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寻求稳健的方法击破高顺的陷阵营,因为陷阵营的优势和缺点实在是太明显了,就算不清楚的人一开始被打个措手不及,但是之后都会得出对付陷阵营的方法,但是就是失去了追击吕布的机会了,这让樊稠不禁感到十分的气馁。
毕竟这可以算是郭汜交给自己这个降将的第一战!但是却没有能完美的完成的任务。
因此樊稠就将怒火全部撒在了宋宪和高顺的身上,带领剩余的骑兵硬是拖住了二人,慢慢的蚕食二人的部队。
就在高顺和宋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时候,西侧响起了更大的人马声,这让宋宪的表情不仅更是一白,显然这是郭汜的主力部队到了,而高顺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动,在他决定留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不过作为将领,马革裹尸就是最好的归属了。
正如宋宪所想,来的的确是郭汜率领中军主力部队,虽然郭汜疑惑于吕布军为何这么少,而且还没有见到吕布本人,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下令全军攻击,狮子搏兔也需全力啊。
在郭汜中军的冲击下,本来就已经是到了崩溃边缘的吕布军顷刻间就全灭了。宋宪在乱军中被徐荣一枪捅死了。
而高顺虽然被西凉军的弓弩射伤,但是由于没有涉及要害,因而没生命危险,但是却被一拥而上的西凉军给捆绑了起来。其余吕布军见机不妙,都纷纷跪地请降了。
只有高顺的陷阵营还在负隅顽抗,而且看见高顺被抓的时候,剩余的二百余名陷阵营战士更是群情激涌,势要就会高顺的样子。
郭汜玩味的看了一眼还在顽抗的陷阵营,随口问了一句刚刚过来请罪的樊稠,“令之知道这是什么军队么?何人统帅?”
樊稠恶狠狠的盯了一眼陷阵营,随即恭敬的说道:“回将军,这只部队好似叫陷阵营,据说满员时也不过千,统帅和训练他们的是吕布手下的大将高顺,高孝恭!”
“哦?陷阵营啊,你说什么?陷阵营?那高顺何在?”郭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惊讶的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樊稠。
樊稠顿时感到奇怪自家将军为什么瞬间激动了一下,不过随即应道:“回禀将军,高顺如今已经被俘,但是落马时不慎撞到了头部,暂时昏迷过去了,不过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正扣押在末将的士卒麾下。”
“好极了”郭汜大喜,随即不与樊稠说什么,下令让军士包围住陷阵营,不予攻击,随后策马赶到了陷阵营的面前,西凉军给郭汜让开一条通道,樊稠紧紧跟着郭汜,郭汜的卫兵也跟随在郭汜的身旁,目光都紧盯着对面的陷阵营,生怕陷阵营突然暴起伤害了自家将军。
郭汜摆了摆手,对陷阵营的仅有的兵卒说道:“你们家将军并不性命之忧,只不过你们若想让你们将军保命的话。最好弃械投降,不然本将军不能保证你们将军的性命!”
陷阵营的兵卒听了郭汜的话后,一阵骚乱,为首的几个司马都不自觉的对视了几眼。很是迟疑,到底该不该相信郭汜的话。
不过郭汜可不给他们过多考虑的时候,眼睛一瞪,面显煞气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们不想要保存你们家将军的性命了?”
