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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遇王莽

沈天见那九层妖塔飞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那宝贝一裹,划开空间壁障,进了黑洞洞的虚空中。沈天好奇地四处张望,却是见着周围时空与空间乱流,不时有空间碎片自身边划过,若不是有这九层妖塔护住身体,怕是早就身死道消了。

“终于出来了。”沈天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下子被弹出了空间壁障,躺在地上叹道。现在想来,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当真如同做梦一般,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自沈天出来之后,那九层妖塔便是在沈天头顶急速缩小,“啵”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哪里去了,刚刚明明还在我,怎的一下子就没了,肥仔也是不知去了哪里。”沈天四处打量,摸了摸怀里,有些伤感的说道。“莫不是钻到我身体里面去了。”沈天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吃到肚子里,别撑爆了肚皮。”

沈天又找了一番,见找不到那小塔和肥仔,便没心没肺的不去想他,开始细细打量起周围的景色。

“此处树木稀疏,怕是快要出这密林了,我便一路向前,定是能够出去。”沈天心中计较已定便是一路向前走去。

密林的边缘总是安全一些,这一路走来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沈天倒也悠闲,晃晃悠悠往前走去。“驾,老爷,前面就是魏郡元城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小姐莫要着急。”沈天正自密林中游走,忽的听到前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沈天仔细一听,辨出是马车声,他一路向前飞奔,就欲要拦住马车,蹭上一节车程。

“前面何人,速速让开,莫要挡住去路。”一辆红色马车沿着官道慢慢驶来,车夫见到沈天挡住去路,赶忙喝问道。

“老伯,我与家人走散,欲要去元城,还望老伯行个方便,带我一程。”沈天赶忙应道。

“老爷,您看?”车夫不敢做主,向那马车中人询问。“先且莫要管他,正事要紧。”车中之人冷漠说道。

沈天一听,心想怕是上不得这车了,自己还是得费一番辛劳,走去那元城了。

车夫一打缰绳,马车缓缓向前驶去,“且慢,爷爷,还是带上他吧,看他衣衫褴褛,这几天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我们正好也要去元城,顺带捎他一程也不耽误。”正当马车驶到沈天身畔时,车中却是传来一声撒娇声。接着,车帘拉开,从里面探出个头来。沈天心里一声赞叹,“好漂亮的女娃娃,”只见这女童看着约莫与沈天差不多大,头上扎了两个羊角辫,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沈天,露出浅浅的小酒窝。“你这呆子,还不快上车。”这女童见到沈天对着他发呆,神色一羞,对他嗔道。沈天一听少女言语,却是意识到盯着人家一女儿家看,却是有些不太礼貌,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厚着脸皮一个起落便是越进了车厢里。

“小哥是何处人士,怎得独自一人在此?”车中一华服老者盯着沈天凝视片刻问道,却是想要探一探沈天的虚实,毕竟一个六七岁的娃娃独子一人在这官道上流浪,看起来甚是不妥。那女孩听到爷爷问话,也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沈天。

“老伯,我本名沈天,字承道,乃是荆州新野人士,前段时间与爹娘欲去襄阳探亲,却不想遇着歹人,爹娘尽皆身死,唯独我侥幸一人逃得性命。”沈天说罢,竟是在那轻轻抽泣,眼泪忍不住往下花花直流。这到不是沈天演戏厉害,只是想到爹娘怕是已经被石显杀害,此时被人问及身世,图自伤感,忍不住真情流露,哭出声来。

那华服老人看到沈天哭得伤心,不似有假,此时便信了沈天七八分。

“承道小友,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这魏郡元城距离你那荆州新野怕是有千里之遥,不知你在这元城可有亲友故人。”华服老者看这沈天六七岁便死了双亲,甚是可怜,不由多了几许怜悯之心问道。

“我孤身一人,乃是流浪至此,哪有什么亲人。”沈天也不想欺瞒,如实说道。

“爷爷,承道哥哥好可怜,不若让他跟我们走吧?”那女娃娃见沈天可怜,顿时同情心泛滥,看着他爷爷为就为沈天求情,欲要把沈天留在家里。

“曦儿莫要胡闹,此次我们来这元城乃是有要事要办,若是平时也就罢了,此次却是不方便带着承道小友,若是此间事了,倒是可以带小友回长安。”老者向着孙女说道,却是表明了态度。

那王曦一听,知道爷爷所说不假,但心中总是有点不乐意,在那嘟噜着嘴生闷气,不去搭理自家爷爷。

“老伯既有要事,沈天自然不敢打扰,到了元城之后,沈天自当离去。”沈天不欲让这老者为难,赶忙说道。

“小友莫怪,实在是有要事在身。”老者怕沈天心里不快,慌忙解释道。

其实沈天在车上,已是发现这一老一少皆是好人,心里对他们有着几分好感,若是能够跟着他们自是不错,若是不能,也不会怨了人家。尤其是那叫王曦的女娃,帮着沈天说了那多好话,让沈天心里很是感动。

