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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教堂圣歌

这是一座圣洁而祥和的古老教堂,教堂的拱顶上描绘着艳丽而略带斑驳的壁画。这些色彩斑斓而又充满幻想气息的艺术画作,似乎在叙述着另一个世界的美妙神话。那也是关于人类与神和天使的故事。

恢宏而华美的水晶吊灯,悬吊在教堂绚丽夺目的壁顶上。一团团耀眼的光芒宛如盛放在空中的魔法。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玲珑精致的壁灯,壁灯里发出慈祥而微茫的橘红色灯光。整个教堂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圣洁。

一群孩子站在教堂的舞台中央,吟唱着清亮而优美的圣歌。那是一首人类时代就存在的古老歌谣。那是关于希望、梦想与尊严的圣歌。

孩子们的年龄都不大,小的只有七八岁,大的也只有十二三岁。这里有男孩有女孩,有黑色的皮肤也有白色的皮肤,有人类的孩子也有翼族的孩子……

女孩子们身穿白色的棉质长裙,有的背后盛放着洁白的羽翼,有的只是普通的人类女孩。然而她们却不分彼此的手拉着手站成一排,轻声吟唱着那梦幻般的歌谣。

男孩子们身穿精致华美的黑色晚礼服,他们整齐的站在后排。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出最有力的音符。同样,他们其中有人类也有翼族。

孩子们不分种族,不分彼此的站在一起,合唱着悠然而华美的圣歌。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每个孩子都变成了这个世间最美的天使。孩子们的歌声如夜莺划过黑夜,如蜻蜓掠过湖水,如溪流溅起水花。那是只有孩子的内心世界才独有的纯真情感。

在舞台的一角,一个身穿精致黑色风衣的男人,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动,指尖跳跃出优美的旋律。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烛光打在他黑色的瞳仁里,犹如闪烁在夜空里的星光。

执,作为伊甸园仅次于神的存在,在这个决定各族命运的未来之夜。却如此平静的陪伴着孩子在这里度过。似乎外面的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抑或只是在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然而事实上他却是这一切力量的暗中推手!

此刻,月已经站在了教堂大门外,回首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四个圣战士:“你们就留在这里等候吧,反正进去了也是帮不上忙的。”

四个圣战士齐声回答道:“是!”。然后分列在教堂大门的两旁。

是啊,月与执之间的战争,那是属于神之间的战斗。就算他们进去除了,送死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月的右手放在教堂大门的把手上,正准备用力推开的时候,却又猛然停顿了一下。

月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琢磨的诡异笑容。然后手上猛然用力,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大门!

夜晚的寒风猛然灌进整个教堂,月的影子被外面的灯光拉的很长,倾盖在教堂陈旧而沧桑的地板上。身后的大门再次被寒风猛烈阖上,发出一声轰然的巨响。

然而孩子们的歌声却没受到任何的影响,仿佛眼前到来的人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月的嘴角带着阴枭的笑容,一步步向着前方的舞台渡去。他看起来似乎并不着急,毕竟今晚的长夜漫漫,有趣的事情还需细细品味。

他不断打量着四周墙壁上的挂画,那些都是人类鼎盛时期,曾经最顶尖的艺术大师所留下的最杰出的画作。

玫瑰花,星空,向日葵,呐喊,沉睡的维纳斯……甚至蒙娜丽莎的画像也在其中。教堂两边长长的墙壁上,挂满了人类各个时期最杰出的艺术画作。

每一幅画都是躲过神的焚烧令所留下的真迹。神为了摧毁人类的意志与信仰,几乎销毁了人类历史上所有杰出的艺术品。不仅仅是艺术画作,还包括雕塑、瓷器甚至是音乐。那是一场空前绝后,无比严苛的销毁运动,超过了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位独裁者的残忍与野蛮。没有人知道这些绝美的艺术品,是执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才勉强保留下来的。

月终于走到了教堂的舞台下,轻盈的微笑,望着舞台上的孩子们。他似乎在聆听孩子们纯净的歌声,然而他始终双手怀抱,右手一直触碰着挂在左边腰部的剑柄,大部分的意识都集中在舞台一角,那是执弹奏钢琴的地方。

毕竟绝顶高手之间的战斗,生死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执的手指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孩子们的歌声也缓缓停了下来。执站起身来,阖上钢琴,整理了下衣服:“孩子们,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先回去吧!”

似乎很多个夜晚都是如此度过,甚至是今夜,在执的话语中听来,似乎也一样能平静度过。

孩子们如潮水般退去,他们穿过月的身旁,向教堂尽头的大门走去。甚至有几个孩子都已碰触到月的身体,他们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

月站在嬉闹欢快的人群中,嘴角带着被羞辱的笑容,俊丽的双眸一直望着眼前的执。虽然他面带着笑容,但是心中早已积压了万千的怒火,随时可能会在下一秒爆发。

最终,舞台的中央只剩下一个十一二岁的黑发男孩,略显凌乱的短发难掩少年所独有的英俊面容。漆黑的眸子宛如两颗一尘不染的黑色水银。他走到执的身前,抬起头望着他,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执低下头望着眼前的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黎!以后的一切都由你自己去掌控,你要照顾好大家,明白吗?”

男孩漆黑而纯净的眼睛望着执,点了点头便跟着大家的人流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他静静的走过月的身旁,月狐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然而他却完全没有去在意月的存在。因为他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

月站在舞台下,再次环顾了一圈教堂四周的人类顶尖的艺术画作,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执的身上。

“执神大人真是好雅兴,没想到收集了这么多名画,不知道这样的兴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月笑盈盈说道。

执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嘲讽与试探:“月神大人今晚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和我谈论人类艺术之美的吧?况且人类的艺术品你也未必能欣赏的了!”

月顿时被对方如此激烈的话语给呛住了。在月的记忆中,执向来都是隐忍且克制的。特别是在神的面前的时候,甚至有些时候看起来是唯唯诺诺的。所以更是很少说出如此犀利的话语。

月收起了笑容,他被对方的无礼再次激怒了,但是依然平静的说道:“既然执神大人不想讨论艺术,那我们就直接点好了。”

月停顿了片刻,望着眼前的执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背叛了神!”

他本以为对方会给自己一个激烈的回应,或者是辩驳,或者是羞怒,然而执仅仅只是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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