“既如此,那本将军先行杀了你们,然后再处决你们将军。”说罢,郭汜把手举了起来,周围的西凉军也统统握紧了武器,弓弩手也拉紧了弓弦。只要郭汜把手一挥下,眼前的二百余名陷阵营军士就会被瞬间碾压。
这时候,陷阵营的剩余军卒纷纷望了领头的几个司马,几个司马脸色一暗,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器,之后就简单了,陷阵营的士卒纷纷丢弃了武器,让西凉军将他们扣押了起来。而且郭汜也有意让陷阵营看见被扣押起来的高顺。
顿时消除了他们内心中最后一丝抵抗心理。让他们甘愿被西凉军捆绑扣押起来。
这时郭汜转过头去,兴冲冲的对樊稠说道:“令之,立刻把高顺给我带过来,本将军要见见这个高顺。”
樊稠虽然对郭汜的兴奋一点都不理解,但是还是按照郭汜的命令,让士卒将高顺推推搡搡的带过来了。其实樊稠哪里知道郭汜心中的想法,后世有些人看不起高顺,有些人将高顺吹的很神,其实郭汜很认同一些人看法。
那就是高顺武力平庸,带兵作战的能力中上,但是练兵能力超一流,这对于郭汜来说,可是上天赐予的最佳的宝贝了啊。
而且郭汜对于收服高顺可是成竹在胸的,当然,高顺也是三国时期公认的最忠诚的部将绝对不会背叛主公的将领,哪怕是后来吕布屡次剥夺高顺的统兵权,高顺也没有丝毫的怨恨吕布,在白门楼上对曹操的劝降一言不发最终被杀。
但是郭汜要利用的就是高顺对吕布的忠诚,郭汜非常自信绝对能让高顺降服,就算不能真正的口服心服,但是让高顺替自己练兵的话,还是有据对把握的。
郭汜想到着,不禁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高顺便被带到了郭汜面前郭汜策马来到高顺的身前,在马上俯视着高顺,高顺也如同郭汜想象的那样,一言不发,没有恐惧,没有怨恨,总之就是没有丝毫的神情表露,就是木然的站在那里。郭汜示意让卫兵解开高顺身上的绳索。樊稠等人大惊,就欲劝说什么。
郭汜直视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把他们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而高顺被解开绳索后,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什么的,只是活动了活动手关节,就任然一动不动的沉默不语,像个雕塑一样。
郭汜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这高顺也的确是个不识趣的人呐,不过本将军就是喜欢高顺这性格”郭汜在心里想到。
郭汜淡笑看着高顺,随即开口道:“汝果是高顺,高孝恭?”高顺看了郭汜一眼,之后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樊稠以及旁边的亲卫看高顺如此倨傲,纷纷大怒,就欲教训一下高顺,被郭汜摆手制止了。
郭汜笑笑说道:“看样子,你的确是高顺了,陷阵营是支不错的军队,本将军希望你能为本将军效力,替本将军训练出更多的陷阵营。”
高顺听了郭汜的话,瞬间笑了,而且郭汜还发现竟然笑的挺好看的,高顺还是不为所动,而且还闭上了眼睛,郭汜心想:“难怪历史上爱才的曹操都要杀了高顺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更何况一番诸侯的曹操,无论降与不降,好歹开口应两句嘛,这样的性格,谁都受不了啊。”
如果郭汜不是深知高顺在吕布手下也是沉默寡言,而且知道高顺原本就是这个性格,说不准也会一怒一下就杀了高顺的。
郭汜还是轻言缓语的说道:“怎么样,高将军,考虑的如何?”
而旁边的樊稠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高顺,我家将军敬重你是条汉子,屡次劝降于你,你何故如此无礼?”
高顺眼珠动了动,木然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顺非贪生怕死之徒!”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樊稠大怒,扭头对郭汜一抱拳说道:“将军,此人颇不知趣,以末将所见,不若杀之,以儆效尤!”
郭汜摆了摆手,樊稠嘴巴一动,还想说什么,被郭汜一瞪,连忙闭上了嘴巴。
郭汜说道:“孝恭欲求死呼?难道孝恭不在乎吕将军的女眷么?”
高顺蓦然睁开眼,直视郭汜,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说道:“郭将军这是何意?欲牵连无辜家眷么?”
郭汜冷然大笑起来:“哈哈,牵连无辜?孝恭说笑了,吕布逆贼,反叛丞相,我郭汜身为丞相心腹爱将,替丞相复仇,有何不可?孝恭以为然否?”
高顺大怒,说道:“你,你。。。。。。。。。!”
郭汜冷然的看了高顺一眼,“孝恭,你家主母是生是死,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高顺涩声道:“郭将军是否只要顺替将军效力,将军就会放主母回归吕将军处?”
郭汜说道:“正是!不过如今吕布不知所踪,他日寻得吕布之后,本将军定当奉还吕布家眷及魏续等吕布部将,指天为誓!只换取你高孝恭忠心效力于本将军。若何?”
高顺听了,面显纠结的表情,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死就死了,忠臣决不侍二主,但是郭汜开出条件,或者说是威胁给高顺的冲击太大了。
而且郭汜如此是当着三军的面前向自己承诺,也就是说郭汜绝对会说到做到。
郭汜见高顺已经露出微微心动的表情,心中一喜,趁热打铁的说道:“而且,终你高顺一生,若遇吕布,本将军允许你避而不战,如何?本将军已经足够诚心了,希望孝恭你不要让本将军失望呐。”
高顺微微叹了口气,单膝跪下,抱拳说道:“顺参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哈哈“郭汜仰天大笑起来,立刻下马扶起了高顺,说道:“今得孝恭相助,汜喜不自胜,喜不自胜呐,哈哈”
说罢,郭汜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