鹫山,一路无险可守。若我们一起撤兵的话,曹操只需派一旅轻骑就可从后方袭击咱们。撤军过程中车水马龙,兵士们还要搬运粮草,怎么对抗曹军?就算能顶得住曹军,但粮草辎重不知要损失多少?如今,你先带着主力和粮草先走,剩下的人越少我越好撤退,所有人一上马,马不停蹄跑上一夜,曹军就算插上翅膀也追不上。”

“可是,明天我要不露面迎战许褚,被曹操看出破绽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付曹操。”

张阳听完后,沉默了一会,起身走出大帐,加强岗哨,严查有无曹军的精细混进了大营。

定更的钟鼓敲过后,所有先撤的兵士人衔杖、马裹蹄,肩背粮草……缓缓从后寨撤离。

临行前,张阳不放心地对我说道:“哥们!小心些!”

我拍了拍张阳的肩,说道:“告诉军师,我一定会把所有人带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我睡到日出三杆才起,吃过早饭,刚至正午,大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战鼓声,所有将士已结好队准备和我出战,但每个兵士的眼中都流露出恐惧和不安的神情。

我向所有人笑了笑,说道:“大伙就在这儿好好守好大寨,我去对付曹操。”

一个名叫王兴的兵士说道:“李将军,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迎敌,现下我们虽然人少,但也能和曹操拼上一阵,我们不怕死,就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我感激地看着这个兵士说道:“我这次去只和曹操斗智,并不斗勇,大家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说完我吹了声中哨,黄耳跑上前来跟在我马后和我一起出了寨门。

曹操见我只带了一只狗出阵,奇怪地问道:“李将军,你不是和我约好让张阳和许褚一决胜负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前来?莫不是你来替张阳应战?”

我在马上行了个礼,说道:“丞相,本来二将一战定胜负是我约好的,但不想昨日夜里张阳将军偶感风寒,现在刚服过汤药,正在发汗呢。张阳将军本要抱病上阵,但我想若张阳以病痛之躯迎战丞相手下第一虎将的话,就算许褚将军胜了也不光彩吧?”

曹操沉住气,问道:“那你说咋办?”

我装出一副谦意的样子,说道:“丞相,这样吧,就让张阳将军养病一天,明日一早,不管是否病俞,一定出阵给丞相一个交待。”

曹操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李将军,就依你吧,明日辰时,我就率大军在此等候,你不可言而无信。”

我忙行了个礼,说道:“一定、一定,明日我准时在此恭候丞相,一战定胜负。”

曹操点点头,一挥手,说道:“回营!”

我带着黄耳回到大寨,传令兵士守好寨门,切勿让任何人出入。让伙夫准备好三天的干粮,兵士们收拾好行装,马喂饱草料……

深夜,我让将兵士将灯笼里的烛火换成长烛,火堆上多加柴火,叠箭岗上多插旗帜……让整个大营一片灯火辉煌。

定更后,我已率所有将士悄声撤出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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