沈天心里计较着到了元城如何打算,那老者因为不能带着沈天,也有着几分愧疚,那王曦却是见的自家爷爷不带走沈天,在那生着闷气,这马车里面一时之间倒是静了下来。

“老爷,元城到了。”车夫一声通报却是打破了车里的宁静,缓解了车厢里的尴尬气氛。

“老伯,曦妹妹,这一路多谢拂照,沈天就此离去,他日有缘再见。”沈天说罢跳下车来,对着车厢深深一拜,转身大步而去。

“承道哥哥,若是有难,可以来这元城千剑别院找我。”王曦见沈天离去,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沈天背着身子挥了挥手,却是不曾回头,对这王曦印象又好了几分,心里觉着她真是一难得一见的好人,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包子,热乎乎的肉包子。”

“卖煎饼喽,香喷喷的煎饼。”

“元城特色小吃,各位客官进来尝尝啊。”

沈天顺着元城的街道一路向前,沿途各种贩卖之声,这元城也是一大城,当真热闹非凡。

“好饿啊,刚刚走的时候太过匆忙,竟是忘了要些银钱。”沈天心里想着,觉着自己刚刚离开的太过光棍,竟是有些后悔。

“好香的肉包子。”沈天眼巴巴地望着对面热气腾腾的包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哪来的小乞丐,莫要挡在我摊前,影响了生意,快点滚开。”那包子店老板一看沈天赖在自己摊铺前不走,大声喝道。

沈天在那密林中流浪了许久,此时衣服破破烂烂,倒是与元城中的小乞丐相似。倒是也怪不得包子店老板看不起沈天,在元城中,像沈天这样流浪街头孤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毕竟现在世道不好,老百姓过的并不如意。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沈天被那包子店老板一推,身子险些跌倒,心中不平,愤愤骂道。

沈天心里也没个去处,就在这元城中瞎转悠,希望能够找个活计做,可他一个六岁的娃娃,哪个老板要他,一路碰壁,自己浑浑噩噩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沈天只觉着饿的两眼发花,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躺在地上打算先睡上一觉再说。

“醒一醒,醒一醒。”沈天正梦到自己抱着十个香喷喷的大包子,就欲咬上一口,正在这关键时候竟是被人给扰了美梦。“你奶奶的,你赔我的包子!”沈天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清秀少年,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身上打了几个补丁。沈天恨他耽误了自己吃包子,对他态度却是不好。

这少年被沈天一骂有点懵了,但他教养却是极好,也不生气,很快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扰了别人,脸上有了几许歉意。

“小兄弟莫要生气,我砍柴回来,见你躺在我家门口,怕你受了风寒,欲请小兄弟到我家中歇息。”这少年后面背着一捆柴,笑着说道。

沈天此时才发现自己晕晕乎乎竟是睡在人家门口,正是挡住了别人去路,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打个哈哈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在下姓沈名天,字承道,乃是荆州新野人士,今日初来此地,却是打扰了哥哥。”“在下姓王,名莽,字巨君,贤弟不若进来一叙,顺道吃些素食。”王莽说罢,拉着沈天就往家中而去。

只是这王莽家中也是清贫,屋子陈旧不堪,不过收拾的倒也干净。

“承道弟弟,请喝茶。”那王莽给沈天递了一杯茶说道,“看弟弟衣着简朴,怕是有些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些吃食。”这王莽看沈天穿的破破烂烂,又躺在自家门口,知道他定是很久没吃东西,便要去为沈天弄些吃的。

沈天听到有东西吃,心里高兴,哪还座的住,跟着王莽屁颠屁颠就往那伙房而去。

沈天跟在后面,看那伙房之中就一口锅,并无自己想象的山珍海味,有点失落,眼巴巴地看着那王莽在伙房中东翻西找,只找了一小撮大米。

“家父和兄长早逝,现在家中只剩下我和老母亲,平日靠着我上山砍柴或是在城中打点散工补贴家用,日子实在清苦,如今只剩的这一撮大米,倒是让弟弟见笑了。”王莽本欲好好招待一下沈天,不想找了半天只找了这么点东西,尴尬的说道。

沈天一见这王莽日子过的如此艰辛,竟还欲要接济自己,心中甚是感动,已经把王莽划为了一等一的大好人。

“不知老夫人在哪,今日未曾见到啊?”沈天怕王莽尴尬,故意转移话题道。

“今日是我爹的祭辰,母亲去给我爹上坟去了,估计快要回来了。”王莽解释道。

沈天静静坐着,打量四周,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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