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低沉的声音传来，略微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随着柳然指去的方向看去，慕容彦页脸上带着浅笑。
他没来由鼻尖涌起酸意，有些莫名。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一同回青秀山吧。”
磁性的声音伴着流水潺潺的声音响彻在柳然的耳中。
她纳闷，平常很少与颜师傅一同回青秀山的，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因为替身的身份明摆，他已经无所谓了？
柳然虽然疑问，但也没有提出，毕竟替身这件事很少会有人愿意提出的。他不说，她就当不知道。
她拉住颜师傅，然后又拉起陈皓，开心地说：“我们一起回青秀山。”青秀山应该多一份人气了。
虽然不是自己劝服柳然的，但有人一起回去，陈皓无形中多了一份胆量，他想人多半需要有人陪伴才能壮壮胆吧。
陈皓看了一眼柳然，再看了一眼颜师伯。他知道这两人陪着一起回去，真的太正常不过了，但后面跟的这一大串又是什么？
陈皓有一种感觉，他们不是来壮胆的，而是来添乱的。
“难得能进入人间传得神乎其神的青秀山，小爷我一定要好好记录下。这样的我的神通岂不是又长了一层？”顾钰趴在小依的肩膀上，一脸欣喜若狂。
柳然真的不想打击他。虽然柳然很想说些什么安慰它的话，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可他俨然没有把柳然的话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嘴巴很严的，不会外泄你们的秘密。我毕竟是干这个的，这个道理我懂。”
柳然与他说不通，他们就不在一个点上。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
他一脸不在意，摆摆手，表示没事。柳然也就没有话说了。既然他不想知道，她说了他也没听到，那产生太大的失望感，不要怪她没有提醒他。她真的尽力了。
一个人也就算了，不对，一个海星也就算了，可一行没有进过青秀山的海星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压根不把她的话当真。
柳然发誓这件事真的没有骗他们。她是一个诚实的人，可他们不信她。
“那儿是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凤仙对柳然轻说。
终于有人听她说话了。等柳然听到后，有些诧异外加失落。
无所谓吗？青秀山是个什么样子的山，有着什么样子的人都没有关系吗？可那座山是她拜师的山，那些人是她的师傅与师兄弟们。
都没有关系吗？柳然沉默。
凤仙察觉到她的不同，他轻笑，她也许误解他了，毕竟他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
柳然没有听清他的话，因为对面的小肆与顾钰又开始称呼纠正的问题，就像她与陈皓一样。这是一个习惯的问题。时间长了，两人一见面就会开始争论这个貌似永远没有结果的问题。可只有他们心里知道，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
她与陈皓相视一笑，他们之间与他们之间真的太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