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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忽远2

很快来门诊一周,兰婧媛手脚并用,一刻也不愿意停歇,即便累了、倦了仍在坚持。她之前在B医院实习过,对业务早就很熟练,想着凭一己之力,力所能及的干着每件事情,让其他人能够多一些时间休息。这样也可以给老师留个勤劳肯干的好印象,拉近与同事之间的距离,他们便不会像上次灌她酒那样再欺负她。殊不知,越是熟悉,对她的要求会更多;而她不明白的是:面对别人的要求既不能含笑接受,也不能怒着拒绝,而是与之委婉的周旋才是万全之策。

几天下来兰婧媛发现即便脚踩风火轮,依旧有干不完的工作。或许其他人心里会有些许感激,可日子照旧。叶一辰看在眼里,知道身为一个实习生,固然有着满腔积极的热情,可她眼神中分明透着疲乏和无奈。他没有帮忙,更没有安慰,任由她一个人前后忙碌。

这天一早,兰婧媛刚到单位,便被组长安排去血站合血,一去便整整一上午,只能无聊的坐在外面等着。这哪里是她理想中医务工作者应有的工作形象?她眼中的医生都是白衣天使,时刻奋战在一线。当现实落差太大,甚至被磨得没有闯劲时,兰婧媛忽然发现,青春没了;梦想却还是梦想,只是离现实越来越远。它不像学习,更不像做一道数学题,有捷径可走。

炎热让每个人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张了张口就是干燥的热,像要吐出火来。门诊这边,组长买来一箱饮料,大家纷纷凑上来,人手一瓶喝着,“一哥要不要来瓶?”“不要,一会你那瓶子别扔,我灌点酒精回去”叶一辰摆手,他喝不惯饮料。

“你今天不是去生化室吗,一会我帮你灌吧。”

“那我去接班,谢啦!”叶一辰拍拍王强肩膀说道。

他今天本来休息,今天小学生开学,入学第一天,东哥开车送孩子顺便开家长会。所以他让叶一辰替他上半天,中午再赶回来。叶一辰见他离家比较远,劝他不要来回折腾,索性替他上一整天,五点直接过来值夜班就好了。

生化室,众人见一哥上来替班,很是高兴,毕竟他女人缘十足,刘文卓今天倒休,整个一屋子一水的女性。大家闲暇之余就都围坐在叶一辰左右,问他的私事,其实主要就是女朋友的事情。

年纪稍大的视他为儿子一样关心,希望他能够早日成家,年纪相仿的恨不得给他介绍身边的朋友,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想着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至于未婚的刘娜倒是显得比较矜持,两个人都单身,大家也时不时的撮合;说两人还是同事互相了解,甚好。总之,一上午,大家就这样热闹的讨论着,很快就到中午。

兰婧媛这个时候终于从血站回来,抬头看表,已经快12点,大家都各自下班,留下王强值班,一个人在窗口坐着。

“才回来?”

“恩,需要洗涤”兰婧媛边说边在后面找个地方坐下,又渴又累,桌子上摆着饮料——‘尖叫’,看名字喝起来应该很刺激,水太烫喝不到嘴,兰婧媛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拧开咕咚咕咚两大口立即下肚。

哇!这哪是饮料,简直就是白酒,还是高度的。

顿时嗓子感到一股灼烧,又凑近闻闻,刺鼻的酒精味道。谁往里面灌的酒精?还灌这么满?搞得跟一瓶没打开的饮料似的。兰婧媛随后从箱子里又拿出一瓶,拧开,闻闻,正常,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部喝下去,这才感觉好些。心里愤愤不平,见除值班人员外没有其他人在,不是很熟悉的人,没有追究;但为防止再有人错喝,她把上面的标签扯掉并且放到旁边。

兰婧**完班,吃几口从外面顺便带回来的汉堡,本想直接下楼回家休息,没想到头晕晕乎乎的,一呼气,还是酒精的味道。毕竟是75%的酒精,难不成醉了?算了,去旁边值班室歇会吧,隔着门听到女休息室都在就杨艳这个孕妇讨论者孕期问题,转身回去看班表叶一辰补休。通过几天的观察:男同志中午一般是要么回家,要么去其他科室转悠,只有叶一辰中午经常去休息室。他若不在,应该就没有人在了,兰婧媛边想着边朝男休息室走去。

