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下柔软之地较之三年前的那夜,更加饱满夺目,他探手抚上,隔着衣襟,细腻的触感令他通体一怔,静夜很长,他不忍这样急迫地攻城略地,绝美的身姿有更多地方值得珍赏。
一只白皙的玉足自轻薄纱被下伸出,福康安脱靴上榻,轻抬起新藕般鲜嫩的小腿吻下,一经碰触就似着了魔般一路向上。沉睡的芸芸梦里,是于陆府中与郎依偎的场景。
好东西惯以留到最后,他越过花心处,吻向肚脐。芸芸感到有些痒,轻唤了声,“陆郎,不要……”
这一声激怒了正沉迷温香享受中的福康安,轻纱锦被下,他钻入姑娘衣襟,热烈啃噬起来,双手更是粗暴地去解她裙间腰下小裤,惊得芸芸蓦地清醒过来。
目及之处令她羞耻不已,自己的哥哥正如恶狼一般用力啃噬着自己胸前柔软,舌尖撩拨,更令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喉间竟不自觉发出了动情之声。
她奋力想要推开她,褔康安却越发肆意地侵略,倾身压住了她不安份的双腿,咬下了宽松寝衣下的肚兜小带,她不断向后退缩,心中充满了惶恐与害怕。她的身子只能是那个人的,绝不能背叛他。
“二哥,求你,放过我……”
“芸芸,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你乖乖的,过了今夜,你就会知道,我和陆茗,谁更厉害,谁最有资格给你幸福!”
他急不可耐地吻向她的脖颈,身下已蓄势待发,隔着小裤,抵在了蕊心处,芸芸绝望地仰头,正瞧见那柄倚在榻边的长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逃走,挣扎着握住长剑便抵在褔康安喉头。
芸芸赤着脚退下床,以长剑逼他退后了些,“二哥,我们是兄妹,岂可做这种败坏门风之事!”
“我不是你哥哥!”他歇斯底里吼着,语中满载无奈,想要近前同她解释。
芸芸惊恐地将剑横向了自己,“你不要过来,你在说什么疯话,二哥,就算你不是我兄长,我们也是不可能的,在我心里,只有陆茗才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我就知道是因为他!呵,我不会让你再见到他了。”
“你把他怎么了?”
趁她分神之时,褔康安矫捷上前握住了剑身,“他现在就在苏州府囚牢里,他是叛党,论罪当诛九族!”
“你胡说,他不是!”
“枉你将什么都给了他,他却从没没有信任过你,他一直都是!三年前红花会被朝廷清剿退出关外,是他帮着陈家洛医治那些旧部,才让红花会有了复辟之机!”他一把搂住佳人,抵在窗边。
陈家洛?芸芸忽地想起了那****闯进陆府书房,他慌忙的神色与藏起的物件,原来一直以为是她玩了别人,没想到最后却是被别人玩弄于毂掌之中。饶是如此,她也无法忍受褔康安再碰触她的身子。
她不顾剑锋凌厉,使出全力将长剑截断,抵在自己喉间,“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看着她滴血的双手与脖间剑锋划出的伤痕,褔康安心疼极了,“好,芸儿,我不碰你,你把剑放下,别做傻事!”
“我被人骗了那么久,傻了那么久,今天也该清明一回了。被哥哥你如此对待,活着也是羞耻无比,你若不放我走,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好!只要你不乱来,我立刻就放你走,来人!备船!”
直到坐上小船,芸芸仍将断剑压在喉头,经河风一吹,福康安酒气退尽,对自己方才的轻薄之举饮恨不已,“芸儿,你要去哪儿?”
“你放心,我是不会回京城的,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同阿妈额娘说些什么,只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傅芸芸平生最狼狈的时候,愿意毫不遮掩的避风港只有拙玉园,这次也不例外。骆冰心虽在早前收到书信,可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被她惊的不轻。单薄的衣衫,脖颈受伤,手中还拿着刀刃,活像被人将将洗劫过一般。
她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披上,扶她进屋,“好歹兄妹一场,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是不是对你用强了?这伤口这么长,恐要留下疤痕了。”
芸芸摇头,不想再提起这件事,“这伤,是我自己弄的,我以此要挟他放我出来。”
两人偎在同一张软榻上,骆冰心为她倒了杯花茶压惊,“你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把自己伤成这样,女孩子以后可怎么好,吓人嘛也不知道轻一点!”
芸芸静静靠在她的肩上,“冰姨,我心里着急,他说,陆茗是红花会乱党,这回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过他了。我着急出来,只是想同你商量个法子,看……如何能救他。”
身为女子,险些遭人****,她却一心里只系着负心人的安危,骆冰心微微摇头,她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死心眼的女子,比自己当年都执拗。
“为着这事,我也去总督府找过你一回,那些看门的不让进,我便想了别的法子。如今同褔康安一道的,还有个两江巡抚,这个人……是我昔日一个故友,他已答应了会帮我们,只是听你说褔康安的意思,事情恐怕并不会顺利,还需同他从长计议才行。”
两江巡抚,芸芸记忆里,似乎听福康安提起过这人,为人刚直不阿,骆冰心能说动他,想必关系匪浅。
一计逼走了傅芸芸,李庸有些投鼠忌器。
“没想到这位官家小姐这么烈的性子,这样一来,咱们利用她来改变侯爷,或许是不可行了。”
小悦这次却出奇地淡定,“我看未必,侯爷昨夜自己说出了关押陆茗之事,只要陆茗在手,我想,这位小姐不管身在何处,都会乖乖回来,这正是魔鬼的高明之处。不管怎么说,这层窗户纸已然捅破,以后这两兄妹之间,断无可能和好如初了。”
看着眼前的姑娘,李庸自信于自己的眼光,再温顺的女人,一旦有了仇恨,便会变的如洪水猛兽般可怕。
以褔康安此刻的心情,没有什么比下狱折磨自己的情敌更能解恨了。
当这位总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到监房时,见到的是陆茗饮酒作乐,高床软枕的快活场面,一时恨得牙痒痒。
“牢头何在!苏州府衙平日就是这样看管囚犯的?”
那狱卒头子被眼前的阵仗唬得连滚带爬跪在他面前,“回禀大人,那陆茗对那些卒子有恩,小的想刑讯也使唤不动人啊,求总督大人恕罪!”
福康安阴冷一笑,“既然如此,就让本督来帮你,本督制下的镶蓝旗将士也很久没有松过筋骨了。来人!助狱长肃清歪风,严惩渎职之人!”
霎时监房中狱卒反抗,咒骂之声响起,尔后是一顿皮鞭抽过肉帛之声,与陆茗亲近的卒子被押上了刑台,严刑拷打逼问是否红花会余党。
陆茗走南闯北半辈子,也知他们是被自己连累,一身襦衣站在前呼后拥的褔康安面前也丝毫不输阵。
“我的好外甥,你与舅舅有何过节尽管明刀明枪来便是,何必用这迂回的法子,费时费力。”