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一袭雪衣拽地,长长的白发似瀑布流泻而下,与白衣融入一起,令人分不清发与衣
,花为容,月为貌,冰肌玉骨,眸光淡淡,勾魂紫瞳里似有一泓水在荡漾着,此时眸中紫瞳好似千年寒冰铸成,冷人心骨
“将他扶到冰床之上。”
血红纱衣女子听得此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加快了素手中的动作,将无名扶至冰床之上躺着...眸中流露出了一抹十分痛色
“去落莺处,将那药取来。”
此时子佩看着冰床旁的血红纱衣女子,淡淡的摇了摇头,紧声道
血红纱衣女子一听,紧紧皱眉,不知是太过担忧冰床之上的无名,还是只因子佩方才所说的一话,血红纱衣女子呆滞片刻,随后沉声道
“好...”
子佩目送血红纱衣女子快速离去,随后子佩自雪白衣袖之中取出一枚丹药,看了看冰床之上如今已然昏睡不醒的无名一眼,轻轻一叹,迈步向前走去,走到冰床一旁,随即将手中那枚丹药放入无名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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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如今发作的越发的频繁了...”
落莺一袭淡月色锦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发间只插着十分精致简单碧玉簪子,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眉间刺着十分高洁的玉兰花,薄施粉黛,只增颜色,插着碧簪,广袖宽松,蛮腰纤细,楚楚动人。
落莺转身将柜中取出一精致的锦盒,将其打开,取出盒中一颗丹药来,随后轻轻侧头,轻瞥了一眼血红纱衣女子,将丹药交与血红纱衣女子手中...
血红纱衣女子见拿到了丹药,随即便转身轻启莲步,快速离去
落莺见此,看着其离去的背影,眉心微动,轻唤出声
“霓凰...”
血红纱衣女子名唤“霓凰”霓凰满目的担忧之色,展漏无疑...落莺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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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子佩将霓凰取来的丹药服下后,为无名运功,疏通经脉,此药名唤“嗜心丹”以防备有不忠心者的背叛,每隔一月便必须服下解药,不然便会内脏溃烂,全身附上寒冰,冰火相融而死...所以服下此药后,子佩必得为无名护心脉...
半响过后,子佩将无名轻轻躺好于冰床之上
“真是不知,竟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霓凰眸心瞧地,却沉声开口道
子佩侧过头来,轻瞧了一眼霓凰,并未接话言语,而垂首弄着自己手中的药物
霓凰见其如此,未有开口说话之意,轻轻嗤笑一声,觉得十分的无趣,侧头看了一眼无名后,转身离去...
—丞相府—裳阁—
此时晚膳已过,天色已晚,华云裳带着浅月锦绣回了裳阁
锦绣为华云裳整理着床塌,又将烛心用铜剪子剪了短去...浅月便为华云裳卸下发见的珠钗,有一下没一下的为其梳理着秀发
华云裳看着铜镜中倒影出浅月的身影,双眸微抬,伸出柔荑将浅月手中的梳子拿了过来,轻轻侧头,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浅月...
“今日起,你便是我身边的人儿了...”
浅月一听,眉心微动,轻轻俯身,垂首恭谨道
“是。”
待浅月话音落去,华云裳半响未曾开口,但眸光一直时有时无的扫向站立一旁的浅月
一旁的锦绣瞧着,也是知晓华云裳这是何意...身为主子的大丫鬟,不比其他婢子,唇齿相依,前面的路如何,谁也不知,自然也比不上那些门房小厮们,各处捞点油水与好处...
不管走得如何如履薄冰,也得记着何为忠心二字
还未待华云裳开口说话,浅月便已敛衣俯身,垂首恭谨道
“姑娘的意思,奴婢明白,既然奴婢已是姑娘的丫鬟了,便会一心侍主。
”
“疑人莫用,用人莫疑...我自然是信你的...”
华云裳缓缓开口言道,看着浅月的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微微一浅笑,道
华云裳说得此话亦是撞击在了浅月的心中,她未曾想到,华云裳竟会开口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浅月一直便认为华云裳应是自持身份高贵,便心思不善,如今看来还是浅月小看了她...
“无招胜有招”此话放在华云裳身上最为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