推门进去果然没人,一头栽在床上,很快睡着。

信息化的社会,各种网络促销五花八门,对于会过日子的女人来说真是美不胜收。从之前的网络打车免单,到今天的下载某APP,山蒜酱汤面买一送一,买二送三。四楼生化室一向精打细算的女人们怎能错过这绝好机会?直接下单二赠三,快餐也很快送达。四人没带饭,多出一盒,听说一哥要去食堂吃饭,连忙喊住他,让给他吃。今天本来休息,所以昨晚就没有让他妈妈送饭过来,他也懒得再下楼跑去食堂,没有拒绝。

终于忙完手里的活,叶一辰洗手进来,揽过饭盒,撕开筷子,准备把汤面上那多加的一大坨肉酱按下去,搅拌均匀。发现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又放下筷子;刚想提醒其他人,抬头看她们吃得不亦乐乎,大碗面几乎都已经见了底,欲言又止,借口先去趟厕所。

等他回来,其他人早已吃完纷纷依靠着把玩手机,见叶一辰迟迟不动筷子,终于有人忍不住,“一哥,怎么还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们也应该消化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再压压惊?”众人不解的看向他,只见他拿起筷子朝酱上的东西夹去,东西太小以至于筷子都显得过粗,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叶一辰又把它放在桌子上,才孜然粒大小,看它蠕动起来,其他几人大叫,“啊,虫子!一哥,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就我这碗里有,看你们都快吃完了,而且个个吃得津津有味,若当时就说,你们还不都吐回来?”叶一辰尽量从头到尾详细地加以说明。

“我的碗里也有,我以为是白芝麻,还特意夹到嘴里吃....”边说边作呕。其他没有吃的人都被逗笑,看着热闹。

“没事,高蛋白,补身子正好!”叶一辰无力地解释着,更多的是想安慰她们。

“那你怎么不吃?”面对左娜的质问,他只能勉强找借口辩解,“我这碗需要当作证据啊!”

“什么证据?“叶一辰无奈,自己挖坑,自己埋,要来左娜的手机,对着那碗面录下一个小视频,又让所有人把手机都放在桌子上。众人看不明白,也都照做。只见叶一辰给这十多部手机照个合影,追问左娜,“哪个网站买的?”通过指点,他打开该订餐网站的客服对话框,把刚才录的小视频和手机合照一同发过去,很快得到回复:亲爱的顾客,很抱歉,请您不要生气,冷静一下,由于我们的疏忽给您造成的损失和伤害,我们将一并予以赔偿。。

面对客服人员的道歉和安慰,叶一辰没有理会,很快又一个400打头的陌生电话来电,叶一辰把手机归还,“就剩讨价还价了,你们女人应该更在行些。”说完,抽身离开。

终于摆脱一群女人的围攻,叶一辰略显疲惫的来到三楼门诊室,淡淡的跟王强打着招呼,“你值班?”

“嗯,看来楼上忙啊,这会才下来?吃过饭没?”

“吃过了,多聊几句。”叶一辰边回答边拿起杯子继续大口喝水,说一上午话,口干舌燥的。

“桌子上那是给你灌的酒精。”对方提醒他。

“哦,灌这么多?”叶一辰看到角落里那撕掉标签的瓶子灌了多半瓶,放下水杯打完招呼朝休息室走去。

懒得吃就饿一顿吧!顺势躺下,闭目养神,旁边什么东西蠕动着,叶一辰窜起,头‘咚’的一下撞到上铺,疼的厉害却强忍住没敢叫出声音。只见他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捂着脑门弯腰朝床里面看去,是个人,这才又放心坐下。定晴一看,是她,兰婧媛,安静的睡着,平稳的呼吸吐出丝丝酒气。酒?她喝酒了!这是喝醉了吗?跟男朋友吵架自虐吗?他坐下想去缕她额头上的发丝,但动作一滞,停住,摇头叹息爬到上铺。

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嗡嗡振动,兰婧媛掏出关闭闹钟。又要开始工作,这哪里是实习,幸亏自己在学校学得比较认真,该学的基本都已熟悉掌握。在这里你想学都没有时间学,科里活她全包,早起到科就开始抽拉洗涮,整个一个钟点工。“累死我啦,尽心尽力还没人领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兰婧媛声嘶力竭地念叨着。

“刚开始就想结束?想得美!”上铺叶一辰轻描淡写的回答她。

谁?兰婧媛蹭的站起,‘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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