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真有够坏的,那你现在变好是不是为了赎罪?”
“傅笑笑,我刚觉得你人不错。”
“可我现在觉得你的人品我需要重新考量,对了,你是律师的话,我如果要写遗嘱的话你帮我。”
“看来你的财产不少啊。”
“只要不去医院让我活到死,还是绰绰有余的。”傅笑笑对床下的严仁赫摆摆手,“严仁赫,到澄宁我们住哪?”
“我一个人有地方住,你,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能这样,我和你一起,你住哪我住哪。”
“我要先去拜访一位同学,愿意跟着就跟着,不过因为你我不能住到他家了,你在澄宁就没自己住的地方?”
“有是有,”傅笑笑想了一下,“对了,等我们到澄宁的时候大年二十九了,那时候公司放假,公寓里应该不会有人,就住到那。”两人下了火车,打了个车直接开到保庆公寓,傅笑笑在在门外指挥严仁赫用手够窗台上的钥匙,严仁赫好脾气地听傅笑笑指使。
“啊,累死了。”傅笑笑进门脱鞋子开灯一顺熟悉的动作然后直接倒在沙发上,“累死了累死了,仁赫看看有没有纯净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等下,”严仁赫在厨房里转悠了一会,“傅笑笑你们家厨房不放吃的啊。”
“就算放,到现在你敢吃吗。”傅笑笑趴在沙发上看着严仁赫,“仁赫君,我也好饿,叫外卖吧。”
“半夜十二点叫外卖,你和外卖有仇是不是?”
“那怎么办?”
“附近有没有你朋友,问问他们还有吃的?”
“十二点,大年三十了,应该回家了,”傅笑笑肚子发出很强的响声,“我也饿了,仁赫君,能不能委屈你出去买。”
“现在是十二点,晚上。”
“真是饿死了,干吗不在火车上买点东西。”傅笑笑无奈地起身穿鞋叮嘱严仁赫声音小声点,“我出去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门,伸手在对面的窗台上摸了半天没找到钥匙皱着眉头看着夏言住宅的小窗户:他把钥匙藏哪去了?
“喂,傅小姐,我想告诉你,他们家是密码锁。”
傅笑笑转头无知地看了眼严仁赫,严仁赫用手指指密码处:“把那向上推一下,输密码。”密码?傅笑笑看着眼前的键盘,他会用什么做密码?傅笑笑输入夏言的生日,夏锋翼的生日,姜沁鑫的生日。“别人的密码你也会猜出来?”严仁赫抱着胳膊像在看戏一样,“你真厉害,干这行很辛苦吧。”
“废话,做哪行不辛苦啊,该死的,这密码到底是什么啊?”傅笑笑气得向门踢了一脚眉头又皱了起来,突然看向严仁赫,“你刚刚说什么?干这行?你什么意思?”
“你听错了,我是说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歇一会。”严仁赫神经一紧张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这女人倒底是从哪来的,我竟然会怕她生气。我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严仁赫吗,太悲剧了。
“你来输,我来想数字。”
“840416.”“不对。”
“123456.”“不对。”
“那输什么?”“嗯,有没有他最重视的日子?”
“我怎么知道?等一下071225.”“不对。”
“真得要死了,他要怎样啊,283404.”“不对,这是什么?”
“283403.”“对了。这是什么数字?”
“我家门牌号码。”“他怎么用你家门牌号码做密码?”
“我怎么知道?”傅笑笑瞪了严仁赫一眼,“快点进来。”
“感觉像做贼一样。”
“本来就是做贼啊。轻点声音,”傅笑笑把门关上打开灯,“这里没人,去冰箱看看。”傅笑笑指着冰箱的方向指挥严仁赫去,自己又躺到沙发上。
“你怎么总是指使我做事。”
“仁赫君,我身体不好,会随时晕倒,到时候又是你来照顾我,然后说不准……”
“我知道了,大小姐,您就好好休息,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喂饱您的食物。”严仁赫立即打断傅笑笑接下来会说出的一大段可怜的话,“傅笑笑,这里有煮好的菜,真走运热一下就好,走,打道回府。”
“就在这里弄啦,”傅笑笑打开电视机,“我家没有可以热菜的东西。还有在厨房柜子下面你找找应该有米。”
“看来,你真是蹭吃蹭喝的主,人家的吃的放哪你都能找到。”
“这是他妈妈放在这里,这家主人也很懒他不会做菜吃的,每次姜姨把东西拿来他连热都懒得热,到时间就扔掉,所以今天算我们走运。”傅笑笑手拿着控制器一直在换台,“在火车上睡多了一点都不困,现在怎么没有好电视看啊。严仁赫,好香啊,速度速度点啊。”
“我严仁赫轮落到今天真是报应。”
“谁让你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真是越说越饿,快点快点。”
傅笑笑一边躺在沙发上一边抱怨,“严仁赫,我好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东西。”
“再忍一会。”严仁赫把热好的菜端到傅笑笑面前的茶几上,“菜好了,先吃点菜垫着,饭要再等一会。”傅笑笑称赞地说了声“乖”然后还是躺着,张着嘴。严仁赫无奈地把菜送到她嘴里。“笑笑,我发现我越来越贱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贱。”傅笑笑笑得像花一样,“来,再给姐姐夹口菜。”严仁赫开始把筷子放桌上可看到傅笑笑一脸的谄媚,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给她。傅笑笑这才坐起身:“仁赫君,谁要是嫁给你真是幸福死了。”
“我要是娶个不贪吃的老婆我也会幸福死的。”
“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还是找个吃货吧。”
“你不去学律师真是浪费人才。”
“真得吗,我也觉得。不过我怕你会失业,会饿死。”
“这家男主人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为什么?”
“精神折磨加上身体摧残,不死也残了。对了他现在还好吧。”
“去死吧你。”傅笑笑随手把沙发上的靠垫砸向他,“我看到饭好了,快给我盛点饭。今天三十,我们晚上干吗?”
“这话说的好暧昧,”严仁赫把手里的饭碗放下,凑近傅笑笑的脸,“你说我们做点什么好?”
傅笑笑推开他:“说话好好说,别凑那么近,我又不聋。”严仁赫把碗端给傅笑笑:“你想干什么?”
“买一堆吃的,然后看春晚?”
“好想法。”严仁赫“称赞”道,“对了我初三要去一位同学家。”
“我也去。”
“好,但我有一个条件,管住你的嘴。”
“我保证不乱说话。”
“我指的是嘴的另一功能。”
“你同学很小气吗?”
“这倒不,我是怕你吃相太难看丢我的脸。”
“我们一起吃了这么多次,你还不知道我的吃相有多优雅吗。严仁赫你真狗眼看人低。”
“是我错了。”严仁赫心里暗暗地嘀咕:真不该说这种话,这几天估计日子不好过。
这是司徒睿是隔了一年之后才有了严仁赫的消息,区梓零不是很喜欢严仁赫,在她的认知里这个人太爱玩文字游戏了,说一句话只要有一点点空隙也会被他逮得死死的,属于得理不饶人型,不过司徒睿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所以他们俩当时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